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伏虎”上的少年面頰上淡淡紅暈已散,氣息亦已平穩,那一雙鳳眸越過她,冰冷異常,正直直射向無極。
他在擔心無極傷害她,他本就是恐她有險而來,前番又見識過無極“兇殘”一面,方才那殺氣亦是無比淩人。
回首再看那朝她伸手的男人,依舊笑意濃情。
“丫頭,快過來。”男人用著他那醇厚溫柔充滿磁性的嗓音笑著催促,故意對旁人視若無睹。
“小姐……”一旁有人見自家主子似有敗勢,欲開口相助,卻被其身旁之人止住。
“淩哥哥,他不會傷我。”
她的聲音低若蚊吟,只為說給身後一人聽,然而滿院寂靜,將她的話襯托的格外清亮。
對面的男人聽得一字不差,笑意立時深了三分。
儘管明知她心裡一直念著那人,但她此刻頭也未回落下這樣一言,鳳之淩頓感錐心刺痛,短短片刻不足,竟是從雲端直墜深谷!如玉般的手指一鬆,輕輕滑落……
皎兒跨出一步,兩旁殺氣陡升,一片護主赤心,縱然主子已下令不動無極宮,縱然今日八人俱在,但重傷初愈或未痊癒佔了大半,顯然想攔也攔不住,縱然此時此地,光天化日,並不適合交手。
只見“伏虎”上的少年輕輕一抬手,兩旁之人紛紛按劍不再動彈,但目中仍是一片殺氣。
南宮無極並不急於將她帶走,他在等她一步步靠向自己,自願交出她的手。
他這一想法註定沒有全然實現的可能。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姑娘家伸手握上男人手掌與探上對方脈搏可是天壤之別,縱然方才似乎還有更過激的舉動,可那只是要救人吶!
一襲月白色緩緩來到南宮無極面前,雙手低垂在袖中,杏眸靜靜看著他,也不說話。
手掌一翻,輕巧的攬上眼前女子的纖枝騰空而起,一黑一白轉眼之間於少年眼前消失。
離去的人並不知,“伏虎”上的少年,臉色已是慘白一片,他身子一斜,吐出一口鮮血,點染了一身白衣素稿。
真不生氣?
南宮無極帶著懷中女子朝著北城外而去,往北能少經人煙,這一奔,直到了城外十里方才停下。
風吹拂在臉頰上,絲絲涼意,誒,這人輕功委實太好,又不見有尾巴追來,跑這麼快!
雖是陽春三月,終究帶著涼意,未著披風厚裳,只倚著半邊身子與他一道吹了片刻春風,嬌顏紅潤不足白皙有餘。
男人溫暖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頰,就像捧著顆蘋果,他在給她“取暖”。
一陣暖意襲來,皎兒抬眸看向那雙深瞳,他真是一點都不生氣……
他的掌心因為長年練武而長滿繭子,縱然粗糙些,但卻終日十分暖和,被他握著手能暖心。
但臉頰上肌膚可比雙手嬌嫩,也更為敏感,讓他粗糙的掌心一撫,一陣酥癢……
忍不住伸手去掰下他的手,尚未觸及,反被其握住左手手腕,細細瞧著她的指尖。
指尖傷口本就微小,方才碾碎一顆解藥撒於地面時亦留下一層在指尖,雖非金瘡藥,也算覆了一層血液解藥填充。
南宮無極只看不碰,她曾告誡自己,不能觸及她的血,因前番親她惹來三天大舌頭,對於此言自然是銘記在心。
“你這丫頭,總不讓人省心。”南宮無極柔聲道,心中滿是心疼,在他身旁,哪裡讓她流過一滴血。
“……”這話怎麼說的,在他眼裡她就是個毛毛躁躁的性子?
皎兒心道:之前日日安生的很,誰料那少年突然問起紅梅,害她一時心虛,滑了手,碎了茶碟,慌忙間口不擇言。
若非如此,怎會這般倒黴割破了指尖,又讓他給吮了血……害她差點窒息,又被那麼多雙眼珠子當成女色魔,當眾染指他們家柔弱傷重的小主子,還好死不死讓無極看到了!
不過,他怎地不生氣呢,就算知道她不是故意要“非禮”他人,也不該這副態度吧,完全不是他的性格嘛……
按她的假想,就算不傷人,也該氣鼓鼓的用力擦擦她的嘴,惡狠狠的親回來,然後拽著她同他一起離開。
南宮無極見她呆呆的望著自己,神色柔和,心中立時十分欣喜,頓掃自元宵夜以來的陰霾。
男人心道,她那日如冰霜般以絕詞逐走自己,要早知她不是真氣自己,何必在家熬這麼多日子不敢來接她。
“你,可也是日日惦記我?”男人柔聲相問,俊朗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紅暈,此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