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裡幾位師兄弟也不許他做甚麼,又一個快閒出病來的人。
皎兒與這三人往林子裡走去,其他人皆留在他們主子身邊於路旁休息,換做往日這三個最活躍的人湊在一道,主子還不在身旁,定是嘰嘰喳喳談笑個沒完,可今日是去林子裡狩獵,獵到野味之前倒也安靜。
四人深入林中一里有餘,林子裡飛禽尚可,走獸甚少,更沒有大型野獸的蹤跡。
鐵這三人此刻倒也不拘泥尊卑,秉著拿起弓箭各憑本事的原則少年不多時便開始拉弓射箭,別看個頭才比她高半個頭,可他本就是少年神力,拉弓自然不在話下,立時射中一隻山雉。
少年並不急著去取,為防驚了周圍獵物,仍是輕輕地走去。
皎兒最喜愛野味實則先是兔肉,其後才是蛇肉,雖然兩者肉質都鮮嫩味美,但在蛋白質與熱量間,若非急需補充體力或別無他物時,身為女子自然是選前者,美容不發胖……
此刻她正想著是否能逮到野兔,如此一來其他之物便也視若無睹,由著他們無言忙活,直到另三人片刻不到各自手裡的羊皮袋中已有獵物紛紛停歇下來無聲跟在她身後等她施展獵術。
杏眸忽然閃現靈光,左袖一抬未有一瞬停頓一支細短弩箭倏地飛出,正中十餘丈外溪水邊草叢上飛快奔跑的野兔。
雖然小是小了點,但今日也不是特意射獵來的,這出來一晃,人馬停下也有小半個時辰了,還得回去生火燒烤,再者能短時內獵到地上的已是知足了,除了鐵硯先獵的山雉外也就只有她的野兔了。
正要走過去取物,卻見空中疾滑而下一隻……鷹?
這死鳥打算不勞而獲,讓她當黃雀自己做蟬,哼,也不問問她的紅弩肯不肯!
(皎皎:其實老鷹很可憐的被她截了午餐……)
左袖一抬又是一箭,但鷹的速度顯然在兔之上,不然怎會是狡兔死敵,皎兒也是初次捕殺這種不喜歡食用的飛禽,那弩箭只射中鷹的左腿,隨著一聲慘叫鬆了爪下的野兔可憐兮兮噗哧著翅膀逃生去了。
雖說它中了箭速度慢下來,但看在鷹肉太老沒人稀罕的份上皎兒沒有趕盡殺絕。
(皎皎:是意識到自己搶了人家午餐了吧……)
越過面前樹木草叢去取野兔,走進卻見兔身旁有一截小竹管,心下不由得一怔,莫非是鷹書?
詭異鷹書
馬車內,鳳之淩聽到車外幾人急匆匆回來的腳步聲,心下一疑。
少年聽到車外響起燁然曦晨語調如常得招呼幾人取火,車簾由外掀起,皎兒進了馬車。
嬌顏落座之際,神色已是不同。
“累了嚒?”少年動手為她倒上一杯涼茶,鳳眸中斂著擔憂,語調緩緩,似是隨意一問。
“……”手中是一封無字鷹書,詭異的帛書。
鷹書古老,如今幾乎無人再用,燁然說平東王府向來用的雁或鴿,從未用過鷹,也未曾刻意製成這種無字信。
在鳳煜輈轄內誰會用這種飛禽來傳書信,誰又會如此謹慎信的內容,一般的官商定然不會如此,無極宮用的是鴿,這書信又會是江湖上哪個門派的?
如今要想將此信送至目的地,只能看過上面內容,她已細細聞過那帛書,已知其用了何種藥物書寫,自然有法子讓字跡顯現,但如此尋求隱蔽穩妥,自然是藏著秘密見不得光的,莫說送回帛書,即便是丟棄似乎也生了兇險。
鳳之淩見她面上沉靜,杏眸中卻是疑雲一片,本可以遲些時候問燁然,但此刻似乎也顧不得太多。
“皎兒。”少年喚她,急於想知曉她心中所思為何。
“啊,甚麼?”皎兒抬眸,見對面少年正看著自己,桌案近身邊他給她倒了杯涼茶。
“可是遇了甚麼事?”鳳之淩溫言相問,鳳眸含著關切,並不隱去。
她本也未想過瞞他,自己不說,那三人也會告訴他。
“淩哥哥,方才射獵,有飛鷹搶奪射中的野兔,從鷹身上射下封無字鷹書……”
“鷹何在?”鳳之淩不假思索地問道。
“中了一箭飛走了。”蹙眉,這正是她懊惱的地方,為何沒趕盡殺絕呢!
見她如此懊惱,鳳之淩溫言寬慰道:“莫急,待看過上面字跡再計議不遲。”
“……”這話她該理解為他能解還是讓她來解?
若是他想解,自己自然不能同他爭,不是掃人家面子……
瞧她眸中迷茫,鳳之淩暗自有些哭笑不得:“雕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