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龐萬春兄妹還是留了下來,但龐萬春心灰意懶,不願再出任軍中職務,也不願隨同其他軍將歸順三娘,他選擇在拜火教中任事,專司教務。婁敏中和方天定商議後,很快便答允了。
方天定在府中召集舊部商議之事沒能瞞過錦衣衛,似乎婁敏中和方天定也沒想瞞著,整個會商過程都有府上僕役、侍女在旁侍奉,而這些人裡面便有黃文炳麾下的錦衣衛眼線,婁敏中也是故意想讓黃文炳知道他們商量了些什麼。
所以,方天定召集舊部會商的內容很快便擺在了黃文炳的案頭。看完這訊息之後,黃文炳請來朱武商議,朱武看後笑道:“這婁敏中果然是有心歸附我主,居然這般巧舌如簧的說得方臘舊部就此歸順。”
黃文炳嘆口氣道:“這婁敏中也是位人物,這般局面下,他居然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這樣不但保全了方天定的性命,更免去了一場殺戮。看來我的準備都無用了,此刻再殺方天定,有些說不過去了。”
朱武嗯了一聲道:“不但不可殺方天定,還要厚待方天定,以安那些方臘舊部之心。”黃文炳頷首道:“那便等著先稟報了主公,再做定止。”
數天後,方臘舊部被朱武等人安排,分散成幾部,在登州、青州、萊州等州府分散安置,主要將官都隨方天定、方傑、婁敏中先往濟州府而來,便要面見三娘。
到了濟州府,都先安頓在一處宅院內,只因方臘舊部還是朝廷要犯,是以不便安排在驛館內歇息。等候了數日,總算等到三娘出了月子,能見客了,黃文炳便先去請見三娘,便先將來龍去脈與三娘說了。
靜止堂內,三娘聽完黃文炳奏報後,沉吟片刻道:“你可曾暗中查探方天定?其人行事如何?”黃文炳道:“屬下安排了許多錦衣衛暗探在他身側,這人行事自來到山東路後,便只知風月美酒,好聲色犬馬。他本就有些姬妾,來到山東路後,我與朱軍師又在北地逃難百姓內挑選了十幾名出色的女子送過去,他全都收下,終日就是不離女色美酒。想來他一則是見覆國無望,二則是他琵琶骨受了重傷,形同廢人,便真是意志消沉,並無復國之念了。”
三娘沉吟道:“他那琵琶骨傷勢你們請人看了麼?真偽如何?”黃文炳道:“已然看過,來到濟州府後,還請安道全看過,琵琶骨箭創頗大,碎骨極多,難以痊癒。安道全說,這等傷勢,不能用力,更兼陰天疼痛非常,只能喝酒麻痺來減輕痛楚。”
三娘緩緩道:“既然如此,我這裡有一味靈藥,在他發病時,可與他服用,用了之後,可減輕痛楚。”黃文炳微微一怔道:“主公醫術精湛,不知這藥力如何?若然服用了主公靈藥,竟讓他好了又該如何?”
三娘瞪了黃文炳一眼,緩緩說道:“我這藥名喚福壽膏,乃脫胎於晉朝風流名士多服用過的五石散,藥力更好,只是服用之後,便難以離開這靈藥,你懂了吧。”
黃文炳大喜過望,連連應是,但也忍不住擦了把冷汗,看來主公還是不完全相信這方天定,是以還要用藥物來控制他。黃文炳眼望垂簾後的三娘,薄紗之後,但見玉人似乎容顏依舊,但那股氣勢依舊令人膽寒。
三娘不知道黃文炳心裡想什麼,又問道:“那方傑與鄧元覺等人呢?”黃文炳擦了擦汗道:“方傑也就一匹夫耳,勇猛有餘,智謀不足,對婁敏中更是言聽計從。鄧元覺嘛,出家人秉性,嫉惡如仇,與魯大師性子相當,只是沒魯大師那般粗中有細。觀兩人行事,都不足為慮。只是那龐萬春,似乎心懷故國,不願在山東路為官,只願在拜火教內護教。其餘人等也都只是為婁敏中馬首是瞻,不足為慮。”
三娘嗯了一聲,又問道:“那金芝公主呢?”黃文炳道:“便是婦道人家一個,對於出任拜火教主,她起初是不願的,她只想做個平常人,好生跟著主公師弟嶽將軍過日子,但幾經勸說後,勉強答允了。”
三娘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便和她說,先讓她做幾年教主,待過幾年後,再挑選合適人選充任。只不過這拜火教內,當有我們的人啊。”
黃文炳急忙道:“是屬下疏忽了,只因他這拜火教到山東路日短,尚未來得及安排人手滲入,屬下回頭便去安排。”三娘緩緩頷首道:“好,此事你安排便是,記著短則數月,長則不能超過一年,這拜火教內定要我們的人熟悉內情。凡事都要在掌控之內才是啊。”
黃文炳應了一聲,三娘隨後又道:“既然方臘舊部大多都歸順了我們,那麼你與朱武商議一下,歸順的人就該好生厚待,將來咱們經略江南時候,這些人都有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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