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清的身份,婉清一個寄居在候府的遺孤,有些事情不是婉清能夠插手的。
可我就是忍不住,但也沒有想到,不過是在松壽堂的小院裡隨便罵了幾句,圖個心裡好受,也能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事來。
我承認,在得知心兒妹妹驚馬後,我心裡有些幸災樂禍,可也絕沒有想過讓她去死啊!”劉婉清哭的梨花帶雨,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白氏氣急,可在聽了劉婉清的辯訴後,心中不由一軟,看向劉婉清的目光也就沒有方才的凜冽,手指顫巍巍的點著劉婉清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罵道:“糊塗!”
“老爺,婉清也不過是比心兒長了一歲,還是小孩兒心性,遇事難免衝動、易怒,可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不過是有口無心、隨便說說的幾句話,哪知就被那有心人聽了去,便藉此利用,將婉清作為替罪羊,以求脫身!真真是好計謀!老爺可莫要上當才是!”白氏說道。
柳如心在旁聽著,暗自冷笑!劉婉清還真是狡猾,看來,她早在籌謀這件事的時候,便為自己留了後路。同時,也想好了措辭及藉口以求自保。且還能跟白氏配合的這般默契。也難怪自己前世的時候,會傻傻的被她哄在手裡,隨意耍弄。
只是,白氏同劉婉清哪怕說的天花爛墜,那也得有人相信才行。柳如心看向老定伯侯,目光灼灼,但看她這祖父到底是如何去想了。
“瞧你調教出來的好孫女!”老定伯侯顯然已經將事情隱約的猜了個大概,怒指著白氏,道:“真真是牙尖嘴利!我竟不知咱們候府何時出了如此人才,謀事在先,竟是堪比在世諸葛,就連後路都給早早備好了!莫不是當大家都是瞎子、聾子不成!”
劉婉清的臉刷的變得慘白,她就知道老定伯侯這道坎兒是最難跨過去的!可,他也是自己名義上的親祖父啊,他怎能如此偏心!就不怕寒了親人們的心嗎?
“清者自清!外祖父如此譴責婉清,恕婉清不敢受!婉清不知那些話到底是怎樣傳出去的,但是,婉清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自認還沒那個膽兒,膽敢去算計候府,尊貴如心兒妹妹的大小姐。”劉婉清不惜自貶身份,來烘托出柳如心的高貴來。
柳如心眸光微閃,不自覺的朝老定伯侯看清,果然從他眼底捕捉到一抹一閃而逝的愧疚。柳如心此刻不得不佩服劉婉清來。逆境中,還能想著抓住別人的弱點,據為己用。如果換做是自己,能做到她這個程度嗎?柳如心在心底這樣問著自己。
“清兒……”白氏忽的嗚嗚哭了起來。又想起她這一生,兒女雙全,本該是最有福氣不過的人,卻因遇到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連帶著孩子也不受丈夫的待見。不由悲從中來,哭的愈發委屈起來。“我可憐的清兒,都是祖母對不住你!這麼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外祖母……”
劉婉清見白氏如此,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瞬間抱在一起,嗚嗚的哭了起來!一時間,屋子裡透著一股沉悶而壓抑的哭聲。悶得人跟著喘不過氣兒來。
“父親!”柳沅泊徹底的怒了。見母親同自己嫡親侄女兒,被逼死角,抱頭慟哭的模樣,柳沅泊怒了!但終究還是尚存著一絲理智,也不敢真的太過。只見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老定伯侯咚咚的磕了兩個響頭。悲慼的道:“有句話,如鯁在喉!已經憋在兒子心裡很多年了!今日,兒子就是頂著個忤逆不孝的罪名,兒子也要一吐為快!”
三房一脈的人,早在柳沅泊跪下的那一刻,也都一骨碌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柳沅泊的身後。見他磕頭,後面的一排人也跟著磕頭不止。
柳沅泊又對著老定伯侯磕了兩個響頭,這才接著道:
“兒子不知父親跟母親之間,曾經到底有過什麼恩怨,但是,兒子知道,兒子與姐姐同大哥、二哥一樣,都是父親的骨血。
可是,長久以來,您卻只偏愛大哥一人,兒子同二哥只能偷偷躲在背後,豔羨的看著大哥與父親每日上演父慈子孝的一幕,那時,兒子不知道二哥心裡是如何想的,但是,兒子心裡真的很羨慕嫉妒大哥,恨不能取而代之。
可是,後來漸漸大了,兒子也明白了,大哥的位置不是我們能夠代替的,便也歇了那股爭風吃醋的心思!然而,大哥卻好景不長,因為過度思念大嫂,最終鬱郁成疾,撒手歸西。而您,便將對大哥的疼寵全部投注到心兒的身上!兒子憐她無父無母,也樂見其成!
可是,如今,兒子看見您為了心兒便懷疑兒子,以及姐姐的遺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