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巢穴,率領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違戾詔制,天兵一至,齠齔不留。故茲詔示,想宜知悉。宣和二年孟夏四月日詔示。”
黃文炳卻才讀罷,三娘兀自嘲弄笑意掛在臉上,盧俊義以下卻皆有怒色,那一萬軍馬更是一起鬨然惱將起來。只見黑旋風李逵從陣內跳將出來,就黃文炳手裡奪過詔書,扯的粉碎,便來揪住陳太尉,拽拳便打。
“鐵牛且慢!”三娘這時一口斷喝,李逵似拎著小雞般,提著陳太尉,聽得三娘話後,那缽兒大的拳頭卻停在半空,不敢在下。此時那李虞候大了膽子顫聲道:“這廝是甚麼人,敢如此大膽。”
李逵正沒尋人打處,丟開陳太尉,劈頭揪住李虞候便打,喝道:“寫來的詔書,是誰說的話?”一旁張幹辦顫聲道:“這……是……皇帝聖旨。”
李逵一雙牛眼圓睜怒喝道:“你那皇帝,正不知我這裡眾好漢,來招安老爺們,倒要做大!你那趙官家做得皇帝,偏我嫂嫂做不得皇帝!你莫要來惱犯著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寫詔的官員盡都殺了!打上東京,奪了鳥位子,方解心頭之恨!”
陳太尉聽得這等大逆不道之語,登時驚得呆了,心頭暗道不好,這梁山女泊主是一心要反朝廷,並無招安之念的,若是一時惹惱了她來,將前來招安之人都殺了祭旗,也並非不可能之事。想到這裡,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