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臣妾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皇后話說了一半,然後便挑著眉頭看了一眼一旁安靜站著的宇文貴妃,然後突然不說話了。
宇文貴妃抬眼,自然發現了皇后示意的眼神。
她裝作領會的樣子,轉過身子對著皇帝嬌笑道:“呃,皇上,小七那丫頭啊,夜裡最愛踢被子,臣妾想過去看看她,要不,您和皇后姐姐先聊著?臣妾去去就回。”
宇文貴妃這是客套著,要讓開位置。
不過,細心看去,宇文貴妃她也只是嘴上說說,可身子卻沒有絲毫要挪動的樣子。
這可是皇后的熱鬧啊,這般機會難得,宇文貴妃才不願錯過呢。
周公公瞧得仔細,不過沒有多話,只是抿了抿嘴,然後仍舊安靜地站著。
而皇帝聞言便笑著道:“呵呵,那丫頭是愛踢被子,不過不是有宮人和嬤嬤陪著嘛,你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坐下來,陪著朕聽聽皇后這的事,畢竟老五也到了要成婚的年紀了。”
皇帝的話說得既含蓄又不容人拒絕。
這又是皇命,宇文貴妃不敢違抗,心裡也不打算違抗。
皇后聞言心裡很不悅,不過臉上仍是冷冷淡淡。
宇文貴妃有些為難地看了皇后一眼,然後又想對著皇帝說說什麼。
而皇帝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好了,周公公給皇后看坐,都坐下,咱們慢慢聊。”
“是,皇上!”周公公立刻搬了椅子給皇后。
而一旁的宇文貴妃,也在皇帝示意的眼神中,又狀似無奈,實則心安理得地坐回到皇帝身邊。
一時間,這屋裡的狀況便詭異得厲害,皇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皇帝竟然和宇文貴妃並肩坐在主位上。
按照規矩,無論何時何地,但凡帝后同時出現,都該是帝后比肩,同進同退。
無論是在哪,即便是到了其他嬪妃宮中,嬪妃也該立即讓開主位以示規矩尊重。
而如今,宇文貴妃這般樣子,已是逾越了。
皇后心裡已是不忿。
可因為是皇帝發話,皇后和宇文貴妃都左右不了。
這樣的安排在皇后和宇文貴妃看來,二人皆是都心知肚明,既然是皇上安排,那皇后不敢反對,宇文貴妃自然也樂得不會出聲了。
三人初坐定,皇帝便發問道:“皇后,既然來了,就說吧,歡兒又不是外人,讓她聽聽,幫著想想辦法,或是將來為老五選親的時候,做個參照也好啊。”
“皇后姐姐,您說吧,妹妹這屋裡啊,除了皇上,您,妹妹還有周公公,就沒其他人了,您放心吧。”宇文貴妃貼心道。
皇后深深望了一眼皇帝,然後冷冷瞥了一眼宇文貴妃後,心裡萬分鬱結,不過為了大局皇后還是死死攥著拳頭忍了。
於是,皇后冷哼一聲道:“哼!也好,皇上,臣妾前來打擾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求您一道聖旨,廢黜太子妃!”
皇后心裡不悅,這連客套的話都懶得說了。
皇帝聞言,仍舊勾著嘴角無所謂道:“不過是廢黜太子妃,你皇后的懿旨便就可以的,何必要朕多此一舉呢?”
皇上一邊回話,心裡一邊暗暗不屑道:既想擺脫太子妃,又不想得罪霍家,哼哼,這個惡人想朕來當,呵呵,皇后你果真是打的如意算盤啊。
而一旁的宇文貴妃也聽得心顫,這皇后是何意,太子妃可是皇后親自挑選的,又是她南宮一派的人,當初立她之時,就和皇上鬧了一場,如今竟然要如此輕言說廢黜,皇后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宇文貴妃不解,於是只能安安靜靜地聽著
“皇上!太子妃大鬧內學堂,失儀失德,影響惡劣,臣妾一道廢黜旨意不足以平民憤,平眾怒,所以務必求得皇上您的聖旨才足夠。”皇后說的冠冕堂皇。
“呵呵,皇后,這話從你嘴裡說出,朕真是有些恍惚了,朕記得五年前,你執意要立霍文馨為太子妃時,曾極力誇讚她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儀端德佳,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怎麼,如今變化如此之大啊?”
皇帝這話說的平常,可聽得卻皇后心堵得厲害,一時間面上極為難堪。
而一旁的宇文貴妃看著皇后一副窘迫無言的樣子,心裡暗自高興。
同為皇宮女子,關於太子妃的事情,宇文貴妃也是清楚得很。
這太子妃,是皇后為了鞏固她們南宮家,在朝野之中的權勢,刻意從南宮一派中挑選出來的。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