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後兩個人怎麼成的政治對頭。
龐涓也很喜歡這地方,常常立在荷花池邊吟詩作賦。龐涓一身白色的衣裳臨風而立,背景是滿池的粉嫩,英姿颯爽,常讓我想起英雄少年這個詞。
火紅的玫瑰男 ;(3)
不過龐涓通常是不大與我說話的。我也不稀罕,帥哥我見的多了,不少他一個。
一天,龐涓又來荷花池,張儀和蘇秦兩人辯的正酣,龐涓皺著眉過來道:“荷花池乃精修之地,容不得你等聒噪。”
張儀和蘇秦對望一眼,立即拿龐涓練嘴,之乎者也講了一通又一通,無外乎龐涓不能鄙視演講與口才這門藝術。龐涓就要急,孫賓及時出現。
孫賓是鬼谷子的大弟子,鬼谷子不在的時候,孫賓在谷裡說了算,孫賓的意思是荷花池乃是公共之地,張蘇二人來的在前,龐涓不應該說那難聽的話。
我也是這個意思,龐涓不能仗著自己帥就欺負人吧。畢竟比其他,我跟蘇秦張儀更熟悉一些。他們可不是瞎辯,他們辯的是天下局勢,比央視新聞評論員的水平強上一大截,確對是實用級別的,而且很多觀念,是超越這個時代的高度才能提出的。
吃飯的時候,我特意把膾放在了張儀和蘇秦這一邊。
這個膾就是用刀把魚肉切得很薄很細,然後再拌入調料生吃的製作方法。日本的生魚片就是來源於此。
所謂膾炙人口的“膾”指的就是就是這種吃法,而炙就是燒烤,昨晚我們吃的是烤鳥兒。話說,下大夫食炙品種類必須有牛、羊、豬肉;上大夫還要加上各種鳥類等。鬼谷裡就是自由,我們一群平民,吃著上大夫級別的晚宴。
龐涓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有點心驚,帥哥的殺傷力還是很強大的。
我每到夜裡總是睡不著,這是幾世留下的後遺症,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出去走走。
夏日的夜,微風拂過清涼舒爽,蛐蛐不知躲在哪裡啾啾叫,螢火蟲星星點點,鬼谷上空,萬里無雲,明月當空。我深吸一口氣,一種激動的感覺湧上心頭。
鬼谷,我想我愛上這個地方了。
沿著踩出來的小路向前,不知不覺行到玫瑰田。一望無垠的火紅幾乎將夜燃燒,濃的化不開的鮮血一般的顏色,壯觀的似電影海報的背景畫面。玫瑰的香甜氣味在夜風裡幽幽散發,我依在樹樁上,靜靜的看著玫瑰田,想起了一世又一世悽美的往事。
火紅中玫瑰田中突然出現了紅色的身影,我揉了揉眼。
火紅的玫瑰男 ;(4)
火紅的玫瑰中心,簇擁著一個身著火紅色衣裳的男人。瀑布般黑色的發披在玫瑰色的背上,月亮照著他潔白的臉。
他就那樣,沒有任何防護,穿梭在滿是刺的玫瑰中。整個玫瑰田,彷佛成了他衣服的下襬,被他拖曳著起伏、湧動、綻放。我看呆了,完全忘記了呼喊。他穿過火紅,走入翠林的密林,消失不見。
直到回到房間,我的眼前仍是那火紅的壯觀的一幕,那個紅色的身影浮現在面前,燃燒成火,彷佛點燃了整個鬼谷。
我想了想,決定把這事告訴孫賓,畢竟不知道玫瑰男的身份,聽龐涓說,許多人嫉妒鬼谷子,妄圖用各種方式刺殺他。萬一玫瑰男是刺客,鬼谷子豈不要倒黴了。
飯後,我假裝讓孫賓幫我洗碗,拉他進了廚房。孫賓挽起袖子就是洗,我忙道:“孫賓,昨天夜裡,我在徘徊花田看見了一個男人。”
孫賓忙道:“什麼樣的男人?”
我說:“比龐涓還高,比他還瘦一些,穿了一身火紅色的衣裳,人長得很好看。”孫賓為難道:“長得好看是什麼樣,有什麼面部特徵嗎?”
我紅了臉,訕訕道:“臉色好像有點蒼白,我只看見個側臉,鼻子很高。”
孫賓皺著眉道:“這特徵太不明顯了,有沒有長痣或者蓄鬍之類的?”
我說:“沒有蓄鬍,很年輕,也沒有痣,臉很光潔。”
孫賓想了想道:“不清楚是什麼人,我去稟告先生。”我點點頭,孫賓又道:“你可別晚上出去了,萬一是壞人,你一個女人可不妥。”
這個孫賓,比冷冰冰的龐涓強多了,至今為止,龐涓好像就我來的那天跟我說過話。
晚飯時分,張儀和蘇秦吃了幾口飯,蘇秦道:“大師兄,我們已經進谷快一整月,可是先生還沒有見我們。”龐涓不動聲色道:“先生自有打算,該見時,自會見你們。”
張儀看著孫賓,孫賓道:“明日我和先生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