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只見那道劍指在他瞳孔中極快放大。 “噗呲”一聲,只見少年的劍指,已經從張漢的眉心刺了進去。 張漢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諸人就見到他整個人蔫了下去。 “死……死……死了……”蟲蟲望著少年與張漢,驚得更加不知所措。 “張漢……張漢被殺了。” “張漢已成武者,乃是武者大人了啊。他……他居然……就這樣……死了!” “張漢死了!死了啊!” 剛才張漢首當其衝,自認天下無敵一般。 所以其他壯漢,都是沒怎麼跟上來,都與張漢保持著一段距離。 如今見到張漢都被殺死了,他們一個個直接愣在了當場。 “你居然敢殺張漢!你居然敢殺人啊!”倒是村長楊起白很快從震驚中回覆神來,衝著那少年說: “就算你不是叛黨,但你如今胡亂殺人,就已犯下了死罪,你,會死。” “我,會死?”少年聽到楊起白的話後,嘴中呢喃著這一句。 “死?” “殺!” 突然,他的腦海之中蹦出了這一道念頭。 “殺!殺!殺!殺!” “殺”字一出,一道道殺音於他腦海之中不斷迴盪。 恍若魔音一般。 “殺!”隨後,只聽得他冷聲一喝,身體直接極快衝出。 “殺?他要殺人了!” “快,快跑啊!” “跑啊,他連張漢都輕鬆殺死了,我們這些人就算加起來都不夠看,快跑,不跑的話我們都得死啊!” 一個個壯漢感受到了從那少年身上流露出的無形氣勢,那股暴戾無比的殺意,一個個旋即慌得大喊。 楊起白這時也有些慌了,見到那些傢伙們都在跑,而他雙指令碼就不便,年歲大拄著柺杖。 見那個纏滿紗布的人已朝著他衝了過來,頓用手指向了他,大聲喝道: “你敢動我?我女兒乃是淺灣鎮曲家二爺的小妾!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曲家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會死得更慘!” “殺!”然而,他這話對於那少年來說根本無用,他一道劍指,猛地刺入了這楊起白的咽喉。 “啊!”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響起。 楊起白的咽喉瞬間就被洞穿。 他望著身前,望著這道白色身影,兩隻眼瞪得異常的大。 他沒有想到,自己都已說出了自己的背景,這個人,居然還敢向自己下手。 他,難道就不怕淺灣鎮曲家嗎? 他,難道就真不怕死嗎? 這,是楊起白腦海中的最後一道念頭,最終無盡的黑暗,將他的一切意識都給吞噬。 少年殺了楊起白這個村長後,根本就沒有停下。 繼續以他極快之速,恍若一柄出鞘的利劍衝向那些逃亡的壯漢。 “啊!”一名壯漢,後腦被劍指給刺穿。 “啊!”一名壯漢只覺後背劇痛無比,那個少年的劍指刺進了他的背,再猛地從他的前胸透刺而出。 那劍指,真的比劍都要鋒利。 “啊!啊!” 兩名並肩而跑的壯漢,後脖頸被刺穿,劍指從咽喉出來。 先前進屋的人,加上楊起白這個村長一共七人。 而到得現在,已有六人身亡。 唯獨一人,已經跑到了屋外。 這名大漢望著屋外的光亮,望著這一片朗朗乾坤,心中升起了生的希望。 只不過這時,一道村婦的身影突然出現了他的身前。 他一見這個村婦,粗獷的面目立即大變,“白……白蓉……你……你家……殺人了。” 來者,正是蟲蟲的孃親。 “哦。”白蓉輕輕“哦”了一聲,隨後只見她一掌轟出,剛好轟在了那個大漢的心口。 “啊!”壯漢一聲痛叫之下,整個人頓時往後狂猛倒飛了出去,飛回向了木屋之中。 此時他的臉上除了痛苦之容外,還充斥著滿滿的震驚之色。 他沒有想到,白蓉這個女人,竟然也有這麼大的力氣。 “她……也是武者……她……竟然是武者!” 這是浮現於這名大漢腦海中的念頭。 他曾經,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過非分之想。 甚至曾在一個夜裡妄想過勾引過,把她騙到苞米地裡狠狠蹂躪她,讓她見識自己的威猛。 然而卻是沒有想到…… “啊!”接著,又是一陣痛喊。 紗布少年見到飛回來的那名大漢,頓時一道劍指刺入了他的腦頂。 大漢瞪大著雙眼,“嘭”地一聲重重墜地,就此身亡。 不過死了後,雙目還是大瞪,很顯然是死不瞑目。 白蓉站在門口,望著那個紗布少年。 “他明明傷得那麼重,怎麼這麼快就可以下床行動了?”白蓉驚道。 旋即滿臉凝重地進屋,將門給關上。 “孃親。”蟲蟲見到歸來的白蓉,頓對她呼喊著跑了過來。 “孃親,蟲蟲怕。”蟲蟲一把抱住了她。 “死了這麼多人。”白蓉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場景,面容上的驚色更甚。 最終,他的目光再而落在了那個白紗少年的身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明明傷得那麼重,為何這麼快就恢復了?” 身為武者的白蓉,明顯感受到了這個少年的氣息已然平穩。 與昨日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能做到這樣,她心中很清楚,這根本不是一個尋常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