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都安然回來,像從前那般,大家都高高興興,快快樂樂。”
三娘知道她生性柔弱,但見得坐在椅子上,嬌軀微微顫抖,便好似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忍不住三娘便露出了狼尾巴來,似笑非笑的上前又勸說道:“公主要二帝並宗室家眷都安然迴歸可是萬難之事,但也並非全無希望,只要公主奉召,做了新君,號召天下兵馬勤王。將士們有了主心骨,臣等便可率領軍馬,擊敗金人,迎回二帝、宗室家眷來。若是公主不肯奉召,大宋已然沒了皇帝,臣等也沒了效忠之君,便不如就此撤兵,回山東路去,保境安民便是了。”
聽了大急,忍不住拉著三娘玉手道:“你不能撤兵,你走了,父皇他們怎麼辦?”三娘微有些戲謔的望著,柔聲道:“好,我不走,但請公主奉召接位,繼承大統。”
秀眉緊皺,還是有些為難的道:“但我不會做皇帝,我害怕。”三娘便好似大灰狼哄騙小白兔一般,又柔聲道:“不必擔心,有臣在,會輔佐公主的。”還是有些猶疑,又道:“可我是女子,不能做皇帝。”三娘柔聲道:“臣也是女子,不是一般的領兵打仗?公主不必擔憂,臣自會率領群臣效忠公主。”
又道:“可我看父皇做皇帝很辛苦,難道我要一輩子做皇帝麼?”三娘笑道:“若是將來公主做皇帝厭煩了,迎回二帝后,大可再把皇位禪讓,便可不做皇帝了啊。”說完,三娘心中卻暗道:“那徽欽二帝可不會回來了。”不知道對面大灰狼心裡打的主意,只輕輕嗯了一聲道:“這倒也是。”
性子柔弱,經不住三娘這般威逼利誘,勸說半晌之後,終於點頭答應。當下三娘命人擺下香案供桌,又宣讀了一遍詔書後,趙便算是接詔了。
接了詔書之後,三娘便領屋內眾人先行參拜了大禮,便改了稱謂,稱為陛下。見三娘等人大禮參拜自己,漲紅了小臉,手忙腳亂的扶起三娘道:“你們快起來,我,我……”
三娘起身來後道:“陛下接詔後,便要自稱朕了,稍後臣會請人來教導陛下帝王之禮,三天後,臣山東路後續軍馬便會到來,臣會安排登基大典,陛下先行登位。只是如今這東昏縣內,一應物器簡陋,一切大典或許只能從簡了,陛下莫怪。”
忙道:“從簡無妨,我,哦,是朕,朕不會計較這些。只要你,嗯,只愛卿能速速發兵,擊敗金人,迎回二帝便好。”三娘見她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期望之色,忍不住有些遲疑,要不要放過徽欽二帝呢?但這念頭也一瞬即滅,三娘心頭又想道:“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帝位在望,豈可為了些許惻隱之心而廢大事?”
當晚,接詔,三娘便命又從女營差拔數百女兵前來侍奉新帝。隨後連夜升帳點將,便連東昏縣縣令等官吏也都喚來,還有因金兵圍城,不能會開封的大小官吏,又或是周遭州縣逃難出來的官吏都齊聚東昏縣衙。
便在縣衙大堂之上,三娘當眾出示了徽欽二帝的血詔,都宣召了之後,三娘麾下將校還好些,其餘宋朝地方官吏皆是大驚失色,但看了那血詔上,筆跡、印信皆無錯漏,眾官吏看了那字字殷紅,皆是放聲大哭起來,一個個捶胸頓足,或道:“天子蒙塵,天之不幸,臣等萬死。”又或道:“主辱臣死,臣等萬死。”
一陣啼哭哀嚎,聽得三娘煩悶,跟著厲聲喝道:“諸公!此刻不是哭喪的時候,二位先帝還在,也有了新君,唯今之計便是好生籌劃,先教新君繼位,而後與我一同統兵,揮兵擊退金人,救回徽欽二帝,重振朝綱,方是忠臣當為之事!”
眾官吏都是心頭一凜,漸漸停了哭泣之聲,數內也有質疑繼位的,便有陳留縣令忍不住小聲道:“只是這柔福帝姬繼位,帝姬雖然身份最貴,但始終是個女子,由她繼位,是否……”說到這裡,這陳留縣令也不敢說下去了。
三娘目光一寒,掃過一眾官吏,冷冷說道:“如今宗室俱都陷在金營之內,並無比柔福帝姬更為合適的人選,更何況二帝有血詔在此,你們難道想抗旨麼?!”
如今三娘手綰兵符,有三萬軍馬在東昏縣,另有盧俊義率領十萬軍馬將至,環顧開封周遭,並無一支宋軍有此威勢,更兼三娘手中有這兩份血詔,眾地方官吏雖然有人心頭存疑,但也不敢再說什麼。當下那陳留縣令連忙改口道:“屬下等愚昧,扈太師一言點醒,臣等定當輔佐新君,抗擊金人,迎回二帝。”其餘官吏也都一起附和,表明忠心。
三娘見眾官態度服軟,當下便命軍中婁敏中為主,地方官吏為輔,負責籌備趙登基之事。命孫安、卞祥暗中監察官吏,若有不軌之舉,便要速速斷處。
三天後,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