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了?我能幹什麼?我在心裡嗤笑,我會對她做什麼?我有什麼資格做什麼麼?
而面對正在咆哮的蠢狗,她的反應又是再一次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竟然一把將擔心她的蠢狗推開,張開雙臂,拿出她一直放在袖子暗袋裡的魔杖,擋在了我的面前。
像一隻感受到危險的小獸一般,低低的發出咆哮的吼聲。
“誰·也·不·可·以·在·我·面·前·欺·辱·他!!!”
我聽到她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逼出這幾個詞,卻讓我心頭一熱,想將她背對著我擋在我身前的弱小身軀揉到懷裡,揉到我的骨血裡……
……你這樣,讓我怎麼對你放手……
(五)
(五)
我以為一直這樣讓我呆在她的身邊就很好了,一直這樣生活就很幸福了,一直這樣,看著她畢業,看她工作,看她結婚……
但是連這點稀少的幸福都不能讓我保留麼?
魁地奇世界盃球賽上的混亂,在事後已經被盧修斯告訴我了,這不亞於明顯朝我一直沉迷現狀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我是食死徒……一直都是。
右手緊握著左臂,那個黑色的骷髏頭骨在我的臂彎處好像還散發著惡臭的味道,彰顯著我那讓人唾棄的身份。
……這樣的我怎麼站在她的身邊……
但是看著她站在寒風中,等待其他兩所三強爭霸賽的學校的到來,原本白皙的臉色愣是凍的發青,卻又是剋制不住的站到她的身邊,給她施咒,牽起她的手希望能夠傳遞溫暖給她。
我一直想要逃脫,卻又想要沉迷進去,一直一直反覆迴圈……
卡卡洛夫的到來也好像重擊著讓我認清這個事實:不要再沉迷在她的幸福中了,她要的你給不了,你憑什麼給,就憑你這汙濁的食死徒的身份麼……
她也好像是熟識那個來自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選手,他好像更適合她,比起我來說。
而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選上三強爭霸賽的勇士,我不去管波特那個笨蛋是不是有人陷害他,我只是在意,她的理由竟然是因為想去嘗試……失誤投進去的?
我幾乎控制不住我的怒氣,只能緊緊的掐起她精緻的下巴,專注的看著她的眸子,希望她能夠告訴我,不是她投的,那麼我會付出我的所有來換回她的安全。
結果是她自己的舉動,她的好奇造成了現在的結果,那麼我的擔心算是什麼?她難道不知道三強爭霸賽是死亡率多麼高的比賽麼?她難道不知道……
……我會擔心麼。
但是我最終能夠做的也只是在休息室的門口將她拉住,惡狠狠的叮囑幾句:
“你最好盡你一切的能力保證你不會受傷,否則我不確定我會不會直接掐死我的學生……”
這句話幾乎用了我全身的力量,我實在想象不到她如果受傷了,我會怎麼樣……
獨身回到地窖,我開啟一瓶酒,我想我需要酒精的幫助來麻醉我現在放鬆不下的神經……
主辦方是瘋了麼?第一個專案竟然是火龍?她怎麼能夠面對那中龐然大悟,在她接觸魔杖還不到半年的情況下?
我在看臺上,雙手努力的掐著自己的胳膊才能讓自己不在繼續顫抖,我必須緊抿著嘴唇在能讓自己不撕心裂肺的呼喊出她的名字。
看著那條東方火龍竟然輕而易舉的將她攏了起來,我感到自己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整個世界都沒有了聲音,只剩下她的存在。
而當她成功的走回帳篷,我終於剋制不住的跑了過去,我需要證實她的健康,我需要證實她的安全,我需要證實她安然無恙……
可開啟帳篷就看到了那個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像熊一樣的抱著她,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樣抱著她,那明明是……
我的行動比我的大腦更快,我像一個格蘭芬多的蠢獅子一樣,走上前去將她扯到自己的身邊,杜絕別人覬覦的眼光。
這樣做是不對的,我聽見我的心這麼對我說。
但是我的手卻絲毫未將她放開,甚至抓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我只有用瘋狂的訓斥她,才能掩飾住我渾身剋制不住的顫抖,看著她一臉認真幸福的聽著我的訓斥,嘴角越咧越大。
那表情很傻,我想著,但是卻很奇異的止住了我近乎於強迫的訓斥,止住了我從一開始便沒有停止的顫抖……
走了,我說。順手敲了她的腦袋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