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慢慢地睜開了眼,望著一片大亮的天空,“天亮了。” 他嘴中輕喃著,只感覺整片天地已經煥然一新。 隨後,他躺著的身體緩緩而動,就要坐起。 一動之間,蕭黎只覺身體還有隱隱痠麻之感,不過這種感覺早已習慣。 “天魔吊墜。”低著頭,蕭黎又而望向自己戴著胸前的那根黑色吊墜,嘴中輕喃。 手又而一動,將這天魔吊墜裝回了衣領中,貼著自己的皮肉。 “嘶嘶,嘶嘶~”輕微的異響又而傳入蕭黎耳中,小綠蛇還趴在蕭黎的肩頭,看上去軟趴趴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不過看它這樣子,好像也是剛剛醒來。 蕭黎記得,在深夜自己要睡的時候,這條小綠蛇也停下了對自己吐著綠光絲線。 應該那時,就與自己一起睡著了。 “小黎。”倏在這時,天空傳來一陣呼喊。 是野人小子的聲音。 “你怎麼就睡在這裡啊,我就說啊,睡在天地間,才是真正的睡眠方式,不過你睡在這裡,也是不能完全感受到大自然,你應該過去跟我一起睡的。” 隨後,野人小子的聲音又響。 蕭黎:“……” 蕭黎抬頭,往上看去。 虛空之中,出現了野人小子的身影。 不過,並不是他一個人。 他的右肩,扛著一頭野鹿。 他的左手,此時正抓著一個人。 “這小子改吃人了?”見到被他抓在手裡的人,這是蕭黎的第一反應。 不過很快,蕭黎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似在哪裡見過。 “柳若笙!”蕭黎旋即認了出來。 這個人還真的認識,以前,乃是天武學宮的學員。 當年自己與妹妹來到大周皇城,他還與獨孤飄煙他們一起,在皇城外等自己。 “蕭黎。”被野人小子抓在手裡的柳若笙,望著下方的蕭黎也是一呼。 “你們還真的認識嗎?”聽到蕭黎呼著手裡之人的名字,手裡之人又喊著蕭黎,野人小子說。 隨後身體一動,落在了蕭黎所在的屋頂上,將柳若笙放下。 “我在山下看到了一隻野鹿,正要抓野鹿的時候,這個小子喊我,說想讓我帶他上山,說認識你,想見你。”野人小子再對蕭黎說。 “想見我?什麼事?”蕭黎輕喃著說,看向了這個柳若笙。 “是關於飄煙的事,飄煙現在有危險,還望你去救救她。”柳若笙對蕭黎說。 “獨孤飄煙?”嘴中念著獨孤飄煙的名字,蕭黎的臉上反而浮現起了冷意。 這獨孤飄煙,乃是獨孤敬的義女。 如今蕭黎已然知曉,當年獨孤敬安排這女人接近自己,必然是想從自己身上,得知父親的訊息,或引出父親,對他獨孤敬通風報信。 “她獨孤飄煙有危險關我何事。”蕭黎冷冷回道。 “啊?”聽到蕭黎此話,柳若笙一聲驚“啊”。 他沒有想到,蕭黎會說這樣的話。 他一直以為,獨孤飄煙與他乃是親戚,若是獨孤飄煙有危險的話,他應該會去相助。 可結果…… “你走吧。”蕭黎再對柳若笙說。 “蕭黎,不可以啊,若你不救飄煙,飄煙真的有危險啊。只有你能救得了她啊。”柳若笙再對蕭黎說道,嘴中似帶著哀求。 “你找她的義父獨孤敬吧,獨孤敬比我更有本事。”蕭黎說。 那獨孤敬,可是與父親蕭洺源一樣,乃是通天境的強者。 “獨孤城主,你也知道,獨孤城主遠在臨州城啊,遠水根本救不了近火啊。 蕭黎,求求你了,求你救救飄煙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不要見死不救啊。我跪下來求你了。” 說著此話,這柳若笙還真的對蕭黎就此跪下。 “蕭黎,我真的求求你了。”柳若笙再說。 見他如此,蕭黎眉頭皺起,跟著對野人小子說:“小野,送客。” “送客,咋送啊?”聽到蕭黎此話,野人小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想怎麼送就怎麼送,把他送出去就行。”蕭黎對他說。 “啊?好吧。”小野似明白了過來。 “那這先給你,你可別吃完了。”說著這話,野人小子將扛在肩頭的野鹿遞給了蕭黎。 蕭黎接過後,野人小子左手又而一動,將那下跪的柳若笙直接抓起,帶著他飛向了空中。 “蕭黎,你如今有能耐了就忘恩負義了吧。” “你想想你當時來大周皇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是誰接的你。” “如今飄煙有難,你居然見死不救。” 被野人小子抓在手裡的柳若笙,一直衝著下方的蕭黎在怒聲大吼。 蕭黎聽在耳中根本無動於衷,他在想,這恐怕會是那獨孤敬的陰謀,不得不防。 通天境界的獨孤敬,自己碰到確實打不過他。 若自己落在他的手上,以自己為人質,恐怕父親會危險。 就算不是獨孤敬的陰謀,那獨孤飄煙也是不想救。 “蕭黎……” “你有完沒完,真是欠揍是吧。” “啪!” 就在那個柳若笙再次呼喝出蕭黎之名時,野人小子不耐煩地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響起一陣無比清脆的脆響之音,頓給柳若笙那張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五指掌印。 這還是因為手中這個人認識蕭黎,他特地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