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玄虛如何辦事,這艘天行樓船不是前往聖光城嗎?為何往西而飛?” 蕭黎與野人小子剛踏入船內,便聽一道蒼老冰冷的聲音響起。 那是一名一臉威武的黑衣老者,正在質問著玄虛的那名白袍女子言惜。 “我不知道你們還在天行樓船之上,天行樓船航行有變,在啟航之前,我已命人讓所有客人下船。” 言惜對那老者說。 跟著又說:“此事是我們疏忽,我這就下命樓船降落。” “降落?”聽到言惜這話語,老者面色越來越冷,“我家主人與少主要趕往聖光城,耽誤了大事,你可擔當得起? 你可知我家少主是誰?” “何事如此吵鬧,我兒龍穹正在靜心修煉,若出差池,你們可擔待得起?” 隨後,船中一間廂房的門開啟,一名身穿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走出。 “主人。”見到那金袍中年,黑衣老者朝他恭敬一呼。 隨後對那中年男子道:“他們這艘飛天樓船已經改航,如今正往西飛行。” “什麼!”聽到此話,這金袍中年憤怒的面容猛地一變,他的雙目也怒視向了言惜。 “你們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速速飛往聖光城!我兒龍穹於聖光城有一場天才對戰。” 中年男子說。 恍若在對言惜下達了命令。 這一刻,言惜也終於聽清楚了這中年男子說的那道人名。 龍穹! 此乃這些年來新崛起的後起之秀。 三年前橫空出世,於東玄域挑戰各路天才。 這些年來,敗盡了無數天才,而他,卻從無一敗。 言惜沒有想到,這龍穹竟然到了荒涼城,坐上了這天行樓船,而且碰巧又漏在了這天行樓船上。 “這……”一時間,言惜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一面是蕭黎,一面是龍穹,這都是他無法招惹的。 “還猶豫什麼?還不快派人通知開往聖光城。”金袍中年男子連忙催促。 “此事我真的做不了主,要麼,你們商量一下吧。”這時,言惜瞥到了進來的蕭黎與野人小子,轉過頭,雙目望向了他們那邊。 很顯然,將矛頭引向了他們。 見到言惜這舉動,金袍中年也轉頭望了過去,也望向了蕭黎與小野。 “與他們商量?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他們算個什麼東西,我兒龍穹在此,我還需與他們商量嗎?” 金袍中年毫不避諱的說。 這一道聲音,也落在了蕭黎與小野的耳裡。 隨後,他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衝著蕭黎與小野一喝:“兩個小子,快通知他們,讓這飛天樓船飛往聖光城。” 儼然是在對他們下達了命令。 “你算個什麼東西!”此刻,野人小子怒聲一喝。 身體一動,直接朝著那金袍中年衝了過去,速度極快,仿若化身一道兇猛的流光。 “大膽!”那個黑衣老者見狀,旋即一喝,衝向了小野。 狂烈一掌轟然打出,暴擊而去。 小野一拳迎擊。 拳與掌轟然碰撞在了一起。 “呃!”一聲痛呼響徹。 這個黑衣老者,直接被小野一拳轟飛。 “嗯?”金袍中年見狀,眉頭猛地一動,“真是好大膽啊,我兒龍穹在此,還敢如此造次,真是不自量力啊!” 他說著此話,小野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 對著他也是怒然一拳。 金袍中年渾身上下,已經流轉著一股渾厚的氣勢,雙爪齊出,竟浮現著龍之爪影,狂轟小野而去。 只不過…… 下一刻,這金袍中年男子的面容已是大變特變。 他轟出的力量,竟在野人小子的拳頭下盡皆破滅。 隨後,他的身體也是往後猛地狂飛,“嘭”地一聲重響,重重地砸在了他身後的房門上。 木門暴碎開來,木屑激飛。 他的身體還在往廂房之中飛入。 這是一間幽靜雅緻的廂房,此時正有一名十六、七歲的英俊少年盤膝而坐。 忽在這時,他面容一動,微閉地雙目猛地睜開,一股無比恐怖的氣勢衝起,恍若一頭沉睡的遠古兇獸猛地甦醒了過來。 “嘭”地一聲重響,剛才被野人小子轟飛的金袍中年,剛好飛墜在了他的身前。 “父親!”少年見之,旋即一呼。 那張英俊的面目瞬間變得無比冰冷,抬起頭,狠狠地瞪著前方。 “誰打的我父親?”冰冷的話語,於這廂房之中蕩起。 恍若此地的溫度都驟然下降。 捱了小野一拳後的金袍中年,口吐鮮血,用手怒然指著野人小子,“穹兒,給我廢了這個小子!” 龍穹站起了身,抓過了刺在他身旁的一柄龍形白槍,衝著野人小子說道: “給你機會自廢,否則死!” “我廢你爹!”小野一喝,右手往身後一抓,抓起了那把骨器。 隨後身體一個閃動,已經閃入了這間廂房。 蕭黎此時也已站在了廂房門口,望著裡面。 “那就死!”見到野人小子衝入,龍穹冷冷一喝。 手中白色龍形戰槍凌厲刺出。 “小野,不可大意。”感應這股槍力,蕭黎連忙一喝提醒。 野人小子此時也已感應到了一股兇險籠罩全身,“啊!”他暴聲一吼。 忽然之間,便見他雙目之中閃爍起了一陣紫色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