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洺遙對蕭黎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神色也逐漸變得認真了起來。 “三叔你也不肯說嗎。”蕭黎暗暗一嘆。 “不能說。”蕭洺遙說。 “好吧。”見他始終不開口透露母親的事,蕭黎也是無奈。 隨後走到蕭洺遙身旁,低下頭,雙目也是望向下方的山川河流,望著那一片美景。 只是這美景雖美,他根本無暇欣賞。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他們不肯透露母親的事。 母親她,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片小世界,還是挺好看的吧。”見蕭黎低頭而望,蕭洺遙又而出聲。 “挺美。”蕭黎只淡淡地說了這兩個字。 “是啊。”蕭洺遙點頭贊同說。 望了沒一會兒,蕭黎便與蕭洺遙道別,離開了這裡回到了船艙。 蕭洺遙望著蕭黎離去的背影,見到他進入船艙之後,出聲道:“你真的打算這輩子都不告訴這個孩子?” 隨著他這道話音落下,忽見一道白色身影從上而降,飄然而落,落在了蕭洺遙的身旁。 到來者,正是蕭黎的父親蕭洺源。 “不能告訴他,以他的性子,若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去找她。”蕭洺源說。 “嗯,這倒也是。”聽到蕭洺源此話,蕭洺遙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跟著又說: “那就,將他一輩子矇在鼓裡吧。” “嗯。”蕭洺源點頭應道。 隨後,他站在了蕭黎剛才站著的位置,也是低下頭,望著身下那一片在極快倒退的美景。 不過此刻的蕭洺源,也是根本無暇,根本沒有心思欣賞這片美景。 他依舊一直心神不寧。 他總是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 一個幽暗的地下石室,聳立著一座血紅的祭壇。 這一刻,血紅祭壇之上真傲立著一道中年身影,滿臉邪惡,嘴中不斷念誦著蒼涼、邪異的咒文。 隨著他的唸誦,腳下的血紅祭壇恍若與他之間引起了某種共鳴,一直在輕顫著。 此人,正是那臨州城主,獨孤敬。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而唸誦著咒文之際,獨孤敬的嘴中不斷地發出一陣陣滲人的怪笑,“蕭洺源,蕭洺源呀蕭洺源,不知道你感應到了沒?” “桀桀,桀桀桀桀,蕭洺源,這一次,你將無法逃脫出我的手掌心了,桀桀,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桀,這一次,我必可以得到完整的噬血邪功!” 怪笑聲不斷,於這地下石室中不斷盪漾。 若是有人聽到,必會以為這裡藏著一隻惡鬼。 …… “噗!” 飛天樓船船頭,原本與蕭洺遙站在一起的蕭洺源忽地身軀一顫,一口鮮紅的血液頓從他嘴中噴吐而出。 “二哥!”蕭洺遙見此,頓衝他驚聲一呼。 “二哥,你的毒又發作了嗎?”蕭洺遙伸手去扶蕭洺源。 “為什麼會這樣?”蕭洺源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感應著自己的身體情況。 他感受到,自己此刻的狀況,與曾經毒發作時不太一樣。 而且,這幾日一直有服用父親蕭天塵親自煉製的邪氣丹,按理說,這毒可以壓制住才對。 可剛才…… “二哥,你沒事吧?”見到蕭洺源剛才一顫吐血之後,現在沒有什麼痛苦的神色,蕭洺遙再問他。 “沒什麼事了。”蕭洺源對他回答說。 現在,他確實沒有感覺到什麼事。 剛才,就只覺得心口猛地痛了一下,然後吐了口血。 將那口血吐了之後,便不再疼痛。 “進船艙好好歇著吧。”蕭洺遙對他說。 “嗯。”蕭洺源輕輕點頭。 他覺得,可能是之前毒性發作,所留下的後遺症也不一定。 只要等自己回到守護之地後,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而且,半日後,就可以回到他的那片守護之地了。 隨後,在蕭洺遙的攙扶之下,蕭洺源便朝著船艙走去。 “呃!”然而就在此時,蕭洺源面色又而猛一大變,浮現著一抹極度痛苦。 “啊!”一陣無比淒厲,無比痛苦的慘叫聲從他嘴中狂猛吼響。 此時的他,彷彿正遭受著極度煎熬的折磨一般。 “二哥!”蕭洺遙見此,又而一聲大呼。 而蕭洺源的吼叫,頓時驚得船艙中的一道道身影閃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蕭天塵沉聲一喝。 “洺源?怎麼了?”蕭洺乾也是現身。 “父親!”蕭黎聽到慘叫後,也是身化劍芒衝刺而出,如今見到這滿是痛苦的父親,旋即一喊。 跟著連忙問扶著父親的蕭洺遙:“三叔,父親他怎麼了?” “不知道啊。”蕭洺遙回道。 蕭天塵眉頭緊緊而皺,盯著蕭洺源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像是那毒發作。”蕭天塵說。 “啊?”蕭洺遙張嘴一“啊”。 “啊!啊!啊!啊!” 而此時的蕭洺源看上去越來越痛苦,不停地大吼。 整個人看上去猶如一頭髮瘋發狂的野獸一般。 蕭天塵手凝劍指,旋即一指點在了蕭洺源的眉心之上,猛然一震。 “呃!”蕭洺源整個人猛地一顫,接著,雙目一眯,痛苦的神色才從他的臉上逐漸消失,就此昏迷過去。 “爺爺,父親他到底怎麼了?”蕭黎問蕭天塵。 “我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