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說的都是實情。”李鐵趕快反駁。
“還說你不吹牛,上學頭一天就說自已去談幾百萬的買賣,你敢說那不是你說的?”
李鐵正想隨口承認,可是一細想自已還真沒談過幾百萬的買賣。只好回答,“我沒說過我談幾百萬的買賣。我只說我要談的是一百萬的買賣。”
“爹地你看,他是不是愛吹牛?”
徐父一聽基本上就認定了眼前的李鐵還真是個愛吹牛的小屁孩,正想好好教訓一下眼前的李鐵。
誰知還沒等他訓斥李鐵,就聽門外傳來小李子回來了的聲音,小李子一邊向徐父這邊跑來,一邊還大喊。“不好了,老爺,不好了,老爺。”
徐父心裡咯噔一下怒吼道“什麼不好了老爺,好好說話。”
小李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回道:“啟秉老爺,那個,那個公司真的跑了。我,我剛才找到那家公司,發現大門緊閉,公司裡一個人也沒有。
問了下旁邊的商家,說是就在剛剛來了幾個日本人,進門說了幾句話,他們就一起鎖門關業了,和左右連個召呼也沒打。
這不,我一知道信,就馬不停蹄的跑回來報信了。老爺,老爺,老爺!”隨著小李子的一聲驚喊叫。眾人才發現,徐父早已怒火攻心昏了過去。
一時之間,善美商場內雞飛狗跳,有的夥計喊救命呀,有的夥計出門找人幫忙。徐美琪雖然是醫科,可是也是一年級新生,才上了幾天的理論課,也是頭一次遇到昏厥的人。
同時又是自已的至親,早已慌了手腳,倒是旁邊的李鐵鎮定得多,大喊一聲,“掐人中呀,快掐人中。”
聽到李鐵的提醒,眾人才想起來掐人中這事,一時之間眾人安定了不少,你掐人中,我潑冷水,他再連拍帶打,好陣的折騰終於將徐老爺救了回來。
“這可如何是好?他們真是一夥的。這夥人訂了一百套辦公桌椅,外加兩百把實木登。一百張會客沙發。
這些貨昨天到的岸,今天才都剛剛入庫。他們要是不買了。我得賣多少年才能賣回成本呀。
為了這筆訂單,我可是從大和洋行拆借了不少錢,這一下,我可就要傾家蕩產了。”說到此處,徐父不禁潸然淚下。
一旁眾夥計和徐美琪也是跟著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商場要是倒閉了,他們這些夥計也就沒了生計,自已一家人又怎麼過活呀。
徐美琪則想到,大和良田原來是這樣陰狠的人,幸虧她骨子裡就不喜歡日本人。如果她一時瞎了眼看上了大和良田,她的未來還不一定是什麼樣呢?
可是一想到為了這筆生意父親從洋行借的那些錢,要是幾日後不能歸還,他們家還要面臨牢獄之災呢。
“我說別的洋行不借我錢,只有大和洋行肯借我那麼多錢,還只要我的商場和家產做抵壓。原來這大和良田和大和洋行是一夥的。
唉,我真笨,都姓大和,我怎麼就沒多想一下呀。唉,縱橫商場二十年,一朝貪心,傾家蕩產,我死不足惜。
可憐我的女兒,才剛上大學。”還沒等徐父說完,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周圍的夥計也很湊趣的跟著哭了起來;好像不我哭幾下,不足以表達自已的忠心。
就在大家傷心欲絕之時,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哎我說,你們到底還做不做生意了,不就是積壓幾百套傢俱麼。不行我全買了。”
眾人停止了哭聲,齊齊一抬頭,看到說話的原來是美琪的那個小校友李鐵。一眾店員包括徐氏父女都沒有搭理他,一起低下頭,再次抱頭痛哭。
李鐵沒有辦法只好拿出殺手鐧,拿出一打紙伸到眾人眼前。
眾人正哭的剛剛有點心得,忽然一打紙從上而下落入眾人眼前,眼神好的已經被眼前的紙吸引住了。
眼神不好的如徐父還伸手把紙向外推了推,哪知剛推了一半,忽然覺得眼前的一打紙好眼熟,好有親切感。再定睛一看,“哇,全是一萬元一張的金票呀。”
徐父一把將眼前的金票攥在手裡,生怕金票跑了一般。“這些錢是要買傢俱的?”
“當然。要不我拿出來幹什麼。”
點了點手中的金票一共五張,雖然不能解決全部的資金問題。但是解決眼前的危機足夠了。徐父還有些不信的再次問道“這些錢全部要買傢俱?”
“當然了,也許還要買的更多。這些錢也可能僅僅只是定金。”李鐵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旁邊的徐美琪才不相信這些錢是李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