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護衛中暗器後整個人面板開始潰爛,大聲驚叫之後倒在地上,更是面目腫脹、痛苦不堪。旁邊有人去扶他,不過輕輕捱了挨,竟然也慘叫連連一同倒了下去,顯然跟他一樣染了毒,在地上翻來滾去,一時哀鴻遍野。饒是元烈見狀也不免吃了一驚,他當機立斷道:“不要去碰中毒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到一陣煙霧騰起,而那黑衣人已然憑空消失了,元烈目光幽冷:“這傢伙真是狡猾!”
而此時李未央才從旁邊的隔間走了出來,她看到這種情景,不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贏楚果然沒有死。”
元烈冷笑一聲道:“算他命大!”在李未央向他使眼色的時候他就心領神會了,故意說出那番話讓對方以為他上當,結果還當真來了!可見贏楚此人不但詭計多端,而且心狠手辣,孤身一人也敢闖進郭家,可謂膽大包天。
剛剛得知訊息衝進院子的郭導看到屋子裡的情景,神色猛然變了,不由開口道:“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未央輕輕搖了搖頭,道:“贏楚故意在太子面前裝死,就是為了讓我相信他已經死了,人在得意的時候是很容易忘形的,他選在今夜前來伏擊,最有可能取得成功。”
郭導望向一旁穿著李未央衣裳的趙月,恍然大悟道:“你是故步疑陣,讓他以為今夜你會放鬆警惕!”
李未央眸子裡水色瑩瑩:“不是神算,而是我覺得心內不安,這是一種奇怪的直覺,我想今天或許有人來殺我,所以才讓趙月提前做了一番佈置。倒是五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郭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看今天月色很好,所以出來轉一轉,結果聽到這邊院子裡有響動這才匆忙趕過來了。”
李未央略一點頭,卻聽見元烈冷冷地道:“對方武藝高強,而且他身上的帶的暗器都攜有劇毒,我真是不敢想象若是當時你躺在床上,現在只怕已經……”他的話沒有說完,面色卻是隱隱發白。
李未央笑道:“你不必過分擔心,他今天既然已經來過,以後就不會再用這種方法,我算是暫時安全了。”
聽到李未央這樣說,元烈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他低聲道:“此人不但狡猾,而且頗有謀略,以後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未央笑了笑:“他若是那麼好對付,又怎麼會成為皇后身邊的心腹?”
第二天一早,太子入宮向皇后請安,隨後他突然像是不經意地提起一件事,“母后,可知道外頭髮生了一件大事,護城河上飄起了一個人……”
裴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底不辨喜怒。太子不由得心內一凜道:“此人正是母后身邊的嬴楚……唉,說來也是他命中該絕,竟然因為酒醉掉入了護城河,白白丟了性命,可惜了母后對他悉心栽培,竟然都白費了。母后,您可不要太過傷心了……”
裴後冷冷一笑,看著太子悠然道:“他不是喝醉酒掉進去的,是被人丟進去的!”
太子頓時面色一白,他畢竟沒有裴後心機深沉,此時情不自禁有些驚恐,但他強行壓住了內心的恐懼,面上維持著平靜笑容道:“啊!被人丟進去的?唉,這也不奇怪,他平日裡得罪了太多人……母后看在他對您一片忠心的面上,給予厚葬吧。”
裴後笑容變得更加冷酷,她看著自己的兒子,此刻對他已經不僅僅是失望,而是極端厭煩了。
被裴後那樣的神情看著,太子幾乎下意識地離開了座位,他喃喃地道:“您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裴後輕輕一嘆道:“你這個孩子真叫我失望!”
聽到裴後這樣說,太子吃了一驚,他立刻道:“母后,難不成是您懷疑我對嬴大人做了什麼?他的仇人那麼多,大都誰不想他死?難道他掉入護城河,母后就懷疑是我做的?您太高看我了,我怎麼敢去動您心愛的臣子!”
裴後淡然笑道,語氣卻輕柔得似嘆息:“是不是你做的,只要問一問嬴楚就知道了。”
饒是太子口吐蓮花、巧舌如簧,也不禁面色大變:“一個死人,如何能夠回答?”
裴後卻看向一邊的美人屏風,太子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屏風之後緩緩走出了一個青衣男子,那半邊的銀質面具閃閃發光,正是本該陳屍於護城河的贏楚!太子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他猛地倒退了三步,不敢置信地道:“是你?你怎麼還活著?”
嬴楚輕輕一笑,向太子躬身行禮,姿態優雅地活像是個妖孽:“太子殿下,嬴楚福大命大,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輕易就死了的!倒是要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