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幫我求求婆婆,我那侄兒決不是故意闖進‘聽雲軒’,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求婆婆網開一面,聽聽貴兒的解釋再作處理也不遲啊。”今日出了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依老夫人那時的表情,決是要重罰王貴,她還要留著王貴有大用,當然必得求老夫人原諒才行。
二爺自是臉色不好,扯開她拉扯的手,只問了良辰,“大夫開了方子沒,怎麼說?”,良辰立即回道:“已經按照方子煎著藥了,大夫只講老夫人年紀大了,得少受氣才好。”二爺點了頭便進了房。
她都這般低三下四跪著求情了,卻是她母子二人都不理會!大夫人盯著房門眼上一狠,此時她慢慢琢磨著迴旋的餘地,哪個環節可以救得王貴,最好能把顧雪真與王貴成了好事,不然按老夫人及二爺的神色,再有下回肯定是萬分堅難了!
良辰看一眼她的神色,皺了眉,還要迫害二小姐麼?
顧二爺進得房,老夫子人斥了所有僕從,一人躺在暗黑的床榻裡,嘴裡直哼哼,怕是這會兒氣也未消。
“娘,你怎麼樣,可還氣著?”他坐進床邊上,伸手拉住顧老夫人的手,輕聲擔憂的問道。
他還在外房,老夫人自是聽到人講話,知道是他進來了,心裡有些許安慰,可是想著今日的事,老夫人又是一氣,道:“大房的還在門外是不是,她現在越發不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令丫頭們請她出去,卻還厚著臉皮在杵在那裡作什麼?當真逼得我斥她一頓讓人打出去不成?”
“娘,你消消氣,今日的事我已聽盈盈報過了,確實是大嫂做事欠考慮,你老也知道她就是那種惹事生非的主,這麼幾年她鬧騰得也夠了,兒子應著你,這次決是不能饒了她姑侄,那歹惡的心思豈能打到女兒們的身上。”二爺聲音漸發狠,臉上也是嚴肅得緊。
老夫人嘆口大氣,抓著他手起了身,看著人道:“唉,她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那些個鬼心思誰不是一看就明白過來,但是……也是我們顧府對不住她,當年也是為著給病重的大爺沖喜,才娶得她來,雖說這些年來府裡幫稱著王家不少,但始終是對不住她啊……同生為女人我豈能不理解她,心疼她啊……”
老夫人說起來想起兒子,自是抹了淚。二爺介面道:“娘,但我們不能因心疼她,就助長這惡劣的氣焰啊,你想若今日那王貴真與雪真有個什麼,豈不是毀了那孩子一生,連著顧府以後也難以消停不成,所以我在想,要不早些的把雪真許個人家,嫁了出去,你看這可好?”
“這想法我早就有過,只是雪晴還未許了人家,所以才一再耽擱下來,既然你也這般認為好,那就依著你來,也告你媳婦兒一聲,得幫雪真多多留意點,雪真有了依託,我也放下心來,這些日子這心裡呀,總覺得鬧騰的慌,有種感覺好似要出什麼事。”
這時突然門口“哐”一聲,大夫人貼在門口偷聽的身子撲進了房,老夫人一見她就厲了眼,“你在幹什麼,這成什麼樣子,還有點大房夫人的樣子麼,咳……”老夫人一下叉了氣,直喘,二爺為順著氣,向跟著房裡的丫頭們喝道:“等著那兒幹嘛,還不把人拉了出去。”
良辰與清兒上前抓人,大夫人堅難的爬了起來,甩開二人的手,對著老夫人道:“婆婆,雪真的親事當有我這個母親點頭才算,你們豈能不故我的意思要把人給打發了,再說來,雪真和我的侄兒從小青梅竹馬,有情有意的怎麼能把人拆散了呢?我為了女兒的幸福,決不能允了你們這般做。”
老夫人用手指著她,抖著,道:“你…你是想氣死我不成,出去,滾出去……”二爺立即向身後的兩丫頭示意,可大夫人此時卻是來了勁,猛得甩開二人的手,直奔著老夫人面來,亂吼道:“您竟喝斥我,難道我講得不在理,這府裡的事全任著婆婆你把持,什麼都要你點頭同意才能做,難道你管這麼多事不嫌累得慌麼?”這卻是大夫人長久的心思,認定失了顧雪真,她哪還有什麼以後,她這人一著急便會口不遮攔,此時卻是瘋魔了。
老夫人氣得直哼哼,哪裡能說得出一句話來。二爺厲狠了眼,對著大夫人道:“大嫂,我再叫你一聲大嫂,就是還把你當成顧府裡的人,若你再這般胡鬧,休怪我翻臉無情,把你打將出去!”
二爺招呼著良辰等三丫頭照顧著老夫人,他則朝大夫人近來,大夫人當真害怕離開顧府,那時她可什麼都不是了,但仍強囂著心裡自認的委曲,而顧雪真她豈能放手,於是言辭中一點也不收斂。
“對,你很能耐,我這個大夫人早就名存實亡,你早就想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