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意竟叫她做活了,陸陸續續還完了丈夫欠下的債和在孃家借來的錢。
到後來金氏雖然算不上京城最大的線坊,信用卻是屈指一數的。
好景不長,銀絲線賣開了,很快被金玉蘭知道了,挖著金氏的牆角,把銀絲線進貨的渠道扒拉得一清二楚。
派人在小客棧候著,等走貨商再次到京裡,還沒來得及聯絡瑩玉時,便將他截了下來,出著高出瑩玉不少的價錢買斷銀絲線。
走貨商雖然心動,但不是沒心沒肝的人,也知道個先來後到,也不肯答應,暫時推了金玉蘭,尋了瑩玉。
雖然貨沒給金玉蘭,但生生的將價錢給抬了上去,直恨得瑩玉牙癢癢,還不能伸手打,無可奈何,只得忍了這口氣。
本以為價錢漲了,這事也就過了。
不料金玉蘭不惜花著路費錢,叫自家的小廝暗地裡跟走貨商跑了兩個半月,尋到進銀絲線的那村莊。
那村莊有兩家人紡這線,平時都供給走貨商一人。
那二人本是婦道人家,平時紡線也不過是掙些零碎錢,貼補家用。
不料竟有人出著比給走貨商高了一倍價錢來收,自是歡天喜帝的接下了,不過念著和走貨商多年的交情,不好做得絕情,第二個月便均些線給他。
這樣一來,貨源平白的少了七八分。
瑩玉沒了奈何,又抬了價錢,才把那貨搶了回來,但價錢一抬再抬,自然少了銷量。
不過倒是勉強斷了金玉蘭那邊的念頭。
瑩玉把這來龍去脈全告訴了雪晴,說完,道:“這個月,他們說是死了好多蠶,線紡不出來,正趕著催蠶吐絲趕貨。我走先懷疑過是金玉蘭截了貨,後來拖著人去金家打聽過,她們也沒見貨回來,我便信了。照你這事看來,只怕是她們去把貨給壓下了,沒往京裡送,要麼就是送來了,給藏在哪兒,沒拿出來。怕是要等你們的徵舞服的事過了,再拿出來。”
雪晴聽,眉頭慢慢擰緊了眉頭,“那線當真沒一點存的了?”
瑩玉搖了搖頭,“實在是沒了,誰攤上她都沒得個好事。”
婉娘急得紅了臉,一個勁的扭著臂彎裡的挽紗,“那天殺的金玉蘭,做這麼多缺德事,怎麼不出門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