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躺平,頭就枕在雪真的懷裡,“岳父,你傷的很重,得立即喚大夫來……”花師傅卻暗抓了一把沈沐陽,一眼直朝哭得稀里嘩啦的雪真那裡示意,沈沐陽惱氣一起,又一降。
突然就揚了聲道:“岳父這可是射在心臟上,完了,雪真咱們還是早些回府準備後事吧。”
“嗚嗚……師傅……”都是她害了他,一回來就沒了命。
沈沐陽暗一氣,又道:“天氣這麼大,看來得把岳父早些裝了棺材,不然可就臭了……”
“師傅還睜著眼了,裝什麼棺材,快叫大夫來呀……”雪真揚顏四顧,看到周圍已停了打鬥,與呆滯一旁的蕭雨笙相對時,痛喝道:“殺人兇手,你滾開!”
蕭雨笙疑慮的眸子一傷,仍執意的看著躺著的花師傅,驚訝的道:“你喚她什麼,女兒,雪真是你的女兒……”
“對,她是他的女兒,為父可以作證。”他身後驀的走出來蕭老爺,蕭夫人緊跟著他身邊,看蕭老爺模樣似會隨時暈過去般虛弱。
某個快要死的人扯了扯,某個呆掉的女兒,“雪真,我是你爹,是你親爹呀!”
顧雪真看著躺在懷裡的人,嘴巴是越張越大,一副也要昏過去的模樣,“沐……沐陽他說什麼?”
“他就是前太子,本王傳聞已故的皇兄,你的親生父親!”李弈鐵甲著身,身後跟了一大批晉洲軍。
“皇兄是誰傷了你……”蕭雨笙剛讓開,李弈才看清花師傅的狀況,立即就奔了過來,臉上顯現雷霆之色。
花師傅指了指驚訝異常的蕭雨笙,李弈漲身而起,大刀就朝蕭雨笙執來,身後一聲揚起,“小弈呀,莫要動怒,你哥我還死不了呀,不過真要找大夫了,唔……我這閨女怎麼傻了呀,雪真呀,我真是你爹呀!”
蕭老爺突然就擋在了蕭雨笙跟前,虛弱蒼白的臉上是無限的痛苦,“一切因果皆由我起,你要殺便殺我一人,請你放過我兒子。”
“爹,你說什麼?”蕭雨笙立即醒神,抓起蕭老爺直往身後扯,“我會保護你和娘,你們快跟我走。”
“你蕭府,甚至整個霧城全是我晉洲軍,走,你想走去哪裡?”李弈冷哼一聲,那東山郡王聽聞晉洲發兵,嚇得屁滾尿流連夜領兵回了封地。
蕭雨笙敗了身,一倒竟摔在了地上。蕭老爺蕭夫人趕緊相扶,口中直喚著兒子。
李弈冷眼,再道:“你們父子二人還真是一個模樣,可憐,都為情所苦,可恨,卻也因情而生恨,雪真母親就是被你父親間接害死,難道現在你的兒子還要害她的女兒不成!”
“你真是我父親?”雪真痴眼,呆滯,就看著花師傅。
“對呀,你母親是顧妍然呀,當年她和你一般‘糊塗’哦,走錯客房以身相許錯了良人,那就是我呀,你爹我喝醉了,就有了你呀,可是她喜歡的男人來搶人呀,就是你以為的父親呀,所以到後來我也誤會你是他的女兒,才跟你保持距離……這可真亂呀!”
沈沐陽一把揪起亂呼呼的人,讓他枕著雪真懷中已太過仁慈,再說下去,他可忍不住要發飆了。
“哎喲臭小子,你敢這麼對你岳父,看我叫女兒跟你離婚!”花師傅跳起來,李弈擔憂回身一看,那本穿xiong而過的利箭,根本就是被夾在腋下作戲而已,虛了把額上冷汗,要與他這個兄長相處,還真要些時間來適應才成!
雪真落於丈夫懷裡,沈沐陽擁著她很是小心冀冀,“雪真,你沒事吧,他是你父親,當然你暫時不想認也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你阻礙我們父女相認,雪真老爸支援你離了他,我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岳父從來就有‘瘋病’,雪真你以後可得跟他保持距離知道嗎……”
“沈沐陽,我沒你這徒弟……”
“……”
兩人爭爭吵吵,雪真漸漸的回了神,這個訊息太驚天動地,她有爹,還是前朝皇太子!
“稟殿下,剛剛來報,偽帝已擁軍八十萬朝霧城而來……”晉一剛得訊息就來稟李弈,偽帝,當然是偽劣的皇帝,他殺前朝太子,奪取本不是他的江山,如今他的皇后一族攪得朝廷大亂,早有扶持幼子篡位之意,到給了晉洲軍一個滅偽扶正,以正朝綱的“契機”。
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沈沐陽與花師傅,突見晉王及數名屬下前來,只看晉王李弈一拜道:“臣弟恭請皇兄執掌晉洲軍,攻進皇城救母妃,奪回帝位,你才是百姓真正的聖上,先帝親御的九五之尊!”
立即身後一大群將士全跪身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