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專門探查過,發現這白蓮教義並無正統佛教那麼多的忌諱,教義也簡單易懂,更不會強迫人出家,白蓮教的修行在家世俗都可進行,加上北宋末年,朝廷作死,皇帝昏庸,民不聊生,軍民都想有個寄託,是以傳播得極快。
聞煥章不知道的是,這白蓮教後來傳播到了日本,也是因為它的入門簡單,修習容易,在日本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在日本的白蓮教就是後來日本戰國其間赫赫有名的本願寺勢力。
都坐定後,聞煥章、高俅兩個將近來朝廷動向說了,三娘緩緩說道:“眼下金人入寇,肆虐中原漢地,軍民百姓生於水生火熱之中,然朝廷無道,官家軟弱,群臣尸位素餐,金人大軍早晚兵臨開封城下。便在此等情形之下,那朝廷也只是一味曲媚求和,為討好金人,盡然連勤王軍馬都不願召來,看來宋廷敗亡不遠矣。”
聞言公孫勝恨恨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當今朝廷無能軟弱,已然不能統領我中原漢人抵禦外侮,當在適當時候,改天換日,方可避免西晉時五胡亂華局面重現。”
聞煥章聽得五胡亂華四字,也是面上肌肉一抽,那段歷史血淋淋的依舊在史書上橫亙著,聞煥章每當讀到這一段史實的時候,就不寒而慄。大宋承平日久,但如今女真人真的來了,或許真會上演又一次的五胡亂華的慘劇。想到這裡,聞煥章道:“主公所言甚是,大宋日暮西山,也早該亡了。主公人中龍鳳,聲威遠播,名揚四海,當可取而代之。”
高俅聞言也急忙附和道:“正是,主公手綰山東藩鎮、河北、山西義軍數十萬軍馬,只待登高一呼,定可成就霸業,統領我漢地軍民,抵禦外侮。”
三娘與公孫勝對望一眼,看來兩人早已經對趙宋王朝失望透頂了,也看到三娘手中握有的軍馬權勢,對於三娘舉旗建號,稱帝建國,兩人是支援的,環顧天下,也只有三娘有這個實力和能力了。
公孫勝緩緩說道:“今趟前來東京,便是想為將來主公稱帝建號做些準備。主公稱帝雖然是大勢所趨,但畢竟主公乃是女兒身,而且時下正當金人入寇的要緊關頭,這稱帝建號的事,還是該當籌劃周詳才是。”
第廿七章天馬行空立女帝 盡擄宗室為要務
聞煥章頷首道:“正是,此前與主公書信往來中,主公也曾隱隱透露了一些籌劃來,更教我與高太尉在朝中尋找合適的繼位人選。屬下以為,主公的籌劃乃是穩字當先,趙宋雖然必亡,但目下還是該先御外侮而後安內。如今開封被金人兵鋒威逼,若無援軍,遲早城破。開封城破後,上至官家,下至百官,定會被一網打盡,此時倘若我等能先擁立一位趙宋宗室,便可在他地擁戴此人先繼位,主公狹天子以令諸侯,天下便大半入主公中。待得驅逐了金人,主公也定然已經握有朝中局面,將來不論是行曹魏之事,還是行隋文之舉,都順理成章了。”
高俅鼓掌道:“此策甚好,借金人之手,收拾掉朝中那些昏君饞臣,主公在外擁戴一人,正好可堵住天下悠悠眾口,齊心合力先抗外侮。待得驅逐外侮後,主公正是聲威震天之時,順勢得禪位,便可開國立朝,順應天命而行了。”
三娘笑道:“正如兩位所說,我眼下最好也是最穩妥的路便是這一條。但要能將這條路走下去,還需要幾個條件。”聞煥章道:“屬下斗膽猜一猜,這第一便是務求這趙宋宗室之內,除了我們選中的人選以外,不能有他人逃過金兵的刀鋒。”
三娘笑而不語,公孫勝卻頷首道:“正是,若是被趙宋太子或是其他人逃脫,必定有人擁立,來和我們唱對臺戲,這樣還不等驅逐金人,只怕漢人內為了誰是正統便先要內鬥起來了,於國無益。”
聞煥章續道:“其二便是這個人選能為我所控,便能將他玩弄於鼓掌,立為傀儡。”
高俅道:“說起人選來,屬下以為有一個人甚為合適。今早官家宣佈了旨意,教康王趙構為使,出使金國,便是求和去的。康王明早動身,便會前往河北去。屬下以為這康王較為合適。”
聞煥章道:“康王此人恭儉仁厚,以之繼體守文則有餘,以之撥亂反正則非其才也。是以在下覺得,可以輔以暫委君體,待得開封城破,宋室敗亡,主公柄樞朝政,以其為傀儡,號召天下軍馬抗擊外侮。待得主公羽翼豐滿,狹天子以令諸侯,時機成熟後,便可教其禪位,以為萬全之策。”
三娘聽了聞煥章對趙構的評語,心頭暗暗搖頭,這趙構恭儉仁厚?但就這廝日後以莫須有罪名害了嶽元帥來看,仁厚他就沾不上邊,而且為了保住自己皇位,任由他的父親、兄長、老婆並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