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白自用了晚膳也不知去了哪裡,但鳳之清依舊在有限的房裡留了一間房給他。
她想要回石頭,古峰卻一直沒現身,雖然原先就知道他們隱身在暗處,卻從未想過他們吃的什麼,怎麼睡的,此刻卻有些好奇。
是夜,皎兒與湘兒同房,畢竟兩個姑娘身子纖細,擠一擠無妨。
因白天有了些許活動,晚間房外守了兩名青衣男子,湘兒嘰嘰喳喳了一整日,也累了,兩人洗漱一番一夜好眠。
一早,金侍衛用過早膳來替那兩名青衣男子,兩人才去用早膳,兩個姑娘起床洗漱完畢,焦白在屋外敲門。
開啟房門,一股梅香撲鼻而來,焦白身上的紅袍被露水侵溼,髮絲上的露珠晶瑩剔透,手中一隻小瓷瓶。
焦白見她出來,笑吟吟的遞過瓷瓶道:“妹妹,梅花露對你的內傷好。”
原來昨日黃昏經過一片梅林,聞到一股沁香,忍不住讚歎一句,竟被他聽了去。
湘兒笑他一身狼狽像,某男忽視她的嘲笑。
皎兒暗歎,這傢伙是否做得過了……現今不同往日,趕了一天馬車,還去接了一夜梅花露?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自有些調理內傷的藥物……”
焦白聞聽此言,頓時洩了氣,卻礙著面子硬是將瓷瓶往她手裡塞,轉身往外走去。
“……你——換下那身溼衣吧。”這要是染了風寒,豈不是降低戰鬥力?
身後傳來關心的話語,某人卻覺得心頭一暖,臉上恢復了笑意,未回頭,應了一聲走開了。
湘兒十分不悅道:“妹妹,你可別被他騙了,那妖男一肚子花花腸子,他的東西必定也不是好東西,丟了算了!”
說著伸手往她手裡拿那瓷瓶欲丟棄,皎兒輕輕搖頭道:“……他本質不壞,興許經歷過些事情才如此,日後咱們還需要他幫助,你留一分心即可,莫要太過排斥他了。”
一旁的金侍衛對焦白十分警惕,畢竟是有資歷的侍衛,自然對官府和江湖上的人物瞭解的透,官府通緝焦白可是不分州縣張貼懸賞令的,雖然焦白未曾多涉及鎮南王府的封地,畢竟也從他腰間一柄玉笛和言行舉止中看出來了,只是原先傳聞這賊人喜穿白衣,卻有所出入,怕自家公子擔憂,未對鳳之清言明,也不知主子知不知曉。
而那古峰,他自是十分確定,那招牌式的黑紗斗笠、一柄飛虹劍、一身黑衣,不言而喻。只是畢竟古峰雖為殺手,卻從不濫殺無辜,自那日後翌日就隱身去了暗處,不求答謝,不失為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
金叔叔不知道自家小主子可是付了兩張五萬兩銀票的,那可是一萬兩黃金吶!
皎兒收起了那瓷瓶,隨著金侍衛到大堂用膳。
鳳之清的溫柔
皎兒來到大堂,鳳之清已在等她,桌上又全是她喜愛的早點。
皎兒突然想起,自出了京城,一路上眾人用膳,桌上總有一部分她喜愛的菜餚,鳳之清做的很隱蔽,很自然,讓她沒有發現。
這幾日倒是“明目張膽”了,從一部分變成了全部……
原來那麼早,他就認出了自己。
眾侍衛已用過了早膳,正在院子裡整裝。
堂內只有那五名昨夜守夜的青衣男子,金侍衛和鳳之清,皎兒坐下用早膳,鳳之清已用過了,此刻靜靜地凝視她。
鳳之清雖然以前就喜歡靜靜的注視旁人,卻極少這麼溫柔的凝視,皎兒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了,卻不知如何是好。
鳳之清卻突然十分溫柔地緩聲道:“皎兒,江湖險惡,此番與我一同回去吧。”
之前那個兩人避開未提起的話題,猶豫了幾日,還是開口了。
“……”皎兒不知如何回答,她依舊是想送他到泉州城,過了雲江就是自己的地盤,又有焦白和古峰相助,還有那五名青衣男子護送,湘兒的蠱毒也不比那黛衣女子的毒弱。只是不知為什麼,面對鳳之清,她總是說不出傷他的話。
淡淡梅香飄來,焦白換了一身驛卒的服飾走出來,身上卻還有花香,想是一夜與梅花相伴,髮絲與面板上沾染了香味,這般穿著倒是正經了許多。
焦白笑吟吟的走過來坐在皎兒對面的空位上用起早膳,舉止帶有他的焦氏優雅,湘兒因方才皎兒的話而壓著她的不悅沒有吱聲。
鳳之清見她不回答,心中暗暗失落著,面上卻還是那般神情,溫柔的舉起筷子給她夾菜:“皎兒,多吃一些。”
見他不再追問,皎兒點頭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