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驚恐害怕,卻也看不到一絲柔情……
雪花輕輕地從空中飄落,輕飄飄地落到院子裡兩人肩上、發上,又下雪了。
初初分明帶有羞怯之色,每每讓他逮到也都慌張不已,卻偏偏沒心沒肺的不願交心於他。
莫非,她在意無極宮的惡名?
南宮無極嘆聲道:“無極宮從未濫殺無辜,不問世事,只求隱於世外,鑽研武學。”
誒?抓住她就為介紹無極宮?不過,哪個壞人會往自己額上貼“壞人”二字?
“不知為何,五十年前,江湖開始傳言無極宮為邪教,武林正道集結人馬欲剿滅我無極宮……”
南宮無極說起自己父親幼年之事,不禁面有傷感,倘若不是幼年受了內傷,他的父親何以未到四十便早逝。
從十二歲起自己苦苦支撐,小心謹慎避開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仍舊被設計迫害趕盡殺絕!
“你,是否信我所言?”世人皆可不信,唯獨她,他希望她能信自己。
“……做人但求問心無愧,若未作虧心事,何須在意他人看法?”
皎兒並不傻,說信,不誠實,說不信,那不是得罪他?
南宮無極哭笑不得,滴水不漏的回答,這丫頭太賊,說話永遠防著人。
伸手輕輕拂去她發上的雪花,大掌覆上她的小手,無奈的輕聲道:“外面冷,進屋吧。”
手被溫暖的大掌緊緊包裹,縮不會來,這輩子敢這麼霸道無禮的人,除了此人還能有誰?(焦白除外……)
索要信物
飛雪洋洋灑灑的連飄了十日,陽平城的客棧裡住了十餘日,十一月初一,清晨,走出房門,不見男人的影子。
皎兒心下一樂,百密終有一疏,沒工夫猜他去了哪,跑路要緊。
回房收拾包袱,忙碌間,有人扣響房門,心下一驚,卻聽來人道。
“姑娘,您起啦?”小二如往常時辰送來洗漱熱水。
果然是做賊心虛,迅速開門接過洗漱之物,道了聲謝,小童呵呵一笑退了下去。
得抓緊了,那小二幹活麻利,不多時就會送來早膳……
果不其然,房門又被叩響,不過,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吧?
開啟房門,未見小二的面,卻見手捧一堆“白毛皮”的男人!
皎兒暗自哀嘆,還是讓他堵了路!
南宮無極瞟了一眼她身後桌案上的包袱,男人一皺眉,不悅掛於俊臉之上。
顯然,他瞧見了她的包袱,壓著怒氣,皎兒訕訕一笑,沒來由得習慣性心虛。
南宮無極手上一抖,一件白熊披風被開啟,他伸手遞來。
“……”他去給她添置披風?
“尋不到一摸一樣之物,這一件,有七成相似。”男人淡淡地說起。
“……”她離開石室時,將披風留在那裡,他追來,並未帶上。
見她望著披風發呆,並未接過,南宮無極手中一抖動,披風落在她身上,替她繫上頸間緞帶。
“你,方才出去尋了許久?”這麼大清早的,莫不是挨家挨戶去敲開店門的吧?
男人的俊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深瞳含笑戲謔道:“怎麼,沒心沒肺的丫頭終於感動了?”
“……此舉太過擾民了吧?”天還沒亮開耶!
南宮無極的笑立刻石化,帥氣俊朗的臉頰抽了抽,徹底沒了想法。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道謝的言詞低若蚊吟,轉身往屋裡走。
儘管如此,南宮無極照單全收,一顆寒心微微緩和些許。
男人取下腰間一枚玉牌,螭龍羊脂,價值連城。
話說,當時竟忽略了這麼個寶貝,這不才惹上這麼難纏的人,要早注意到他身上這塊玉牌,一早就能察覺他非同一般的身份……哎,都怪毒氣燻得,害的她頭腦不夠清明!
“這個,你收著。”掌心被掰開,玉牌放入她手中,大掌隨即帶著她的手握起。
“……”這是哪門子的事啊!還有強行送禮的道理?
正要開口還他,男人的左手在她眼前一攤,眨巴眨巴的望著她。
“……做甚麼?”莫非不是送,是強賣?
南宮無極蹙眉道:“收下我的信物,總要有所回禮……”
誰,誰要收下了?
愈發得寸進尺了,這厚顏無恥,霸道專橫的男人!
皎兒的面紅耳赤不是害羞,而是被活生生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