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發抖的蘇塵,將頭埋在她肩上悶笑了起來,“暖玉老在我面前說你有多美麗聰慧,性子又是如何的溫婉善良,若非是個失偶的寡婦,京城之中早已排滿了上
的隊伍。可朕卻為何總覺得你是隻小刺蝟,才輕輕一 的刺兒都豎起來了?”
“尊敬的朝陽國皇帝陛下,我們國家有一句諺語,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皇帝陛下覺得您此刻的行為是能讓您的子民所稱道的麼?”蘇塵懊惱地將手擋在兩人中間,標準的騎虎難下,她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樣荒謬。
這個極善偽裝的皇帝既然代替宋勝平冒險來到這裡,不是應該來和她談正事的嗎?為何遲遲不入主題,不提和張淮俊以及彬彬一家有關的事,反覺得調戲捉弄自己才是第一大事。皇宮佳麗三千,哪個不能任他調戲?偏要出來尋野花,還是朵寡婦之花。
就算要尋野花也就罷了,偏還要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的行蹤洩露。讓兩個權臣知道他的真面目嗎?這樣地皇帝,難道真地是韜光養晦、心機深沉的主麼?或者,張淮俊並未告訴他為什麼要抓自己?
“蘇卿是在怪朕無名五分地就唐突佳人麼?”皇帝終於結束了無厘頭的悶笑,挑起蘇塵的下頜道,眼睛閃閃發亮,口中還是沒半句正經 話,“若朕說,朕想接蘇卿入宮為妃,常伴朕的左右,蘇卿可願意?”
“小女子乃孤寡卑賤之身。怎有資格服侍皇上?皇上休要取笑 了!”
蘇塵臉上全無喜意,反而越發大膽地諷刺道。莫名其妙的調戲她,莫名其妙的笑了半天,又莫名其妙地說要娶她為妃,她蘇塵什麼時候這麼吃香了?還是,他以為她只是個沒大腦的花痴。隨便一鬨就會暈頭暈腦地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你不願意?”皇甫忽然認真地凝視著她,“為什麼?當朕的妃 子。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不好麼?”
“皇上有話為什麼不明講,偏要這樣九曲十八彎地繞?”蘇塵冷淡地道,真是討厭這樣兜圈子的人。
“九曲十八彎?這又是你們那個國家的諺語?”皇甫的臉真是比六月的天還要變幻多端,立刻又從認真轉向好奇,濃密漂亮的睫毛眨啊眨啊。看起來比彬彬還要天真無邪。
“……”蘇塵第一次感覺幾乎要暴走。實在忍不住一把推開皇甫就站了起來,飛快地退到包廂門上,這才開始吸氣……吸氣……鎮定……鎮定……
奇怪地是這次皇甫卻沒有再攔她。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更迷人了,兩隻桃花眼中滿是點點晶瑩地星星。
“皇上若不願告訴蘇塵那張淮俊惡賊的下落,那小女子就此告 辭!”這樣刻意地輕薄捉弄她,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的。
“他自然是在朕的手裡。”就在蘇塵以為皇甫還是不會回答的時 候,皇甫卻開口了,身上霸道邪氣地氣質盡斂,語聲也平和起來,第一次流露出從容高貴地舉止。
“那皇上打算怎麼處置他?”很好,終於轉回正題了。
“你希望怎麼處置?”這一次還是反問,卻含著深深的意味。
“是張家害得彬彬一家家破人亡,小女子當然想以命抵命。”蘇塵毅然地道。
“可你也殺了他弟弟。”皇甫微微一笑,莫測高深。
“只要能幫彬彬一家報仇,皇上若要辦蘇塵殺人之罪,蘇塵也認 了。”蘇塵平靜地道。
“你明知我不會殺你。”皇甫的口中忽然一聲輕嘆,“張家人是死有餘辜,只是難道你以為兇手只是張家?”
“宋大哥曾說,孟府很有可能才是真正地幕後主謀。”蘇塵面不改色地道。皇甫既然是皇帝,那宋勝平就只有他手下的一種可能了,她不認為宋勝平知道的,皇甫會不知道。
“嗯。坐下來說吧!”皇甫忽然擺了下手,示意蘇塵入座。
蘇塵猶豫了一下,為了謹慎起見,還是選擇坐到他的對面。
“好吧,我們先不談你入宮的事,先說說張淮俊所說的東西。”皇甫笑了笑,對蘇塵的行為並不以為意。
這一個皇甫,哦不,應該是司馬毓皇帝,他究竟有多少麵人格?不過,既然他恢復理智了,那事情就好談多了。
“小女子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麼東西。”蘇塵坦然地迎著他表面平和實則銳利的目光。她確實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只是知道有那麼一件東西而已,也算不得什麼撒謊。
“你可知道你那彬彬弟弟一家的來歷?”皇甫自斟了一杯酒,慢慢地道,彷彿換了個人似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