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也越發的緊密起來,當然摩擦也日益升級。於是從小就把沙俄當假想敵的老十四摩拳擦掌,請調蒙古,人家就等著打沙俄了。也不想想在外頭這麼多年,德妃都想他了。所以老十回來容易,老十四就難了;老十一根本就找不著他,誰知道他在哪個地方晃著呢。
“老八,你找找老十一,順便把糰子叫回來,這麼大了,該管點事了。”四四對著老八說道,現在找得到老十一的,也就老八了。
老八遲疑了一下,叫回老十,老十一?不叫不合情理,可是叫了,老八又十分的擔心。還有糰子,現在自己在外面的事業都是糰子在操持著,窩窩管著海上的貿易,都各有一攤,現在叫他們都回來。等著被人一鍋端?
老八的遲疑讓四四疑慮頓生,他知道老八在外面有事,可是什麼事沒人知道,這麼多年,從老八那裡查不出什麼,於是四四轉換了方向。
從夏茉那些兄長們入手,發現從康熙三十五年起,夏茉的那些兄長們就開始收養各處的孤兒,加以訓練之後送到老八處,四四算算人數,如果說這些人都訓練死士,那麼老八手上就有了一隻不可小視的軍隊。他不想要天下,那麼他要什麼?
給老爺子奔喪這是為人子、為人應盡的責任,結果老八還在遲疑,還想推託,他怕什麼?怕自己扣下他們全部的人,奪他的身家?
想到這兒四四氣得想罵人了,他讓老八找老十一,順便叫糰子回來,真的是想讓兄弟們整整齊齊的給老爺子送行,至於說糰子。四四有點想他了。雖然已經兒孫滿堂,但他對糰子的感情卻是特殊的。糰子在外面,也定期給他寫信,把自己對各地的看法,還有一些不平事,各地的官聲都寫下來交給四四,四四常常感嘆,為什麼糰子不是自己的兒子?對老八的憤恨又盛一層。
當四四腦中閃過搶身家一詞時,他心念一動,看老八的眼神也就更加深邃了。
老八看四四的眼神變了,以為他為自己的遲疑生氣了,忙說道,“啟稟皇上,臣弟在想如何能在最短時間內通知到十一弟,他各地做生意,雖說常給臣弟寫信,但往往信到了,他人已經到別處了。糰子就沒有準了,但臣弟定儘快。”
老八恭敬的弓身解釋,正經的把四四當皇上看了,讓大家都怔了一下,以為老八在老爺子面前輕狂慣了的,現在換了主子,也不會變得這麼快吧?結果真是讓人大跌眼鏡,老八表現得比對老爺子恭敬多了。
可是這份恭敬在四四的眼裡就是狡詐,他在推脫,他把自己看做了外人,不再是兄弟了。
人就是這樣,地位改變時。看什麼都會用另一種角度,如果此時老八表現得像以前一樣,叫四哥,說自己找不到,四四隻怕會辦他一個君前失儀,直接拉進宗人府。所以這位老八怎麼做在四四的眼裡都是錯的。
老八和夏茉留在宮裡守靈,嫻芷也歇不成了,換上厚厚的孝服,老實的跪在婆婆的身後,夏茉也不錯,知道嫻芷辛苦,可是不敢說不讓她來,但特權還有的,找來厚厚的棉墊子,在她邊上弄個火盆,不時的還讓嫻芷起身去給老爺子上香,就能不老跪著,起來活動一下。
夏茉此時也是煞費苦心了,想到書裡有記,四四對宜妃後來也不太好,就是因為宜妃在老爺子的喪禮之上,走在了德妃的前面。於是這幾天舉祭時,夏茉囑咐了宜妃兩句。多的不說,只說德妃娘娘已經是皇太后了。宜妃多麼聰明的一個人,馬上就明白了,這些天,也就老實的跟在德妃的後頭,一點不敢越位。
她還以為自己都做得很好,她哪裡想得到,在四四心裡,這些後宮的小事才不入他的眼,他的眼睛只是死死盯著老八在。
七七四十九天的大祭完成,各人回家休息。四四說皇太后傷心過度,讓八福晉入宮伺疾。
夏茉也不疑有它,忙安撫了一下家裡的孩子們,趕忙進宮照顧德妃了,她可是德妃的養女,她不來誰來。再說她也想趁機會套套關係,將來走時,也能便利一點不是。
見到德妃,她還是住在永和宮裡,當年皇太后就沒去慈寧宮,是在永壽宮裡去世的,自己要是搬去慈寧宮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過分。正糾結著,夏茉來了,老太太忙拉著夏茉坐到身邊,四四則還是坐在下首。雖然已經換上了龍袍。皇帝守孝以日代月,比如子女為父母守孝要守二十七個月,在皇帝這兒,就只用守二十七年,所以現在四四已經出了孝。
“四哥怎麼坐那兒??”夏茉先跟德妃和四四都行了君臣大禮,坐下了才發現不對勁,作為皇帝的他,應該是可以跟德妃一齊坐到炕上的。怎麼還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