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不行,對著纖雲不是打就是罵的,現在倒像個沒事人一般,纖雲也不氣惱,凝視夏氏,尋思著夏氏此番來意,剛和晴雨大鬧一番,態度轉眼就變了,看著夏氏的笑意,纖雲警惕幾分。
笑臉迎人,纖雲淡淡道:“剛才是丫頭們嘴笨,不會說話,今日正好想去上香,前幾日聽說大姐姐和大伯母也想去的,才派丫頭去問問的,現在趕上也好可以一道去。”
夏氏見纖雲不鬧她,雖掩飾的很好,眼中的詫異卻沒逃過纖雲的眼睛。
之前丫頭來請她,她就篤定五姑娘見眼下大勢所趨,有意討好她,原本是不想理會,畢竟現在李氏靠上了夏家,再聯合孫家,這可比只有頭銜沒有實權的官品更好。
而且她剛剛去了李氏那裡,原本是想問問李氏關於當家主母的事情,不想李是居然無意推卸,不遠交出主母的位置,令她十分氣惱。
李氏主動禁足三個月,依然把持住主母的位置不鬆手,夏氏深深感覺到現在的李氏完全不是以前那般,嗅到了一絲危機。
大姑娘嫁到夏家已經不可能,如今只能指望於孫家,要是李氏這門親成了,她還有求於李氏,自然不好與李氏翻臉,再加上李氏手中有她的把柄。夏氏想到就長嘆一口氣,與五姑娘較好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了一個敵對的,況且她也看的出來李氏並不是真心想幫助她,只是利用威脅她而已。
夏氏坐在馬車裡,依靠在車廂上,想著這次去清石庵中一定要把事情處理處理,不能再被李氏這麼拿捏著,五姑娘此時來邀請,正好可以堵了李氏的疑心,名真言順的去清石庵。
想著摸了摸袖子中的房契,心中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這交給五姑娘,李氏的心思她明白,這又是個不討好的差事,連著嘆了好幾聲。
清石庵門口的幾座貞節牌坊十分顯眼,兩輛馬車並排越過。
“五姑娘,葛家大太太,稀客稀客啊。”庵中的主事婆子迎出來。
夏氏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就朝著主廳而去,落下主事的婆子一臉尷尬。
主事婆子轉頭笑道:“五姑娘,別來無恙,真的越發水靈了。”這主事婆子姓孫,是孫家族中的寡婦,是出了名的貞潔,門口的最大的那座牌坊就是她的,纖雲之前被罰來過一段時間,庵的婆子也熟悉一些。
夏氏對清石庵十分熟悉,顯然是常客,纖雲回憶自醒來這段時間,沒聽說夏氏來清石庵過,纖雲暗暗記下。
二人到主殿,對著菩薩恭敬虔誠的跪拜,纖雲求了幾個平安符,夏氏抽了一支籤,聽庵中的師傅誦經,纖雲耐心地聽著,時間一長,腿腳麻了。
“姑娘,快完了吧。”晴遠有些耐不住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纖雲點頭,繼續認真地聽著,原本夏氏不來的話,她就只是借了上香的緣由,直接去店鋪中,既然夏氏跟來了,自然有事情。
她在等夏氏開口!
幾盞茶的時間過去,夏氏坐不住了,低聲吩咐庵中的幾個婆子,乘著誦經休息的空擋離席。
纖雲也同樣被叫喚出去。
二人被安置在庵中一處幽靜的院子中,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遠處誦經的聲音。
夏氏開門見山,拿出房契道:“五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好說話的,我也不拐彎抹角,這是你二伯母要我交給你的房契,是換你手中的兩件鋪子的。”
纖雲雖想到夏氏有事情,去沒想到這件事情,既然二姑娘願意用鋪子交換,由二姑娘出門豈不是更好,頓生疑惑:“大伯母,原先換鋪子的事情時由二姑娘和我說的,如今不是二伯母來,反而讓大伯母來,這是何故?”
夏氏定是受了李氏的託付,準確的說應該是要挾幫忙,難不成這房契是燙手的山芋?
心中猜測卻依舊一臉驚訝地看著夏氏:“莫說是大伯母,即使是二伯母來,都不能收,二姑娘已經嫁出去,就是夏家的人,她拿來的鋪子自然是夏家的,這我萬萬不能收。”
二姑娘拿來的鋪子,誰知道是夏家的財產還是葛家陪嫁的嫁妝。
夏氏擺手笑道:“五姑娘誤會了,剛才我出門時,剛巧遇到你二伯母,說二姑娘是新婚,不適宜總是往孃家跑,才直接把房契交給她,知曉我要和你一起去上香,我就順手給遞過來了。”
五姑娘還算是個開竅的,之前李氏讓她辦此事的時候,還正擔心萬一五姑娘不通世俗,把鋪子直接接過去,那她就是辦事不利,李氏更加不會與她較好。
笑的越開,纖雲越是篤定,二房想私吞她的兩件鋪子,二姑娘不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