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和四四這麼一坐一站的聊著天,心境竟然平和起來,覺得不安的心漸漸找回了方向,開始說正經事兒。剛剛在太后宮裡,太后拿這個給九兒的婚事打過趣。以夏茉的經驗來說,太后不會突然說起這個,看來康熙已經跟老太太透過氣了。
“知道了,你坐會,我到後面去看看。”四四看到外面有人過來,想想和弟媳婦這麼聊天也不好看,說了一聲,自己去後殿了。夏茉也不介意,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專心的看起魚來。
“給八福晉請安。”來人是貴妃身邊的蕊珠。
“有事?”夏茉笑著慮扶了一下,這是貴妃跟前有臉的人,要客氣點。
“是。皇上聽說小主子在貴妃這兒跟十八阿哥玩,便過來了,現在正找八福晉呢。”蕊珠笑著說道,看來看到皇上到長春宮裡去,他們都很高興。
夏茉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趕緊過去了,開玩笑,不著怕康熙,而是怕兒子那張嘴。
進了殿,老八愁眉苦臉的站在那兒,而小叉燒趴在老爺子的膝上,“皇瑪法,看到屁屁紅了沒?唐嬤嬤說了,紅得像猴子屁股了。”
夏茉恨的牙癢癢的,哪裡有紅,白花花的屁股一個紅印子都沒有好不好,自己又沒用兇器,用手打的,打玩了就上了藥,哪裡就傷上了。
早上跟太后告狀,後來跟良妃她們告狀,到處現自己一點傷痕都沒有小屁股,不過長輩們一致認定,打得對,都不理他,結果這位到康熙這兒伸冤來了。似乎沒人為他伸冤。他就不罷休一般。
“你額娘為什麼打你?”老爺笑著問道。
“打就打了唄,還有為什麼?”小叉燒愣住了,剛剛烏庫媽媽和太太們都沒問什麼,直接再打一下,說打得好,現在還是皇瑪法好啊,都有問一聲,忙回過頭,“額娘,你為什麼打我?”
“回去再打!”夏茉咬牙切齒。
“皇瑪法,那我不回去了,我給十八叔做伴好了。”小叉燒馬上回頭,邊上站著的老十八很熱情的點頭,康熙哈哈大笑。給小叉燒穿上褲子,拍了他一下,“玩去吧!”
倆小人老實的一磕頭,手拉著手玩去了。
“真打了?”老爺子剛看看,屁股光光的,哪有打的樣子,但還是不放心,急急的問一聲。
“沒打幾下。真的,打完了,娘倆抱頭痛哭,兒子都哭了,第一次打孩子呢,又不是別人家的,自己親生的,打著疼啊!”老八說得可憐巴巴的。
“可不是嗎?打在兒身,疼在娘心,茉兒拼了命才生了這麼一個寶貝,哪裡捨得真的打,不過好像白打了。”鈕祜祿氏笑了起來。光打又不說為什麼,可不是白打。小包子該說啥還是說啥,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茉兒是氣著了,回家打完了就哭,忘記告訴他為什麼要打了。看來是白打了。”夏茉笑了笑。
開玩笑,真不是忘記了,而是沒法說。讓夏茉怎麼說?以後別亂說話,!小子會問,什麼叫亂說話?再解釋他說的那個上眼藥的話,小包子能問得自己一晚上不用睡覺了。
然後皇家那點事也就瞞不住了,這又不是熱河自己的莊子,誰知道哪裡藏了老爺子的眼睛。再說,細想想,本來就沒什麼事,只不過小孩子的實話實說了,結果就是一些人心暗,於是就成這樣了。
“茉兒,這是什麼。怎麼給孩子玩這個?”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拿起了邊上一個小玩藝,這才是老爺子叫來夏茉的主因。
夏茉一看,臉色一白,又是一身白毛汗,老爺子手上拿的是隻小火銃。
“老十打通了去羅剎的商路,為了路上的安全,就組了一個火槍營子,跟您報備過的。老十也是孩子性子,帶著他們家的幾個,還小包子一起去看營子的訓練,回來小包子就不幹了,非纏著老十要一把,老十也沒法,讓人照著樣子做的,給幾個娃娃一個人一把,哄孩子罷了。”老八忙笑著介面,他似乎沒當一回事。
事情大致倒真是這個,不過,老爺子手上拿的可是小火銃,而不是老十給小包子做的長火銃。小火銃可是夏茉讓人給小包子做的,除了不能打子彈,其它的和真的一模一樣。包括扳機都做成了活動的。
“別提老十了。他做的那個跟個扁擔似的,弘旺還沒那個長呢?氣得弘旺直哭,茉兒讓人照著八哥的火銃做了個小的,讓他玩,沒想到他還帶進來了,茉兒真是該死。”夏茉定了定神,笑了起來,說著還跪下了,玩具是沒什麼,可是問題是,火銃是兇器。帶凶器進宮,不管是真是假,都有罪。
夏茉是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