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對頭,只知他是梁山軍中人,卻不知道他的來歷。”孫安道:“則他便是羅真人徒弟,叫做公孫勝,梁山水泊第三把交椅,任軍師之職。這句法語,也是他對小弟說的。此城叫做昭德,扈泊主又乃是天命下凡大德之人,兄長法破,可不是合了遇德魔降的說話!公孫勝專為真人法旨,要點化你,同歸正道,所以將兵馬圍困,不上山來擒捉殺害。他既法可以勝你,他若要害你,此又何難?兄長不可執迷。”
喬道清聽完之後,心頭大悟,但尚有些猶疑,又問道:“賢弟所言極是,但那扈泊主為一介女流,我等屈居其下,恐遭人恥笑。”孫安笑道:“一清先生如此本事之人,依然屈尊其下,羅真人那裡亦教一清先生匡扶扈泊主,兄長本事能比一清先生還高?”言罷,喬道清大徹大悟,連忙頷首道:“此前一直為虎作倀,今日得遇大德點化,自當改邪歸正,賢弟可引我前去歸順。”遂同孫安帶領費珍,薛燦下嶺,到公孫勝軍前。
孫安先入營報知,扈三娘、公孫勝親自出寨迎接。喬道清上得前來,拜伏請罪道:“蒙泊主、法師仁愛,為喬某一人,致勞大軍,喬某之罪益深!”
三娘、公孫勝都是大喜,三娘命公孫勝扶起喬道清,安慰幾句,以賓禮相待。喬道清見扈三娘、公孫勝如此義氣,便道:“喬某半生作惡,為虎作倀,多用妖法害民,今日蒙得泊主、先生招降,平生有幸。今後定當盡心協力,在泊主、先生麾下,放棄妖術,盡心學得正道之術,一同替天行道,助強扶弱,順應天命。”
三娘笑道:“先生亦是有道術之人,道術無關好壞,唯使用之心方有好壞,只要一心為民,先生道術亦可造福一方。”喬道清頓悟道:“屬下執迷了。”
敘話之後,三娘吩咐公孫勝傳令解圍,樊瑞等眾將,四面拔寨都起。三娘、公孫勝率領喬道清,費珍,薛燦等一同入城,各路軍馬盡數收入城中屯駐。
當下三娘在城內,廣招諸將,置酒慶賀。席間公孫勝對喬道清說:“足下這法,上等不比諸佛菩薩,累劫修來證入虛空三昧,自在神通;中等不比蓬萊三十六洞真仙,準幾十年抽添水火,換髓移筋,方得超形度世,遊戲造化。你不過憑著符咒,襲取一時,盜竊天地之精英,假借鬼神之運用,在佛家謂之金剛禪邪法,在仙家謂之幻術。若認此法便可超凡入聖,豈非毫千里之謬!”
喬道清聽罷,似夢方覺。公孫勝又道:“雖為小術,但泊主也說得有理,但凡道術,運用得當,便可造福一方百姓,你那道術亦可持練,我這裡再傳你五雷正法。”喬道清大喜過望,當下拜公孫勝為師。三娘等聽公孫勝說的明白玄妙,都稱讚公孫勝的神功道德。當日酒散,一宿無話。
次日,三娘正在府衙處理民政之事,聞得衛州之地,關勝、呼延灼差人來報,直說宋廷那裡,聞得梁山軍馬收復數處州縣,近日又得了晉寧,昭德二府;於是宋廷便差遣許多官吏、軍馬奉旨前來,準備接收其衛州,晉寧,昭德,蓋州,陵川,高平六府州縣。但悉數都被關勝、呼延灼擋在衛州城外。
看完書信密報後,三娘與諸將商議,方才將來由說完,數內李逵跳起來叫道:“狗朝廷那裡,未出一兵一卒,這許多州縣都是我等辛苦打下,何故讓與他?不讓、不讓,都趕回去!”諸將也是紛紛出言鼓譟起來。
公孫勝沉吟片刻後道:“泊主,宋廷那裡只遣來官吏、軍馬接收城池、州縣,絲毫不提我梁山此前招安條件,看來便是不懷好意。”
三娘笑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臨來前,早就料到宋廷會有此舉,傳令關勝、呼延灼並各處州縣守將、軍兵,不論宋廷來多少官吏、軍馬,一律不得接納,將他們驅趕出去,我等招安條件未得明示,就不許他們接管州縣、城池!除了招安聖旨,什麼旨意我們都不接!”
諸將皆是領命,數內董平轉出來道:“宋廷奸臣歷來奸詐,還需得防備他那裡,不顧信義,差遣大軍,斷我後路,與田虎前後夾擊我軍。”
徐寧也道:“正是,西軍十萬已經屯駐東京附近,需防備宋廷那裡差十萬西軍來夾擊我軍。”
三娘道:“豈可不防?只管教東京細作探聽訊息,若東京那裡西軍一旦北上,我等便轉頭迎敵。田虎這裡,有我內應,敗亡便是遲早之事,但為免我軍陷於兩面作戰之厄,我等當儘快攻滅田虎!”當下命人傳令關勝等將,又商議進兵之事,準備再行進兵。
卻說昭德城北潞城縣,還是田虎治下屬縣。城中守將池方,探知喬道清圍困時,便星夜差人,到威勝田虎處申報告急。田虎手下偽省院官,接了潞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