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般眸子的注視之下,用噤若寒蟬四個字來形容整個大殿,再恰當不過了。
“他……”
賈詡既然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也就必然掌握了證據,甚至對他所做的事情都瞭如指掌,還未等夏侯蘭解釋,賈詡便繼續說道:
“據賈某所知,林琅邪死,曾經在自家院裡,與他妻子有過一番對話,而且,還給他妻子留下了一封手札,也是你這些天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賈詡根本不給夏侯蘭任何機會,隨手將手札摔在了地上,聲音如寒:“夏侯蘭,你對的起主公的信任嗎?”
撲通!
夏侯蘭雙膝跪倒在地,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絲迷茫:“我……”
賈詡呵呵一笑,對著黃忠點了點頭:“黃將軍,這裡的秩序便靠你來維護了,想必,若是有人準備鋌而走險……”
“放心!”
黃忠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輕聲說道:“黃某相信,若是有人妄圖作亂,絕不會活到第二秒。”
無邊的殺氣,讓所有人的心都砰砰直跳,他們似乎有預感,神農谷,要變天了!
霸王鐵騎副帥,神農谷情報處首領,第三大族土家,任何一個人或者勢力,都是跺一跺腳,便能夠讓整個神農谷震動的人物。
可就憑他們……
仍舊沒有可能做的如此天衣無縫,甚至讓主母貂蟬都受到重創。
“王思邈,李誠,寧袁,程雲……”
賈詡連連說出了十幾個名字,每說出一個,大殿便寂靜一分,直到最後一個名字說出之後,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徹底消失。
“要賈某拿出證據嗎?”
這些人大多都是劉備手下的高階將領,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小的威望,甚至就算投靠了神農谷,仍舊手掌大權,可這一刻,無不心驚。
“毒士之名果然名捕許昌,賈文和,你栽贓陷害,剷除異己,想要收攏大權,你以為在場的人都是瞎子嗎?”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神農人虛偽不堪,說什麼既往不咎,現如今,開始找機會動手了?”
“嘿嘿……姓賈的,別人怕你,我王思邈卻不怕,有種你就殺了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沉寂過後,便是反彈。
一個個原本屬於蜀軍的將領紛紛喝罵出聲,看他們的樣子,當真有一種問心無愧的感覺。
“拿下!”
黃忠突然歷喝一聲,只見無數神農軍衝了進來,將方才還叫囂不斷的蜀軍降將擒拿,看得眾人眼皮子直跳。
難道……黃忠和賈詡早就有所溝通?
這默契!
“亂世需重典,賈某從不自詡聖人,對汝等自然也不需要容情,實際上,你們應該感激我。”
賈詡沉默了片刻,終於說道:“如果等主公回來,知道了這些事後,你們恐怕想死都難。”
這一次的神農叛亂,是真正的觸動了葉斌的逆鱗,神農谷之所以反應這麼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害怕葉斌回來的爆發。
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主公回來會不會因此而讓神農血流成河。
“不過,賈某若是不拿出證據,恐怕你們也不會信服,帶他們上來……”
賈詡大手一揮,只見議事大廳之外,一眾神農士卒押解著一百餘個蜀軍降將走了進來:“你們可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到那些人之後,孫思邈等蜀軍降將突然停止了掙扎喝罵,一個個面無血色,再不發一言。
這種情況,根本不用解釋,大家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很多人更驚疑在賈詡是什麼時候,辦到的這些事情,為什麼沒有人知道?
難道……他還掌握著沒有人知道的神秘力量?
“其實你們有人叛變,賈某根本不覺得多麼奇怪,畢竟你們還沒有融入到神農谷中,無論做什麼,也說不上罪大惡極。”
賈詡無力的搖了搖頭:“可是有一個人,賈某,卻真的無法理解,你說是麼,伯寧!”
這一刻,議事大殿的空氣驟然一緊,無數人都睜大了眼睛,盯著滿寵,就算是徐庶等人,都感覺到呼吸困難,彷彿處在冰與火的膠著之中,難受的想要嘔吐。
隨著滿寵緩緩睜開那充斥著血絲的眸子,彷彿有一種信仰,油然攀升。
不可能是他!
就算是黃忠,都是臉色狂變,不相信賈詡所言。
神農谷誰都有可能叛變,但絕不是滿寵。
如果非得說滿寵的功勞,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