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乾糧,選了三匹好馬,高雲帶上孫斌和高順出了逎縣縣城。三人一路向南,前往黃巾起義的發祥地—冀州。
公元182年正是冀州疫病橫行的時候,整個冀州了無生機,大批的百姓為了求生四處流浪。這些四處乞討的流民,讓高雲還沒到冀州地界,就已經深刻的認識了這個年代的生靈塗炭。
高雲以前也曾經在各種媒體上看到過不少的難民,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那種苦難跟眼前的悲慘想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飢餓和疾病的折磨讓這些難民掙扎在生與死的間隙,乾癟的軀體、黯淡的眼神,災難已經完全抹殺了他們對生的渴望。苟延殘喘的氣息裡,只剩下對死的漠視。
能無牽無掛的死去,對他們來說已經成了一種解脫,但是就算這樣的解脫,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
高雲看見奄奄一息的母親,懷裡抱著嗷嗷待哺的孩子,那嬰兒飢餓的啼哭,在高雲聽來,就如同煉獄裡升起的炸雷,在他腦海裡轟鳴。
高雲走上前抱起孩子,那母親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坦然的閉上了眼睛。臨死前能看到孩子有了歸宿,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無疑是一種天大的安慰。
“回去”。高雲已經是淚眼婆娑,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把孩子交給年長的孫斌,留下三人所有的乾糧,高雲翻身上馬,直奔逎縣。
一路上各種悲慘的片段在高雲腦海裡閃現,他終於知道上天賦予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了,那就是拯救。
這個迫切的使命,讓高雲一刻也不想耽誤。回到高府前廳,高雲便命人去叫他那個正房媳婦兒—鄒雯。
第四回:前往洛陽
自從高老爺子過世以後,高家的產業便一直由鄒雯打理,這會兒高雲想要招兵買馬,自然得先把高家錢糧和產業的經營權拿回來。
派人去了以後,高雲和孫斌、高順便在前廳等候鄒雯。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鄒雯一路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管家王福跟在身後,撇著嘴,一臉的不屑。
“剛一回來就大呼小叫的,什麼事兒趕緊說,我這兒還忙著呢”。鄒雯歪坐在椅子上,不耐煩的說道。
高雲一向很厭煩這個女人,沒心情跟她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道:“老爺子去世這段兒時間裡,辛苦你了。從今天開始高家所有產業由我接手,你把鑰匙和賬簿什麼的,都交給我吧”。
“什麼?你要接手高家產業?”,鄒雯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向來對經商嗤之以鼻的書呆子,會突然來要家產經營權。
雖然這是理所應當的事,但她可沒打算把產業交出來。聽了高雲的話,急忙衝王福使了個眼色。
但是這種小動作,哪裡能逃過高雲的眼睛,早就看在眼裡,也很清楚鄒雯給王福使眼色的意思。
這倒有點兒出乎高雲意料了,本來看在鄒雯這幾年辛苦打理產業的份上,自己是想分她一份紅利,另外再給她置辦一處宅邸,隨便她自己出去快活。
但看這會兒這形勢,鄒雯和奴才王福明顯是要反客為主啊。“艹你的,這是人家書呆子祖上幾輩積累下來的,再說這也是老子要拿來招兵買馬的,你個**要真敢搶,那就是往老子槍口上撞了!”
高雲看著鄒雯和王福,心說“但願你倆安安分分的,還有好果子吃”。但是這想法還在腦子裡轉悠呢,王福轉過身就往外走,高雲知道他是要去叫人,一個箭步往前,擋住王福,“站下!”
高雲這一站、一喊,霸氣十足。但他太高估自己這名譽上的一家之主的威嚴了,王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一看高雲擋住去路,連想都沒想,伸手就把高雲推了個踉蹌,“滾開!書呆子”。
這個書呆子平常都窩在書房裡,很少鍛鍊,身體都鏽住了。王福這一推,高雲倒打一個趔趄,“我曰嫩釀!”,實在是沒想到,王福再怎麼著也不過是個管家,竟然敢毫無顧忌的對他這個主人動手。
“艹捏釀!大了你的狗膽!”,高雲那火兒騰一下就上來了,“高順!給我拿下!”
“遵命!”,高順見主公被侮辱,早就恨得牙根癢癢,高雲話音未落,高順已經閃到王福身後,抓住王福肩膀隨手往後一扔。
那王福五大三粗一條大漢,高順就那麼隨手一甩,王福倒飛五步,“嘟昂!”的一聲摔在地上。
“哪裡來的野奴才,敢打我的管家……”。鄒雯好像還挺心疼這個王福,見自己相好的被高順打了,呼啦一下站了起來,瞬間原形畢露,一副要撒潑的態勢。
鄒雯這剛擺開架子,還沒開始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