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世間只有鳳之清配得上這份白,這份純淨,不想,遇到焦白,遇到雪衣,還有隔壁房裡的少年,怎都如此喜白呢,是心靈在渴求純淨無瑕嚒?可這人為何當年要穿著如此無瑕卻從業於採花……
焦白沉吟半晌,他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說好的,今生只是兄妹。
一言難盡
“妹妹。”曾經那般邪魅勾魂的嗓音,如今只是輕輕飄飄一聲喚,卻是帶著滿腔思念與關切。
皎兒自元宵那日清晨得了他贈的紅衫,見了他的留字便不曾再見過他,此刻見他突然現身輕喚自己,不禁又頭疼,縱然與他定好今生為兄妹,縱然他努力扮演著兄長的角色,他的隱忍在這輕輕一喚裡仍是如此分明。
“焦焦可是路過?”皎兒回過神衝他輕笑道,她可沒忘了他是不告而別的,這些人好的不學,偏都學她這一條。
焦白聽她如此說,知她生氣自己不告而別,心裡倒是泛起一絲甜來,立時唇角飛揚,桃花眼裡頓時盈滿了笑意。
“妹妹莫生氣,你愛怎麼罰都成,要打要罵都隨你。”
見無極不在,又胡言亂語了吧!這話說的如此曖昧不清,真是找顏色瞧呢?
“誰要同你生氣。”皎兒白他一眼,回應她的是一陣魅惑人心的笑聲。
“你是如何尋到我的?”她比較關心這點,自己易了容,氣味也隱了,這人到底憑的什麼?
“我走後不久聽聞元宵夜開封城外發生疑似上百人的血案,便急忙回來尋你,但客棧早已無人,這些日子不過依舊是大海撈針,今日戌時剛入的城,方才見有人開著窗子也不驚懼便過來瞧瞧,果然是妹妹你。”焦白正色道。
“你是說你一看我就認出來了?”她的易容術啊……有這麼差嚒!
“為兄怎會不認得你的眼瞳與神態。”這丫頭變了幾回臉,這眸中明珠總是遮不去的吧,何況她又沒遮掩神情。
“……”好吧,自認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妹妹怎會與……他們在一道?”焦白伸出纖長的食指指了指窗外問道。
“……”真是,一言難盡,這位當日要沒負氣出走,興許當時局面不至於如此吧。
她垂眸不語,焦白立時急了,可他不知事情原由,她又不肯說,僵了一陣,憋出一句要死人的話來。
“那個魔頭呢?”其實方才沒見南宮無極,焦白心下還是忍不住有些欣喜的。
他現身之前,皎兒心裡本就是正在心念無極的,又是月餘不曾見過,而自元宵夜以來倍強行抑制的苦惱,焦慮與近兩日來的緊張壓抑又早已形同蓄滿水的湖堤,一旦有個缺口,自然再掩不住。
皎兒面窗而立,朦朧的月光映在“少年”臉龐上,讓他如此一問,杏眸之中立時浮起一片水霧。
“妹妹,你……我宰了那個畜生!”焦白的聲音由顫抖變為激動。
顯然是想岔了,以為她讓南宮無極給欺負之後將她給拋棄了,先前不過強顏歡笑。
“咳咳……”他說甚麼,這人怎麼滿腦子那事兒啊……先不說他打不過人家,無極豈會做這種事!
皎兒嗆得一陣咳嗽,原本還不至於凝聚到墜落的晶瑩立時滑了下來,硬生生嗆出來淚來。
“妹妹……”焦白麵對著突然咳到面帶梨花的少年公子裝扮的她,想伸手給她順氣,一掌伸到半空還是沒落下。
這一雙欠管的
“……古峰,可是跟著你嚒?”稍稍緩下氣,皎兒朝他身後張望。
焦白精緻俊美的面容立刻一沉,他始終不明白,這二人怎會相熟起來,曾經兩年都未同他說過一個字,第一回聽他開口竟是與她說話,這二人之間有甚麼關聯?
“入了城,他去了城南。”焦白答得懶懶,語氣裡滿是不悅。
她自然相信不必自己開口,這二人定會捨命相助自己,但焦白同古峰到來,心下卻始終無之前希望無極在此相護的念頭,並非是因二人武功不如無極,今夕已不同往日,如今再不想對任何人欠下什麼債來,人情債太難還。
只是這二人追來,定然軟硬兼施也趕不走,好比鳳之淩想送走自己,卻也心知她不會走。
正思忖著,無意間偏著焦白的身子,窗外,皎兒瞧見十餘丈外一個黑影落在顯眼的屋脊上,直直朝他們看來。
這二人輕功都十分了得,一白一黑,夜裡飄來飄去,若是百姓瞧見可別當做黑白無常來。
“你且喚他進來,再作商議。”如今不如聽聽鳳之淩如何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