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回家。
子容走在後頭,順手掩了門,上了鎖,望著前頭說笑著的兩人,眉目舒開。
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卻也不錯 ,只是不知這樣的日子,能過多久。
想到這兒,眉心攏了一成淡淡的憂慮,但在雪晴回頭招呼他的一瞬間一掃而空。
剛下過雨,樹葉被雨水洗得很是乾淨,葉子尖上還掛著水珠。
雪晴皺著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長撥出口氣,展開眉頭,伸著指尖輕觸了觸那其中一片樹葉尖,水珠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前幾天聽夥計們偷偷議論,說看見沈洪跟 福通,姓王的在 千里香,有吃有喝,聊得興高采烈,當時只當是有些小心眼的夥計眼紅沈洪辦事得力,受子容重用,胡亂嚼牙根,也沒往心裡去。
可是今天,沈洪的一頁請辭書放在了櫃檯上面。
雪晴將那頁請辭書摺好收進懷中,子容這時正在染坊忙著,還沒能看到這封請辭書。
好在那批軍布前兩天已經交了上去,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亂呢。
收起繁亂的心思,調整好情緒,抬頭看了看 永生,的牌坊,又看了看自己頭頂懸著的 秀色坊,的牌坊,這牌坊還是前幾天剛裝裱出來掛上去的
嘆了口氣,撩簾進去。
婉娘坐在織布機旁,兩手撐著下巴,正在發呆,雪晴進來出沒發覺。
雪晴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婉娘驚得全身一顫,醒過神,看向雪晴,兩眼通紅,帶著腫,顯然是哭過不久。
雪晴收了笑,拉了凳子在她旁邊坐下,“你這是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
婉娘轉過身,握著雪晴的手,嘴一扁,淚就又下來了。
“哎喲,這是怎麼了?”雪晴忙掏了巾子給她抹淚。
婉娘接過巾子,抹著淚,“我家相公,怎麼就這麼沒良心呢?當初鬧災荒,沒飯吃了,是你們收留我們,掌櫃的還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