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碼頭上,當夜色完全降臨的時候,在秘密碼頭的海面上突然升起四道黑影,只見這四個巨大的黑影開啟了一個蓋子。
然後從這四道黑影之中陸陸走下來上百名全付武裝計程車兵。如果鐵蛋在這,那他一定會驚呼:
“啊,這不是金虎別動隊的隊員麼?原來少爺讓他們坐著潛艇來的。難怪前些天那一千多名香港護衛隊員分批化裝潛伏到上海時,他沒有見過些別動隊員們,原來他們是從海下面來的。”
與此同時,當這些別動隊員們上岸以後,就被分成十臺汽車。分別向著上海的幾個重要地點駛去。
雖然現在的夜間是軍管期間,可是華興洋行的汽車到哪裡都通行無阻。再說有熟悉小道的司機偷偷走小路,所以這十臺汽車進入廣闊的上海,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多日來的恐怖氣息籠罩著上海,如今的上海已經失去了往日燈紅酒綠的風采。寂靜的夜晚不但沒有市民隨便出遊,就連站崗計程車兵也因為多日來連番執勤,一個個都變得無精打采。
尤其是位於龍華監獄的幾名守衛,前幾天剛剛白得了十塊大洋,幾人當天夜裡就去夜場好好的消費了一回。如今又是幾天過去,也沒了更多的進項,幾個守衛沒錢出去尋樂了,更加無聊的打著哈氣。
幾人盤算著馬上就要到夜裡十二點了,又要到了換班的時候了,總算是可以回寢室睡個安穩覺了,這半個多月來可把大家累壞了。
很快下一班的四名守衛也打著哈氣從監區裡走了出來。“好了,別磨成了。再磨成都天亮了,快換班。”
早就凍得哆嗦的幾名守衛看到接班的戰士如此慢吞吞的早就不耐煩了。
幾名接班的戰士來到跟前,雙方一邊交換崗位,一邊嘟囔著:“催什麼催,天上下雷了,還是地上地震了?著什麼急呀?”
這名戰士話音一落,就聽遠處傳來幾聲巨大無比的爆炸聲,還沒等幾人回過神來。就聽到身後不遠的監獄圍牆也傳來了幾聲轟轟巨響,幾人都被強烈的爆炸震得趴在地上。
一名新兵還大聲的喊道:“真的打雷了,真的地震了。”
旁邊一位年長的戰士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窮叫什麼,這是破炸聲,聽不出來麼?”
“啊,這是赤匪要來劫獄呀。我們快點起來戰鬥吧。”又一名年青的戰士的不禁問道。
“戰鬥個屁,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的赤匪一看就不會少了,火力更不會差了。這可能是共匪的主力來了。
咱們就一個排,二十幾個人,不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統統趴著別動,裝死。裝死不會麼?”這個老戰士一說完。把頭一埋,兩眼一閉,還真和死人一樣了。
小戰士再向旁邊一看,八個戰士有四個躺在地上裝死的。另外幾個和自已一樣的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大家好像同時中槍了一樣,腦袋向下一低,一起趴在地上統統死了過去。
幾名守衛趴在地上,能聽到監區裡傳來陣陣的機槍,一聽這機槍的聲音就不是他們革命軍的機槍。
心中想著“這赤匪的火力好強?”接著又是幾聲巨烈的爆炸聲,然後是樓房倒塌的聲音,再然後是零星的幾聲槍響,很快整個龍華監獄就安靜了。
幾名守衛趴在地上還在尋思,估計監獄裡的軍事委員會的那幫官老爺們這回是凶多吉少了,活該!讓你們老不把我們當人看,天天呦來喝去的。這回全讓赤匪殺光才好。
槍聲剛剛停止,就從監區裡傳來了巨大的**萬歲的歡呼聲。幾名老兵抬頭互相看了看:
“看見沒?我說是赤匪的主力來了吧。你瞧他們喊的口號,估計他們很快就會逃獄了。等他們走遠了我們再起來。”
先前的老戰士提議,眼前的幾名革命軍也不答話,只是用腦袋拱了拱地,表示同意。大家都小心的交流著,生怕弄出聲響讓赤匪聽見,自已的小命不保。
老戰士不屑的說道:“瞧你們這點膽氣,還當兵呢?老子在張大帥手裡當兵時就練得一身好膽,每每戰鬥都能全身而退。
想當年我在直系,皖系多個軍隊中幹過,如今我又在革命軍中當兵,大小戰鬥不下百起,這都是小場面。”
一個小戰士受不了老戰士吹牛:“你就是靠著這個裝死**,才活過來的吧?““哎,你個小憋三你說什麼呢?瞧不起我是不是?要不是我攔著你,你早就去當炮灰去了。管他們誰打誰呢,咱能活著就是勝利。我可不給他們賣命去。”
幾名士兵正趴在地上開茶話會,一會的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