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呼呼大睡。
等他醒來的時候,張超的第一次蒸酒也結束了。
桌上,擺著一壺壺的燒酒。
有鍋頭,也有二鍋頭,還有一些酒梢子。
“我在哪?”
“怎麼,連在哪都不記得了?要不來點燒酒醒醒腦子?”張超笑著問道。
一聽燒酒二字,牛見虎馬上就醒過神來了,騰的站了起來,拼命往後躲。戰場上如初生牛犢的牛見虎,在張超的燒酒面前,卻嚇的面無人色。
“放心,這個跟你之前喝的不一樣,這是二鍋頭,很好喝的。”
“不,這哪是什麼燒酒,這是燒刀子。”牛見虎拒絕。
“真的挺好喝的,不信你問問處默和李三。”
程處默和李感都對著牛見虎點頭。
“大牛,這二鍋頭確實挺好喝的。”
“你們別騙我,我都吃過一回虧了。”
張超笑笑,“你不信就算了。”
說著話,那邊秦敢和崔琰還有柯山、柯五過來,“三郎,餃子來了,還有炒豆子,我還切了一盤火腿、一盤臘腸。”
“快端過來,這天外面冷的很,還是這裡暖和,剛蒸過酒,這屋裡既暖和又香,聞著都快醉了。”
幾人直接把菜擺在灶臺上,然後一人倒了一杯二鍋頭,就開始喝了起來。
“三郎,咱們在這裡喝酒沒事吧?軍中可是禁酒的。”
“放心,咱們這是在試藥呢。我這可不是酒,是藥,製出來了總得試一試吧。”張超笑著道。
二鍋頭配餃子,真是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尤其是這寒冷的天裡,坐在暖和的灶臺邊,喝一小口二鍋頭,然後夾塊火腿條或者是吃個餃子,那感覺,爽。
牛見虎等看到張超他們一人一杯燒酒,喝的滋滋有味,終於忍不住了。
他也拉了條凳子坐到一邊,拿了杯筷過來。
“來點?”張超笑呵呵的道。
牛見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來點,少倒點。”那燒刀子的感覺不好受,但這酒也確實是香。又見程處默他們喝的高興,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清澈如水的二鍋頭倒入碗裡,牛見虎聞了聞,好香,香的誘人,讓人無法拒絕。
他端起杯,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嗯,不錯,雖然還是很火辣,但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的猛了。
酒在唇舌間打轉了幾圈,然後嚥下。
身子都火辣起來。
“嗯,比之前的好喝多了。”
張超笑笑,“若是密封窖存一段時間,味道更醇厚!”
“哦,是真的嗎?”崔琰聽了馬上來了精神,他承認,這酒夠烈,味道也不錯,但如果還能更醇厚,那真的就更完美了。
他在崔家的地位很低,崔家的財產也沒有他的份,要不他也不會跑到軍中來了。比起程處默他們,崔琰其實很窮。
“你說,若是我們建個酒坊,然後拿這酒在長安賣,肯定會有不少人喜歡吧?”
關中的漢子們,尤其是那些勳貴們,可多是以武起家,以武立家的。練武的人,當然也會喜歡這樣的烈酒。
胡人的三勒漿還沒有這麼烈呢,可不也在長安大受歡迎,賣的極貴嘛。
“釀酒容易,賣酒可不容易,首先得有朝廷的許可,要不然,我們連酒麴都買不到。”
朝廷現在控制釀酒,雖然不是專賣,但卻實行酒麴專賣,要釀酒首先得買酒麴。如果你沒有朝廷的許可,你就沒資格買酒麴,自然賣不了酒。而且你就算有機會搞到酒麴,可朝廷查私釀很厲害,就跟中晚唐時查私鹽一樣的厲害。
“我們不是直接拿酒蒸嗎,幹嗎還要自己釀。”
“直接蒸成本高啊,現在外面的酒可不便宜。”張超解釋,雖然直接買酒節省了環節,但卻大大增加了成本,做生意,控制成本最重要。
程處默雖然日子過的比崔琰好,但其實也想弄點自己的外快,這樣手頭也寬鬆,過的瀟灑。
“還是回頭再說吧,現在給你弄也弄不了。”
美美的喝了一頓酒後,接著繼續蒸。
一天下來,成果不少。
李世績給張超的那二十鬥米酒,都變成了白酒。
張超蒸成了三種,一種就是七十五度左右的鍋頭,第二種是可以飲用的五十五度左右的二鍋頭,還有一種則是用梢頭酒反覆蒸餾成的酒精。
這種酒精,差不多有九十五度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