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聽得說,心中哽咽,又見林沖走了,一時哭倒聲絕在地。未知五臟如何,先見四肢不動。但見:荊山玉損花容殘,可惜數載結髮情。寶鑑花殘殘柳軀,不念東君匹配恩。花容倒臥倚朱欄,檀口無言入定來。小園昨夜東風惡,吹折江梅就地橫。
三娘急忙救起,掐了幾回人中,又教錦兒去自己包袱內取了藥油來擦,半晌方才甦醒,兀自哭不住,口中只問道:“三娘,我不曾有半點德行有虧,官人緣何休我?”
三娘心疼,口中只安慰道:“我懂師兄意思,他說的也是,滄州乃遠惡軍州,刺配後,師兄又是早晚在牢城內聽用,便是擔憂不能安養師嫂,又怕不在家時,師嫂被人欺負,早晚出個差池。說實話,其實三娘也不放心師嫂跟著師兄在此受苦,也非是說師嫂挨不得苦,也怕那高太尉因喪子之痛,遷怒師兄,早晚來此尋師兄報仇,師嫂在此便是拖累。”
林娘子聽得有理,漸漸止了哭聲問道:“那便該如何是好?”三娘道:“滄州此處離薊州不遠,不如師嫂便與三娘先回薊州,去薊州我扈家莊中安頓,早晚等得師兄前來完聚,師嫂放心,不出三年,定教師兄前來完聚,便能再做夫妻。”
聽了三孃的話後,錦兒又勸了片刻,林娘子方才寬慰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