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立了個統帥部,由盧俊義、公孫勝、林沖、朱武、黃文炳你們五個襄助處理政務,便是此意。我想從明日開始,除了要緊的大事之外,其他事務,你們五個自行商議處置便是了,就不必再事事報來我處。”
黃文炳心頭微微一驚,連忙問道:“敢問主公,如何算是要緊的大事?”三娘道:“便是你們五個都不能決之事!”黃文炳道:“屬下明白。”
三娘又道:“眼下我山東路施政方針大體都已經定下,便是高築牆、廣積糧、練兵馬、緩稱王這十二個字,雖然你在統帥部,但內裡如何處斷政務之本,你身為錦衣衛頭腦,便該監察到位,若有統帥部議決之事,背離這十二個字的,就該密報於我。”黃文炳心頭一凜,急忙道:“小人明白。”
三娘嗯了一聲道:“我那兩位師兄乃是統帥部頭腦,公孫先生修道之人,朱軍師更有遠略,你在當中,當起到承上啟下之用,查缺補漏,不要辜負我的期望。我山東路厲兵秣馬數載,估摸著最多再過三年,便可問鼎中原,將來得成皇霸大業,我為開國女皇,你們便都是凌煙閣從龍功臣。”
黃文炳聽了凌煙閣從龍功臣這句後,頓時唇乾舌燥,他一生巧善鑽營,不就是為了這名利麼?當下毫不遲疑,重重磕頭道:“小人肝腦塗地,也要誓保主公得登大位。主公安心將養身子,這些時日內,有小人盯著,定然教山東路上下,安穩如故。主公雖靜養深居,但大權依舊在握!”
三娘甚是滿意,隨後又慰勉幾句,才讓黃文炳去了。隨後又命人召來朱武,一般的請到內堂來,玉蓮一旁伺候,三娘命玉蓮奉茶,請朱武坐著說話。
方才茶罷,三娘便動問道:“朱軍師,這統帥部運轉些時,不知成效如何?”朱武看了玉蓮一眼,三娘笑道:“玉蓮乃我心腹,不必避諱。”
朱武道:“主公因身子不便,方才命我等五人立了這統帥部,這段時日以來,雖然替主公分擔了些事務,但大體事務上,還是要主公來決斷,主公操勞仍舊不小,這便與主公成立統帥部之意背離了。”
三娘似笑非笑的道:“朱軍師以為該當如何?”朱武道:“主公這段時日可安心將養,我等五個在,必然齊心戮力,署理好一應軍政大事。但遇大事時,我等五個議決不下的,再來煩擾主公便是。”
三娘笑道:“這倒是與我所想一般。”頓了頓三娘道:“聽聞朱軍師孃子日前也是有孕了?”朱武道:“正是,方才查出有兩月的身孕了。”
三娘嗯了一聲道:“既然如此,我這裡也是有孕在身,便與朱軍師做個指腹為婚之盟,將來若是生的是一男一女,便結成夫婦,若是兩個男兒,便結拜兄弟,朱軍師之子便來我這裡與我兒做個玩伴兒,若都是女兒,便做個姐妹,不知朱軍師意下如何?”
聽得如此,朱武頓時拜倒在地,一時間也是唇乾舌燥起來,主公這是大恩德給了自己啊,若主公生下一子,自己生的是女兒,將來成婚,主公皇霸大業得成,自己女兒將來便是皇后,就算都生了兒子或女兒,將來結成兄弟姐妹,也一般的是心腹之人。
當下朱武滿面紅光,不住磕頭道:“主公恩典,小人銘感五內,定當竭力以報,不敢半點怠慢。”
三娘笑了笑,命朱武起來,又閒話幾句後,便命朱武去了。玉蓮在一旁看了,眨著眼道:“官人手段當真厲害,黃軍師與朱軍師定然這兩人定然不會有什麼貳心了。”
三娘笑著颳了刮玉蓮俏鼻道:“他兩個一個需要不斷敲打籠絡,一個需要以恩義結之,不同人要用不同的方法。你命外面再去請盧員外和林教頭過來說話。”玉蓮應了,出去命人傳命請盧俊義、林沖前來。
少時盧俊義與林沖都到了,兩個見了三娘後,三娘命兩人一左一右坐了。盧俊義問道:“師妹今日身子如何?”三娘笑道:“還好,多謝師兄請來師傅探問,師傅忽然到了我禁內,倒是把我嚇了一跳。師兄,你此舉倒是讓我驚嚇不小。”
盧俊義連忙拜下請罪道:“師妹莫怪,只因師傅他不想張揚,因此我便帶他入內來。”三娘笑意收斂起來,皺眉道:“是師傅還好了,若是帶些不相干的人來,我該如何自處呢?”
林沖道:“師妹莫怪,此事我也知曉,便是我兩個一同答允師尊的。”三娘嗯了一聲道:“原來二師兄你也有份。”頓了頓三娘臉上微微一寒道:“請了師傅來,如何不與我說?偏要這般神秘遮掩?忽然入我禁內,我這禁內豈非是什麼人都可來得?你們怎可如此糊塗?!”
兩人都嚇了一跳,一起請罪道:“師妹息怒,都是師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