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泛著情慾的臉頓時黑沉下來,誒,她以為自己打算光天化日荒郊野外洞房不成……
不能怪她,他這嗓音,這眼神,委實太過駭人,萬一情到濃時、乾柴烈火,彼此稍稍把持不住,豈不毒死他!!!
“……你我約好要守禮……”她提醒他。
“但不知,方才誰親的我?”他氣啊,只准她親自己,不准他動動……
“……親臉,不算。”皎兒訕笑著再退一步耍賴。
已識出她身份
“那……我也只親臉。”南宮無極忽而邪魅一笑,他等的就是她那句話。
俊臉緩緩逼近,突然腦中一個晴天霹靂,誒,他剛才叫她什麼?
但見她神色突變,男人不明所以,立時呆了下來。
對啊,他都查到鳳之淩的世子身份了,她這個養女郡主還不一起扯了出來……那她毒仙傳人的身份!
她給他解了一身稀世劇毒,她的血亦是見血封喉,身為花家的女兒被鎮南王收養,自幼對外稱有奇症,於秋陰山取寒冰鎮壓,而秋陰山與赤靈山相距不過幾百里,她娘還有妙手回春花海棠的外號,藥王毒仙的結合誰人不知……
雖說雲霄、雪松二人皆得過她的告誡,不得碰她血,然而她面對那些人多以醫為主,除了離開王府時用過迷香,甚少用毒,也未見他們懷疑過什麼,一般人要意識到她軒轅後人的身份,還不避的遠遠的,他們可正是相反。
而南宮無極這人泡過赤靈花,雖說體內兩股毒都散的七七八八了,但仍舊使得她的口水毒不死(口水本就少),頂多大舌頭,血液嚒要看分量與如何接觸了,但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就是十分受罪。
她體內的毒比他當初所中的毒可要強多了,要不是那時他毒發久了,一時需用重藥,也用不著動用赤靈花。
皎兒心道,南宮無極竟是看穿她身份的第一人?
其實,在她出手用赤靈花解毒之際,已是將自己半個身份若隱若現拋於人前,這世間,能有這般解毒本事的,不是使毒的高手,便是用藥的聖手,而一旦她身為鎮南王府郡主的身份顯露於此人,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確定無疑。
不知為何,之前尚想著帶他回江南,而回家勢必要上赤靈山見過外公外婆,可如今他已知曉,卻不禁泛起恐慌,顯然,潛意識裡她不想讓他知曉她藥王傳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丫頭,怎麼了?”南宮無極放低了嗓音喚她。
“你方才喚我什麼?”問問清楚,別該是自己聽錯了,瞎想了一通。
“……丫頭?”南宮無極心道,這不是對她的“愛稱”嚒,又不是真拿她當丫頭,哪有捧在手心裡的丫頭……
“不是,之前——”
“……皎兒?”南宮無極忽然恍然大悟,原來她指這個,方才以為她要同自己坦白了,話題一岔就給忘了。
“……”真是沒有叫錯吶!
皎兒臉白之際,對面的男人遞來一個極其委屈的眼神,大有一種“枉我對你推心置腹,你連名兒都誆我”的意思。
“……皎兒可是嫌棄我的出生,不欲帶我拜見家中長輩,是否……日後連個名份也不欲給我?”男人哀怨道。
咳咳……這話要出自女人口中,多麼正常啊,可他堂堂無極宮主,用女人口吻指責她對他薄情寡義?
見鬼了,這世間不都是女子追著要名分,看來無極宮的教育真是非同一般!
“……分明是你自己在石室裡聽錯了……你也沒問過我是哪一個字……”也從沒問起過她家世呀!
“哦,那我喚錯了,你也不指出來?”再遞一個哀怨的眼神過去。
“你……十次裡八次叫人家丫頭,說與不說,沒多大差別……”他裝哀怨,她就不會裝無辜?有人越說越小聲。
她這理由很無賴……算了,他南宮無極向來得寸不進尺,知道錯了就好。
“……既是知錯了,皎兒打算如何補償?”南宮無極唇角一勾,笑得異常邪魅,哪裡還有前面一句話的神情。
皎兒直覺後背發涼……
陽春三月,風和日麗,桃紅柳綠,鶯飛草長,風裡帶著一片芬芳,一身黑袍的俊朗男子在身旁一襲月白衣裙的少女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若她回來
“主子,您先養養神吧,小姐肯定是要回來的。”鐵硯心疼不已,坐在主子軟榻一旁的踏腳上輕聲勸說。
少年心裡那個恨吶!主子吐了一口血呀!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