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柔情,像要固執地將她融化,“等回到京城裡,把東西交給他,我們就成親。我知道我們才認識三個月,這樣冒然的請求實屬唐突之舉,我也明白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談這個未免有些不合時宜,我更知道你的心裡必然還有種種顧慮……但是,塵,我真的很希望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和彬彬的面前,光明正大地保護你們,照顧你們,一生一世地對你們好!”
“你真的要娶我嗎?可是我……”蘇塵夢幻般地囈語著只覺得身子忽然像是熱氣球一樣,輕飄飄地浮了起來,似要迎風翱翔而去,又似飛得再高,也始終被一縷情絲牢牢地系在那明珠般的雙眸裡。
說喜似不僅是喜,說甜又不止是甜,說幸福,卻又彷彿比幸福還要幸福……這樣的感覺,她沒法說清楚,沒法描述出來,只知道這一刻,哪怕天地都倒轉了回來,這種感覺也會真真切切、實實在在地存在她的心中。
迎著那道驚喜的、如醉人的醇酒一般流進自己心中的目光,裴一涯沒有再說話,只是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左胸上。固執地堅毅地鎖住她的目光,無言地告訴她,這不是他的一時衝動,而是一直以來深藏在他心中最真的渴望。不管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會給自己招來什麼樣的劫難,他都無悔。
執起了你的手,便是一種永世不變的諾言。
蘇塵靜靜地、輕輕地眨了眨纖濃的睫毛,認真地凝視著他還殘留著方才的激情餘韻,更多的卻是屏息的緊張和等待的面容,緩緩地綻放出一個絕美的微笑,也綻放出眼中晶瑩的水花,酸酸的,幸福的,以吻為印,蓋上一生的承諾:“好,我嫁你!今生今世,我的心,只給你一 個!”
卷四之第三十章 訂婚
正文 卷四之第三十章 訂婚
卷四之第三十章 訂婚
春三月初一,一株株經歷霜雪寒冬猶自挺立的青松。 風中,欣慰地搖擺著一蓬蓬的松針,微笑地俯視著底下煥然一新、充滿熱鬧和喜氣的雲松堂。
“亞男,亞男!快來幫大娘搬東西。”一輛舊馬車還未駛進雲松堂的院子,陸大娘就開始大聲地呼喚了。
“來啦來啦!”擺了好幾張桌子的院中,立刻奔出一個身材魁梧的像男人般的女子,嗓門比陸大娘還大好幾倍,正是那個淳樸的獵戶女兒張亞男。
兩個人都是急性子,不等車停穩,一個就要往車廂裡取東西,一個早伸了手打算來接,惹的趕車的老車伕取笑道:“我說你們兩個一老一少的,今兒個辦喜事的又不是你們,咋比裴大夫和蘇姑娘還激動呢?”
“裴大夫好不容易要成家,俺們當然激動了。”陸大娘白了老車伕一眼,啐道,“裴大夫和蘇姑娘兩人是天上的一對,地上的一雙兒,俺們這方圓幾十裡的,誰還能找出比他們更相配的人來?俺們都是深受裴大夫恩德的人,他們的喜事俺們不給他們辦,誰給他們辦?”
說著,陸大娘佯裝不理老車伕,徑自地從車裡頭拖出一個上面蓋著紅布的籮筐,張亞男力氣大,一把就抱了起來,輕鬆地拿到屋裡去了。院裡的人見了,都跑了出來,幫著把最後一趟用品全部搬進院子裡,然後該擺上桌的上桌,該掛的掛,該貼的貼,利索地忙上了。
外面的陸大娘和張亞男和眾鄉親都急急忙忙地在準備,兩個被勒令除了好生打扮自己、安心等待訂婚宴之外什麼都不準做的正主兒,卻在屋裡偷偷地和各種草藥打交道。
裴一涯細細地分著藥的分量,蘇塵則在旁搗藥,聽著外頭熱熱鬧鬧的聲音,兩人不禁又微笑著對視了一眼。
“只是訂個婚而已。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大家了?”蘇塵不好意思地道。
“這是我應該給你的。”裴一涯一面小心地加著各類配方,一面溫柔地笑望著她,“只是太委屈你了,不能按三媒六聘正式地向你提親納禮,只有一桌將就地酒席。”
“說什麼委屈,這樣我已經很開心了。”蘇塵真心地道。滿足地凝視著他,“什麼三媒六聘的,那都是虛禮而已,只要你的心裡真的有我,只要你是真心想和相守我一輩子,別的又有什麼要緊的!”
“等回到了京城,我一定向師姑正式提親,然後請她老人家為我們主婚。”裴一涯心頭一熱。忍不住覆在蘇塵搗藥地手上。
“嗯,”蘇塵輕輕地靠進裴一涯的懷裡,“這些鄉親們真好。我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尤其是亞男他們。”
前日他們從銀角城回來,首先到了陸大娘的酒肆。陸大娘見他們居然一起回來,又是驚訝又是歡喜。裴一涯也不隱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