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對不起,我之前不應該那樣對你,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 葉汐兒一臉愧疚地對蕭黎說。 看來,她是上來道歉的。 “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蕭黎對葉汐兒道。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說著,葉汐兒的聲音都低了下去,問出這句話,她心裡根本沒有底氣。 “算了吧。”蕭黎說。 自己丹田被廢,這葉汐兒冷言嘲諷。 如今見識自己天賦與戰力以後,又過來討好。 蕭黎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朋友。 “哎,我懂了。”葉汐兒一聲嘆息,點點頭。 曾經有一個與這等絕世天才結交的機會,卻是失之交臂。 心中抱著遺憾,葉汐兒走下了生死臺。 蕭黎沒有再看她。 大長老嚴越與二長老陳基山,也都走下了生死臺。 生死臺下的月華宗眾弟子們,也開始逐漸離去。 不過今日的蕭黎,恐怕會留在他們的腦海中一段時間。 甚至可能多年後,今日這一戰,這一位天之驕子,會成為這個地方的傳說。 月華宗這個外門會有新人加入,聽老人們說起,那一位少年一人一劍,與不公抗衡的故事。 …… 霸刀神門、靈劍宗、雲凌宗、虛渺宗,四大宗主的大人物們,這時也開始離開。 不過回到宗門以後,他們會將此地發生之事,這位少年的事,稟報內門。 這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還算是好。 死對頭月華宗,並沒有得到這一位天才。 至於清微宗…… 這些年來,五大宗門,早就不將那已經凋零的清微宗放在眼裡。 在他們心中,這個清微宗,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臨州城主獨孤敬一時間還未離去,望著生死臺的少年,面現複雜之色。 腦海之中,還在迴盪著當年與蕭洺源一起發生的事。 “哎~~~”最後,他深深一嘆,就此轉身離去。 “嗯?”抱著蕭櫻的蕭黎,眉頭忽在這時一皺,望著那一道正在離去的中年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蕭黎望著他,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為何會是這樣?我明明不認識此人。” “應該是錯覺吧。我今日剛踏入五品靈覺境,境界還不穩,很有可能心生錯覺。” 蕭黎於心中如此說著。 直到傍晚,妹妹與那清玄老道還在睡。 蕭黎坐在了生死臺上。 夜幕降臨,夜風吹來,微涼。 “阿嚏!”懷中的妹妹,打了個噴嚏,悠悠醒來。 睜開眼看到抱著自己的哥哥,蕭櫻弱弱說道:“哥,我冷。” 蕭黎連忙脫下身上衣袍,將妹妹包了起來,包得像個粽子。 “櫻兒現在怎麼樣了?還疼嗎?”蕭黎柔聲問道。 現在,也只有面對妹妹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這般溫柔。 “哥,不疼了。”蕭櫻說。 “嗯,那就好,好好休息,困的話,在哥懷裡再睡會兒。”蕭黎又說。 “哥~~~”一聲呼喊,蕭櫻忽然哭了起來。 “怎麼哭了啊?”蕭黎連忙問。 “櫻兒以為……這一次真的要死了,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哥你了。嗚~” “不會的丫頭。有哥在,哥不會讓我們的小櫻兒有事的。” “櫻兒當時真的好難受,好害怕。” 望著哭鼻子的妹妹,蕭黎心中深深一嘆。 這麼小的丫頭,卻是要遭受著那般痛苦。 上天對她,實在是太不公了。 如果可以的話,蕭黎真的希望,那等苦痛,讓自己來承受。 輕輕摸著妹妹的小臉,為她擦去眼淚,蕭黎心中更加堅定,一定要找到天寒地炙須,一定要治好妹妹的病。 “啊~~~”清玄道人用力伸了個懶腰,這時,他也已醒來。 “舒服,真是舒服。真是一睡解千愁啊~”身體慢慢坐起。 “終於醒了啊。”蕭黎望著他說道。 “老爺爺,今天謝謝你幫我治病。”蕭櫻對清玄謝道。 “不用,不用。”清玄老道擺了擺手,“要謝就謝你哥。” 清玄老道之所以出手救蕭櫻,完全是因為蕭黎,看中蕭黎。 “我們怎樣才能奪回清微祖地?”蕭黎問清玄。 這是他目前最為關心的,關乎著天寒地炙須,關乎著妹妹的七竅玲瓏心。 “你先回宗門,今年冬天,我們六大宗門會有一場死戰,如果贏了,就能向縹緲宗拿回清微祖地。” 清玄道人說。 說完這句話後,他又道:“不過,希望比較渺茫,不用太抱希望。這些年,我們清微宗就從來沒有贏過,死得倒是不少。” 身為宗主,他說到“從來沒有贏過”的時候,看不出有一點丟人、愧疚的樣子。 就好像說著一件跟他完全沒有關係的事。 不過對於蕭黎來說,這是尋找至熱至寒交匯之地的希望。 無論如何,他都要拼死去戰。 恍若感受到了蕭黎身上流露的戰意,清玄老道又開口了: “這些年,我們清微宗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加上你的話,嗯……現在有四個人了。 我之前打算,今年先帶著他們幾個,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避開那場死戰。 到時候春天一到,就對外就宣稱,我們遵循萬物之道,修行冬眠之法,不小心睡過頭了。” 說著這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