逑,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王小姐你說對不對?”
王子矜自然是點點頭,優美的唇畔露出笑容:“自信當然是好的,只不過依照郭小姐這樣冰冷的性情,想要抱得美人歸,靜王殿下還要好好努力,莫要叫他人搶了先機才是。”
靜王元英又與她碰了一杯,似笑非笑道:“多謝王小姐的提醒。”兩人相視一笑,卻都是各懷心思。
李未央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頭更加註意。雖然那兩人站在一起也一樣是俊男美女,十分匹配,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人覺得古怪。也許他們彼此的笑容之中都藏了算計,而李未央又將這番算計看在了眼中,又或許……她情願是自己多心了。剛剛進入大都的王子矜和這靜王元英之間又會有什麼合作,或者是勾結?這還真是叫人料想不到的事。
此時王子矜笑道:“今日舉辦宴會,是家父想要慶祝我歸來大都,為我熟悉一下大都之中的各位。從今往後,希望大家能夠將我王子矜當成朋友,常來常往才是,不要因為我從小在山間長大,就嫌棄我粗鄙。”
眾人聽到這裡,紛紛笑道:“哪裡哪裡,王小姐真是說笑了。”
“是啊,子衿小姐才貌雙全,正是京中第一等的名門淑女,何必如此自謙呢。”
一時之間,無數人讚賞撲面而來,可是王子矜卻是淡淡含著笑容,笑容之中沒有絲毫的自得,一派落落大方的神情,等到眾人說完了,她才微笑道:“如此,就請大家欣賞歌舞吧。”說著,她輕輕擊掌,掌聲剛過,只聽見響起一陣古琴雅樂,在樂聲之中,一塊蓮葉緩緩從對面飄至湖心,沒有太近也沒有太遠,剛剛好能夠讓湖心亭的客人看得清清楚楚。
眾人吃了一驚,幾乎以為自己眼花,可是揉了揉眼睛,卻依舊見到蓮葉之上有一個粉衣的女子,身上穿著美麗的粉色衣裙,翩躚起舞,動作溫柔婉轉,行雲流水,將女子形體的柔軟和美麗展現到了極致。
眾人彷彿身臨其境,不禁屏氣凝神,靜心觀看。
這舞蹈的女子容貌嬌俏,顏色豔麗,偏偏又身形瘦削,纖腰一束,整個人十分玲瓏,如同輕燕一般在那束蓮葉之上起舞,再加上舞技絕倫,翩翩如風,叫人目不暇接。眾人只聽到湖心傳來她的歌聲:“晚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笙簫吹斷水雲開,重按霓裳歌遍徹。臨風誰更飄香屑,醉拍闌干情味切。歸時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
當真可謂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這匠心獨運的蓮葉之舞,一時之間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李未央微微一笑,她見過無數人的舞蹈,這一出舞並不如何出奇,但最為奇特的舞蹈的地方。如果想要在蓮葉之上跳舞,又要緩而急的連速轉圈,最講究的便是腰肢的靈活和腳下的功夫。還有就是此名女子的體重絕非常人可比,她在蓮葉之上,舞得越是妖嬈多姿,只怕背後要吃的苦頭也就越多。尤其是那一雙玉足,分明是以帛繞腳,趨作新月之狀,才可以在蓮葉上作舞。
一曲舞罷,卻是掌聲雷鳴,靜王笑道:“王小姐可真會藏私,如此舞姬竟然也在你的身邊,這麼高妙的舞技,實在是叫人歎服。”
王廣笑道:“梧桐的舞姿固然高妙,可是卻不及小妹萬分之一,她不過是在蓮葉上作舞,子衿早在三年之前已可在掌上舞了。”
眾人聽見此言,不免都露出驚歎之色。
王子矜面色微紅,只是輕聲說了一句:“二哥真會拿我取笑,那不過是年紀小不懂事胡鬧罷了。”
眾人心道的確如此,王子矜是名門貴女,怎可在眾人眼前露出金蓮跳舞?不過這舞姬的舞蹈已經是驚為天人,無論如何也難以想象王小姐若是親自舞起來,又是何等風情。
李未央眼眸微轉,不經意間掃向對面的裴弼,卻見他只是舉起酒杯,目光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未央淡淡一笑,也是彷彿毫無所覺的模樣。
阿麗公主撇了撇嘴道:“每一次來參加宴會,總是看歌舞,又有什麼意思,不如找點其它的樂子。”
王子矜瞧向阿麗公主,面上帶笑道:“不知公主有何建議?”
在這裡,所有人都知道阿麗公主是來自草原,性子十分活潑,所以對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的確,總是這樣坐著,也沒有什麼大意思。
阿麗公主想了想,不由道:“不如我們來投壺吧。”
李未央撫額,自從上一回無意之中讓阿麗公主瞧見了有人在投壺取樂,她便開始迷上了投壺,三天兩頭逼著人和她比試。所謂投壺,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