太子是副君,秦瓊效忠太子就是效忠大唐,沒有半點問題。
他們父子就一直是這個態度,不管是建成還是世民,反正他們效忠的是皇帝。誰是皇帝,他們就效忠誰。自然的,誰是太子,他們也是支援誰的。若李世民有朝一日能成為太子,他們父子也當然效忠李世民,但李世民只要一天不是太子,那他們就不會站到李世民這邊去支援他。
“三郎這回栽了個大跟頭了。”李蓋笑著道。不過話裡也沒什麼擔憂,有本事的人都不用擔憂免個職什麼的。張三郎如今的名氣那麼大,甚得太子重用,過了這風頭,再授官也是很輕鬆的事情。
起起落落的,這在如今都是非常尋常的,尤其如今還是開國之初,用人之際呢。大不了,多在家閒幾年,等太子繼位,難道還怕沒機會重新得仕?
秦瓊搖了搖頭,嘆道,“三郎挺聰明的人,可這段時間未免些得意了,行事也魯莽起來,這次的事情,就非常的不該。只是被免職,他還應當燒高香了。”
李蓋端著茶抿了一口。
他倒和秦瓊看法有些不一樣,他是見過張三郎的,也看出這年青人有非比一般的靈性。縱觀張三郎的歷往行事,他是不相信張三郎會輕狂得意到那個程度的。今天早上這場鬥毆,李蓋甚至覺得完全是張三郎有意為之。
張三郎似乎對整個事情的走向和結果,都有精細的預料。他看似魯莽無比,讓自己栽了個大跟頭,但現在的結局,其實也並算不了什麼,免個官而已,爵位卻還是在的,又沒流外沒什麼。
但經過今天這個事情,張三郎卻是正式進入各方的眼中了,以後誰聽到張超這個名字,都得先惦量惦量一下,這是個瘋子啊。敢把東宮同僚,九個東宮千牛,還都是國公之子的勳貴子弟們打的斷手斷腳,這得有多狠多瘋。
關鍵是他幹出這樣的事情,卻沒受到什麼本應有的嚴懲,這才是真正不同尋常的地方。張超張文遠,出身普通,可卻已經在長安城裡有了一席之地了。
說難聽點,張三郎就是塊****,你踩他一腳,他能髒你的鞋,甚至能汙了你的袍子。誰下腳踩他之前,都得考慮考慮,值得汙了自己的鞋和袍子嗎?
“三郎這會倒是可以安心在家修他的資治通鑑了,那書我也看過幾章了,家裡的門客也都說非常好,若三郎能安心編完這本書,以後他可就真成大名士了。”
“將來等太子繼位,那時再出山,早晚能位及宰相。”李蓋笑著對秦瓊說。
秦瓊笑笑,不做評論。(未完待續。)
第240章 吃飯、睡覺、打王永安(第十五更送上,作者更到吐血了!)
吃飯,睡覺,打王永安。
牢裡的陰暗潮溼發黴但並不寂寞,起碼還有王永安和張不三等一群人陪著。
“不三,手上加點勁,要不一會牢飯別吃了。”
張超躺在牢房裡,身下墊的是從王永安一夥人身上扒下來的袍子上。麥秸杆又潮又髒還發黴,怎麼能躺呢。還是王永安幾個的袍子好,有絲綢的有皮毛的,往麥秸上一鋪,立即又暖和又舒服。
那個入室盜竊還姦汙寡婦的傢伙,張超嫌他侮辱了張三這個名字,給他改名張不三。現在正賣力的在給張超捏腳,另外四個囚犯,則一個敲腿,一個捏肩,一個按手,還有一個敲背。
手藝有點糙,但還有改進的空間,張超親自調…教之下,已經大有進步了。
尉遲寶琳四個則環繞在張超身邊,橫七豎八的躺著,牛見虎還打起了呼嚕。
王永安九個則非常頹廢喪氣的呆在馬桶那一角,不想呆也沒辦法,隔半個時辰被打一次,他們早已經崩潰了。一開始不能硬氣說幾句狠話,打到後來他們都麻木了,連反抗都沒了,嘴上的反抗都懶得說了。
任張超他們拳打腳踢一頓,反正就是死狗一條了,打的張超他們很沒有成就感,以致現在也是隨便幾下敷衍了事了。
“三郎,你說雍州衙門把咱們關在這裡算是個什麼事啊,要殺要剮倒是給個痛快話啊。”李感靠在張超旁邊,嘆著氣道,眼裡還隱約有些擔憂。
張超踹了張不三一腳,讓他用心捏腳,然後對李感道,“放心吧,他們不可能一直這麼關著我們。”
說還沒說完,外面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開啟牢門。”
一直跟兩木頭似的獄卒連忙掏出鑰匙開門,老熟人梅參軍走進牢裡。
他目光掃視了一遍,然後馬上愣住了。
這牢房裡的景象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