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繁雜的瑣事呢,哪兒就能這麼輕易將你捨去,讓你死了!”
柳如心嘴上雖如此說,可魯嬤嬤卻能聽出柳如心話語中濃濃的關切之意,知道柳如心也是真心為了她好,才不願讓聽她輕易說死。看著那張雖未長開,卻也能讓人有種驚豔感覺的稚嫩臉龐,魯嬤嬤心底一暖,嗔了柳如心一眼,仍板著張臉,不虞的斥道:“郡主盡會渾說!若是真到了那一步,老奴就算豁出去又算的什麼,只要能保郡主無礙,老奴便是死也瞑目了!”見柳如心又要反駁,復又開口道:“再說了,郡主最是金尊玉貴一樣的人兒,誰又捨得讓你陷入那樣的險境。嬤嬤也就嘴上這麼一說,順便跟郡主表個忠心罷了,郡主怎就當真了!”說道最後,魯嬤嬤竟掩唇痴痴的笑了起來。
聽魯嬤嬤如此說,柳如心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暗暗在心裡發誓,絕不再讓自己陷入前世那種慘境。這樣想著,面上卻是不顯,只詳怒的嗔道:“嬤嬤就會糊弄心兒,心兒不依!得罰你好好為心兒辦件事才行!”
魯嬤嬤看著那嬌俏的摸樣,面上越顯慈和起來,面上卻裝作很無奈的模樣,道:“郡主既如此說,老奴也只能領罰了!只望郡主莫跟嬤嬤生氣才好!”
說到正事兒,柳如心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收起那副玩鬧的心思,道:“咱們既然分了出去,倒也不好在勞動候府的勞力。到時候,候府的下人,除了貼身伺候的那幾個,本郡一個也不想帶出去。那麼,郡主府的下人的安置便成了一個問題!以郡主府的面積,人員太少,未免會顯得冷清;不為別的,哪怕只為了自身的安危著想,這人數也不能少了。可是,一下子購買那麼多是下人,本郡寧缺毋濫,也不願府中有別人安插過來的釘子給自己添堵,所以,本郡要你務必親自為本郡挑些身家清白的下人,然後調教起來。
時間雖短,但半月左右,應該也小有規模。不知嬤嬤能否做的到!”
魯嬤嬤聽完柳如心的話後,這才重視起來,沉吟片刻後,道:“郡主所言極是!只不過……,京都的那些牙婆也就那麼些個,又常在京都各府之間流連,難免會跟各府中有些牽扯,若是郡主想要短時間內,一下子要購買那麼大的一個量,奴怕有些困難。”
魯嬤嬤會盡力辦妥每一件事,但絕不會誇下海口!略一斟酌,便將實情說了出來。
柳如心點頭,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難免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她有過一世經歷,知道很多府中都會在別的府裡設下釘子。前世,蘇擎筠就沒少做這等卑劣的事情。只要別人府中稍稍有個風吹草動,他立時就能知道個一清二楚,同時也為宮裡的貴妃妹妹探到不少有利的訊息。如今,她既然知道這個中的艱險,又怎會不做任何防備。
更何況,她不喜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的感覺。
柳如心低頭深思起來,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多寶閣上面那鼎八珍獸角的縷空雕花的小銅爐,散發出嫋嫋青煙,帶著股怡人的香氣,在那空氣中慢慢揮發開來。
忽的,柳如心心思一轉,眼底閃過一道亮光,迫不及待的看向魯嬤嬤,道:“如果咱們自己去京郊的村子裡,以及那些窩在京都各個角落的乞丐裡尋找這些人呢?是不是就能達到想要的目的?”
對呀!先前怎麼就沒想到呢?看來,重活一世,老天不僅賜予了她逆天的空間,還給予了她一個聰明的腦瓜。柳如心不免為自己想到的辦法感到沾沾自喜起來。可是,還不等她高興多久,魯嬤嬤的話語便如一盆冷水一樣,當頭潑了下來,讓她本還激動的心情瞬間跌到谷底。
“話雖如此說,只是,那種龍蛇混雜之地混出來的,像咱們這種人家,不一定能夠駑駕的了!”魯嬤嬤滿臉擔憂的說道。見柳如心的小臉瞬間阻喪下去,不由又有些心疼,甚至懷疑自己這話會不會過重,打擊了郡主的積極性。這麼想著,心中一急,便脫口道:“也許是老奴杞人憂天了!那些乞丐別說整日裡露宿街頭,怕是連個溫飽都解決不了。若是利用這一點,咱們挑些伶俐又乖巧的,倒是不失為一件美事。”
柳如心擠出一抹淺笑,知道魯嬤嬤這話安慰的成分居多。不過,也知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不由緩了緩聲,道:“這事就交由嬤嬤全權處理吧!只不過,嬤嬤定要記住一點,寧缺毋濫!至於其他,嬤嬤就自己看著辦吧!”
魯嬤嬤見柳如心鬆口,便道了聲是。這件事,她會盡自己最大努力為郡主辦好。有時一味的承諾,倒不如實事求是來的更加讓人信服!
柳如心又跟魯嬤嬤叨嘮了幾句,這才放魯嬤嬤離開,然後又在腦中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