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呢?”蕭黎問眾人道。 “至尊他五日前身受重傷,如今正在神殿中休養。”一名身材壯碩魁梧,滿臉絡腮鬍的威武中年男子對蕭黎回道。 “我父親身受重傷?冥族所為?”蕭黎連忙問道,身上已有殺意流露。 除了冥族,還有可能是那不死聖皇的走狗,不死山的走狗,軒轅家的走狗,這些統統都該死。 “不是。”絡腮鬍男子說:“是一個叫做獨孤敬的人,至尊認識他。” “獨孤敬!”聽到這個名字,蕭黎面現驚容。 此人他還記得,當初自己離開月華宗外門之時,他在山下等候自己,自稱臨州城城主,乃是父親的結義兄弟,說是這些年也是一直在尋找父親。 當時自己與妹妹第一次來到大周皇城之時,還叫他的義父在大周皇城外迎接自己。 卻是沒有想到,是他傷了父親。 父親乃是通天境的修為,他不過是臨州城一個小小城主,他居然傷得了父親? “嗯。”絡腮鬍男子輕輕點頭,輕輕應聲,“這孤獨境修煉一種無比古怪的邪功,甚至召喚了無數血怪攻打我們守護之地。 至尊率領我們與獨孤敬展開激戰,那一戰中,我們傷亡慘重,房屋被那些血怪們摧毀,就連至尊都受到那獨孤境一擊重創。 不過,那個獨孤敬也好不了哪裡去,他遭受至尊一掌穿心,雖已逃走,但應該已死。” “神殿現在在哪?”蕭黎再問他。 之前神殿就在這裡,如今這裡已成廢墟。 “血怪破壞我們房屋之時,至尊運轉神殿,神殿當時已沉入大地。”絡腮鬍男子回道,手也隨之朝不遠之處一指。 這時蕭黎才注意到,在曾經神殿屹立之地,有一道巨大的裂口。 事情來龍去脈蕭黎已知曉,出聲說:“我去神殿找我父親。” “錚!”話音剛落,蕭黎已身化黑暗劍芒衝向那方大地的那道裂口。 到得裂口之上,已見到下方的那座神殿,衝擊而下,飛墜於神殿大門前。 推開大門而入,他見到神殿深處,父親蕭洺源渾然染血,一襲白色長袍已被染得通紅,身體直立懸浮半空,雙手結印。 見此,蕭黎眉頭慢慢皺起,父親身上的血是新的,還在不停地往下流淌著,鮮血淋漓。 那名絡腮鬍中年男子說,他五日前遭受獨孤敬重創,然而五日過去,身上的血居然還沒有止住。 “嗯?”彷彿感應到有人到來,那方懸浮的蕭洺源眉頭皺了皺,微閉的雙眼也是緩緩睜開,見到那一道踏入神殿的年輕身影,他不由地一呼:“黎兒。” 說著此話,蕭洺源身形飄動,往蕭黎這方飄了過來。 一路所過,一路流血。 “你先療傷要緊,不要亂動。”蕭黎見此,連忙對他說道。 “嘔!”蕭黎說著此話,就見到蕭洺源渾身一個猛顫,接著一口鮮血從他嘴中嘔了出來。 “父親。”蕭黎旋即一呼,身體疾衝而去,連忙伸出雙手扶住了他,穩住他的身形。 “怎麼傷得重?那個獨孤敬這麼厲害?”蕭黎緊皺著眉頭說。 見父親如此,他一陣心疼。 此時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父親蕭洺源的氣息十分微弱,面色煞白極為難看,白得跟那鬼漓子都不相上下。 他的身上,還有一股異常邪惡的力量在湧蕩,還在不斷地破壞著他的身體。 要不是蕭洺源乃是通天境的修為,恐怕已難以擋下這股邪惡之力。 “你見過獨孤敬?”蕭洺源恍若從蕭黎的話中聽出了什麼,問他。 “見過一次,是他告訴我你出現過笑緣樓。”蕭黎說。 說著此話,他扶著蕭洺源的身體緩緩地落在了地上。 “哦,那就是他當時想透過你找到我。”蕭洺源說,跟著再道: “當年,我與獨孤敬一同得到《噬血邪功》,他拿了上部,我拿了下部。 我見此功法實在太過邪惡,就將此封存了起來。 沒有想到,獨孤敬這些年來一直在修這邪功,他一施展,這邪功比我想象中更加邪異。 他擁有如今這般力量,真不知道他這些年來,殘害了多少生靈才能至此。” “噬血邪功?殘害生靈?”聽著蕭洺源這話,蕭黎嘴中輕喃。 “此乃遠古時期一血魔老祖所創,顧名思義,這噬血邪功,乃吞噬生靈血液修行,將生靈的血轉化為自身的力量。”蕭洺源再道。 這一刻蕭黎也意識到,這確確實實乃是邪功。 而且蕭黎更加的意識到,那獨孤敬,僅是得到了那噬血邪功的上部而已,便將通天境的父親弄成了這樣。 若是讓他擁有完整的噬血邪功,那豈不是更加的強大與可怕! 而且,不知還要多少生靈遭劫。 “咳咳!咳咳!咳咳!”說著這些話,蕭洺源又用力大咳了起來,嘴中不斷地咳出血來。 “先不要說話了,先療傷吧。”蕭黎再對他說了這一句。 “哎。”蕭洺源卻是深深一嘆,他還在說:“剛得到噬血邪功的時候,我並沒有翻看噬血邪功的內容,早知道此功如此邪惡,我當初就該將獨孤敬手中的那部毀掉。 五日前那一戰,我雖將獨孤敬一掌穿心,但未見他身死,我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