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兒略作停頓,不解的回首看他,但見一雙炙熱的雙眼盯著她手中之物,頓時明白了。
“烤的上火……”到嘴邊的肉,哪有送人的道理!
南宮無極苦笑不得,蛇肉性涼,就算是烤的,依舊清熱去火,顯然她貪吃不願割愛……
寄人籬下的男人暗歎一聲,心道,等他能活動了,把她拐回無極宮,天天伺候她吃蛇宴,看她能吃多久……
皎兒自顧自用好晚膳,將一碗蛇羹端過去給他,反正解了他半身穴道,她也不用親自伺候他喝。
石室中,只有一張石床,讓他佔了,這幾日,她都是趴在石桌上湊合休息的,可如今他醒了……
共處一室原本對於行走江湖之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然而想起白天之事,倒底是多了份尷尬。
想當年初遇焦白,她還同採花賊“同床”而眠……
這一夜,皎兒選了一處石室“門”旁,離石床最遠的角落生了火休息。
南宮無極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此刻全身幾乎無力,莫非還怕自己吃了她?
其實,男人心裡還有個邪魅的聲音,要吃也得等他有力氣……
連著七天,清晨吃著又酸又澀的野果(蛇肉性涼,一日三餐不宜),午膳蛇羹,晚膳亦是蛇羹。
南宮無極只覺活受罪,這丫頭烤的肉,壓根不讓自己嘗,還偏偏在他眼前小火慢烤,有滋有味的吃!
男人乾咳一聲,雙目鎖著女子手中最後一段烤肉,這可是最後一條了啊,估計這崖底都尋不出了!
蛇羹固然美味,只是總該換換口味才是。
皎兒斜遞過去一眼,微微蹙眉,好像這幾日吃了不少了,那就給他吧。
反正也是“最後的晚餐”……
皎兒將手中之物送過去,南宮無極心上一樂,這丫頭總算有反應了,不枉他安安靜靜示弱了這些個日子……
乘著天色徹底黑下來前,皎兒到石室外採了滿滿一懷的野果用布包著帶回來極為自然地放在石床旁。
她算著日子,照他復原的進度,再有兩日,應該同常人般行動自如了,到時可以自己出去摘野果,抓蛇。
連日來,他身上的穴道每隔十二個時辰,她就換上一邊點上,算來,不到明日午時動不了。
始亂終棄
清晨一束亮光透進來,天亮了,皎兒起身去屋外打了些潭水就地梳洗,回來時,男人依舊在閉目休息。
輕輕收拾起包袱,看了眼捆龍鎖,有些猶豫,這人沒有繩索能否攀上斷壁?
隨即又輕輕搖了搖腦袋,想他身坐無極宮頭把交椅,想必輕功不在焦白之下,再者,實在不行,那老人不是也在這崖底活到了七旬,或者邪教首領能在此安度餘生,武林豈不太平……
女子的身影出了石室,身後一雙深瞳緩緩睜開眼睛,這丫頭,竟想始亂終棄!
本以為連日來朝夕相處,昨夜初初有了一分“親近”……
男人邪邪一笑,他認準的,向來都是手到擒來。
緩緩動了動一雙臂膀,南宮無極坐起身,運功調息一番,不過片刻,男人縱身一躍下了石床。
男人跨出一步,腳邊踢到些東西,俯身抖開一方布一看,裡頭包著幾十個野果,哼,算她還有心!
南宮無極步出石室,眼前一亮,微微有些不適,稍作調整,環顧四周,她說此處是崖底,果然室外“風景”極佳……
他仰頭向山壁上探去,依仗晨光,白霧繚繞間,崖壁當中,有個嬌小的身影正在向上攀。
男人一皺眉,突然想,這小小的身子……她是如何把自己帶下來的?
山風在耳邊呼嘯,十月初一,已是入冬時節,皎兒攀在山壁上,汗水漸漸從額際滑落。
全神貫注攀爬的人兒顧著眼前,一時並未發現身後有了異樣。
只是漸漸向上攀,皎兒疑心冒了起來,這風中的味道何以愈發不同?
雖說連著十餘日同那人在一起,身上難免沾了些用在男人身上的藥物,還帶了些許男人的體香,可好歹離崖底漸漸遠了,山風一吹,氣味漸漸淡了,可此刻,怎又濃烈起來?
心一顫,眼角向下瞄去,竟見一個黑影斜斜徒手攀在山壁上!
儘管心臟極為健康,儘管已從氣味裡有了三分猜疑,儘管捆龍鎖抓的挺牢,依舊止不住突如其來的驚嚇!
嬌小的身子華麗麗的在山壁上一滑,脫手的瞬間,悔的腸子都青了!
身子在空中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