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同飲。
鄭曦越加覺得那天會是不尋常的一天,在大夥都忙著宴席前的準備時,鄭曦也沒閒著。
找來丁伶,悄聲跟她說道:“我出門不大方便,你今天先回紅樓裡去,幫我打探下此次進京的藩王都有誰?平時都有些什麼嗜好?和誰交好。”
“此次進京的有北燕王,淮青王,秦陵王和慕斯塔王。北燕王杜伊喜樂,淮青王蕭玉楓好酒,秦陵王秦州喜武,慕斯塔王慕容雲好戰,除了淮青王蕭玉楓和鄭家的大公子偶有往來外,其它的沒有聽聞和誰交好。”
鄭曦聽得一愣一愣的,感嘆青樓果然出人才,更是資訊的樞紐站。
淮青王蕭玉楓,三十有二,聽說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姓蕭的話,那就是和蕭子宸是一家,何況還和鄭澤有往來。鄭曦暗暗在心裡記下了此人。
丁伶的訊息路子廣,鄭曦正好省了很多事,又問道:“那你可能再打探清楚這幾日幾人的行蹤?”
“這倒不難,不過如果想靠近做些什麼的話,就很困難。”
這個鄭曦當然知道,藩王不是一般人,豈是誰想靠近就能靠近的。
鄭曦想了想,說道:“那就這樣”
巴拉巴拉,貼著丁伶的耳朵,鄭曦把她的計劃說了一遍。
丁伶聽了愣了愣,就點了頭,連一句為什麼都沒問。
鄭曦越加喜歡眼前的女子,拍著丁伶的肩膀,許諾道:“你這次幫我做好這件事,我就讓阿九給你放籍,如果你願意,以後還可以幫忙打理紅樓的事情。”
丁伶聽完眼眶一下就溼潤了,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敢想有一天能活著離開青樓,而且還是在她最好的年華時。
眼前的女子,卻這麼輕易的就要放她自由,讓她怎能不感動。
鄭曦當然知道青樓女子有多不容易,可她就怕面對別人的眼淚,趕緊轉開了話題:“你記住了,是北燕王杜伊,可別找錯了人。”
丁伶再次點了點頭,當天,鄭曦就讓夏菊送了丁伶出將軍府。
鄭月隔天沒看到丁伶人,還問她去了哪裡。
湯琴湯玉是為李旭和鄭曦辦事的,自然不會多這種嘴,夏菊卻是從頭到尾不知道丁伶的身份,鄭曦說丁伶叫玉珠,她就叫玉珠,鄭曦說她這兩天家裡父親病了,要回家探望,鄭月也只能信了她。
在鄭月眼裡,丁伶最多是個會跳舞的平常女子,還入不了她的眼,這就是貴女的驕傲。
只說不要誤了跳舞的事,就沒再問起。
這天,難得的陽光明媚,給寒冷的冬季注入了一片暖意。
鄭曦藉口要出府去採買些跳舞用的道具,跟蕭瑾瑜告了假,再次領了湯琴湯玉兩隊人馬出門。
不同於上次的是,鄭曦這回換回了女裝,打扮得也有點招搖過市的味道。
淺藍色對振式收腰託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隨意的戴上繪銀挽帶,腰間鬆鬆的綁著墨色宮滌,斜插著一隻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綽約的身姿娉婷。
湯琴繃著臉跟著鄭曦,卻非得讓她坐轎子才行,不給她向世人展示美的機會。
鄭曦拗不過她,就妥協了,小事嘛!退一步海闊天空。不過是去找鶴軒討兩件趁手的武器,不至於又和湯琴拗上。
轎子一路順暢的走到目的地,鄭曦剛下轎子,就發現有火辣辣的視線黏在她身上。轉頭一看,就看到蕭子宸正站在不遠處,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鄭曦就感覺心一下漏跳了一拍。絕不是心喜的,而是驚的。
鄭曦一下轉過了身,快步朝鶴軒的武器店內去。心想有這麼多人跟著她,又是大庭廣眾之下,蕭子宸總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進去之後,並不見鶴軒的人,問了店員才知道他陪客人取武器去了。
鄭曦知道鶴軒是去了暗室,能讓鶴軒帶進暗室的,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客人,想必定是那人了。
鄭曦還在想怎麼才能避開蕭子宸,他的人已經跟了進來。
有些日子不見,蕭子宸瘦了很多,本來的國字臉也削尖了似的。
既然避無可避,鄭曦乾脆大方的迎了上去:“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以前在宮裡你從不曾向朕行禮,今日在外面,你倒講起禮來了!”
可能是受不了鄭曦的拘謹模樣,蕭子宸擺了擺手說道:“起來,你要做什麼就做吧!朕只是進來隨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