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山洞內。 天亮後,蕭黎閉著的雙目緩緩睜開,看向了另一旁還是猶如死狗樣趴在地上的天運算元。 此刻的天運算元,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鮮血淋漓,已經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該起來了。”蕭黎對著那方道出了聲。 聽到蕭黎的話,靠牆淺睡的白蓉悠悠睜開了眼,她懷中的蟲蟲也把眼睜開,看向了蕭黎。 這一刻,那個天運算元悠悠醒轉過來,目光也是盯在了那個黑甲少年的身上。 昨夜發生的一切,對於天運算元來說,真的彷如做了一場夢。 他,是多麼希望那真是一場夢,醒來後,自己可以迴歸那張溫馨的床上,抱著香軟的女人身體。 只可惜…… “我要你算之人,叫做蕭洺源,他魂已丟,不知在這片世間何處。” 蕭黎衝著那天運算元說。 語氣雖然淡然平靜,但卻充斥著不容拒絕。 此乃他不允許違抗的命令。 “這世間重名之人實在太多,你若僅告訴我這個,根本就算不出來啊。”天運算元對蕭黎一臉苦楚無奈地回道。 “今年三十有七,五月十五子時生辰。”蕭黎將蕭洺遙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天運算元。 “我……現在身體實在傷得太重,也無法起卦,我……” 天運算元說著說著,倏然見到那個少年的面容越發的冰冷,甚至有殺意從他身上流露而出。 下面要說的話旋即止住,不敢再說下去了。 “我只能,儘量一試了。”天運算元如此道,為了不被直接斬殺,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圓形八卦鏡,左手朝之一點。 倏見那八卦鏡,於他手中極快旋轉了起來。 不過很快,“啊~~~”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從天運算元的口中猛噴而出,剛好噴在了他手裡的那枚八卦鏡上。 他整個身體都是猛地一挺,頭往下猛地一垂,已是生死不明。 “死了?”蕭黎看著他呢喃著。 不過隨後,緩緩搖著頭,“還有氣。” 荒古惡印在這天運算元的身上,就算不用感應他的氣息,蕭黎也知道他還活著。 緊接著,蕭黎、白蓉、蟲蟲,看到天運算元垂下的腦袋又緩緩地抬了起來。 臉上還是充斥著難熬之色,對蕭黎說:“實在不行!我傷得實在太重,而且你要找自己,恐怕武道修為絕對非凡,恐已超出了我的命運推演。” “那留你何用?”蕭黎反問著他。 天運算元旋即見到,還在山洞中焚燒的那簇血色火焰,即刻動盪了起來。 一股殺威從中升起。 “不!不要殺我!您不要殺我!我雖然不行,但是我師父,我師爺,都是當今皇朝內掌控命運之道的巔峰人物! 他們一定可以,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 天運算元連忙對蕭黎說。 “哦。”蕭黎“哦”了這一聲。 “天運算元的師父!”當聽到天運算元說他師父之際,忽見白蓉臉上的神情都跟著變了一變。 她臉上的這番變化,蕭黎看在了眼中,旋即開口問她道:“你認識他師父?” “傳聞他的師父,乃是我們皇朝第一命運大師,無須大師! 早已被當朝陛下召入了皇宮之內,我們若想要見他,極難! 而且……” 白蓉“而且”二字還未說完,蕭黎便直接對天運算元道:“現在就帶我去找他。” “現在!”天運算元面色又而一變,對蕭黎說:“你也知道,我現在傷成了這樣,我根本就動不了啊。” “沒事。”蕭黎道,心念一動間,突見一道青芒從他身上衝出,“嘭”地一聲重重墜地。 震得整個山洞都為之動盪。 青芒瞬間消失,一具無比古老的青銅棺顯現在了天運算元、白蓉、蟲蟲的眼裡。 “棺材!”見到青銅棺後,天運算元眼睛瞪得無比的大。 他,恍若已經明白了那個黑甲少年的意圖,再而對他說:“不要殺我啊!我可以帶你去找我師父的啊。 皇宮守衛森嚴,若是沒有我帶你進去的話,你根本就見不到我的師父。” 蕭黎沒有理會他,心神一動間,一道狂然勁力捲起,卷中了天運算元。 “啊!”天運算元一聲驚“啊”之下,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朝著那具青銅棺飄了過去。 他嚇得瑟瑟發抖。 “這具棺材,果然是用來裝我的啊!他,真的要殺我,完了,完了啊。早知如此,我昨夜就應該跑啊,不該貪圖那抹奇火,如今,連性命都要丟在這了。” 此時的天運算元,心中已經充斥著滿滿的悔意。 如果上天可以讓他再來一次的話,他昨晚絕對會跑,跑得越遠越好。 只不過,這天運算元簡直是想多了。 他這具骯髒的身體用這青銅棺來裝,根本就不配。 “啪”地一聲輕響,他已經落在了那具青銅棺之上。 隨後,只見蕭黎的身體也是飛起,也飛向了那具青銅棺而去,接著落下。 “他,這是要做什麼?”白蓉見到蕭黎也上了青銅棺後,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刻,蕭黎看向了她們這方,對她說:“我走了,多謝你們對我的救助之恩。” “你這就要走!”白蓉臉上神色一動。 “啊,阿醜……不對,哥哥,你不要走啊。”蟲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