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水平線上。
不夠……還不夠……我默默地告誡自己,這一戰沒有其他目的,我要做的只是繼續磨練他、提升他,他是死神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唯一的希望,我要幫他打敗藍染。
一護見我不動,便也緩緩直起了腰,他的眼睛非常清澈,保持著謹慎說出了我已清楚的話。
“……我卻看不清你的刀,跟你對戰時,你明顯並沒把我當成對手,是有別人吧?”他說道,“儘管我看不出你究竟面對的是什麼,可是……”
“哎呀,原來你的聯想能力這麼豐富呢。”我毫無誠意地打斷他,同時猛地提升靈壓,可我並沒把全部能量融入神槍。黑崎一護天生就是戰鬥的機器,他不斷地成長、蛻變,他的潛力幾乎是無限的。
那麼我所需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引匯出他足以跟藍染抗衡的實力。
一護不出所料被我釋放的靈壓震懾,我省去騙他神槍能力的囉嗦環節,騙人早成了我一種自然而然的本能,可我從心底不希望在這最後一戰裡用在酷似海燕的這個男孩身上。
“要小心哦,我不會放水的。”我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瞬間揮出神槍,刀身急速伸長,我很久沒用神槍大肆破壞了,當刀刃切斷高大的建築物並引起倒塌時,給人一種不顧一切去發洩的快/感。
神槍憑藉極長的刀身,靈壓遍佈刀刃時有著所向披靡的力道,我水平掃向一護,他起先是一味地躲避,不過當攻擊的頻率增加到他躲不開時,他終於迫不得已用刀抵擋。
我沒騙他說這是卍解,他卻從這一次碰觸後領悟到我並不能斬斷他的刀,這時送出一點好處是必要的獎勵,因此他就勢揮出月牙時我並沒刻意躲開。
老實說,那股黑色的靈壓撞在頭骨上真的很痛,我還以為腦殼會碎掉。
“好吧,既然拉開距離不能佔到便宜的話,看來我也只好放棄了。”我把流到眼睛上的血抹掉,一邊用說話吸引他的注意力,一邊將神槍突然收回來,誘導他將注意力放在神槍變化的速度上。
太慢了,他必須再更快些變強才行。
無視掉一護的震驚,我將神槍縮回袖筒遮住,快速瞬步到他面前,用了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從各種刁鑽角度向他攻擊。
由於刀身縮短,我快速攻擊要輕鬆許多,反觀一護就不太妙了,他完全是憑藉感官和直覺在勉強擋住我,有好幾次我都能割到他,只得小心掩飾著把刀轉個方向,劃破一點衣服來作為警告。
如此近身地對上幾百個回合,我發現一護漸漸跟得上我的速度了,然後再快點,他適應了就再快一點……直到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並試探著向我反擊時,我才猛地躍起來,用行動印證他對神槍能力的推測——就是速度。
神槍將將擦破他的肩膀,剛才近身對戰讓他體能猛增,立刻就躲開了刀刃的攻擊範圍。不止如此,他還藉著我將刀下壓的間隙掠到我面前。
“你的刀能伸多長或有多麼驚人的破壞力都不是重點吧?”一護冷靜地看著我,用的並非疑問的口吻,又說道:“市丸銀,你的刀真正厲害在伸長的速度。”
我笑著甩甩刀上的血:“真不賴,被你看出來啦?”
一護挺臭屁地用鼻子一哼。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我摸著刀脊,笑容漸漸冷下來,“它是最快的刀,就算你清楚這一點,也還是躲不開。”
我一層層增加著附著於刀上的靈壓,神槍的攻擊力逐漸提升。若他能保護屍魂界就等於保護了白哉,為此我做什麼都不後悔,我願意成為臺階助他跳得更高,哪怕換來的盡是誤會而沒有半分理解。
手猛地攥緊了刀柄,我下意識提升靈壓,神槍筆直刺向一護的眉心,他後仰著躲開,可伸長的神槍帶著極大的靈壓氣流,直接推著他越過藍染和黑崎一心頭頂,撞在大樓上方。
我收回刀,落在藍染背後:“對不起,藍染隊長,我沒注意到你們在談話。”
“……沒關係,”藍染說話的同時,一股劇烈膨脹的靈壓在他體內沸騰起來,崩玉帶著壓迫性的力量驚醒了,“我們的談話剛好結束。”
我垂下眼睛,甚至將神槍收回了刀鞘,一護正驚異於我的動作時,一束光突然從藍染的胸口穿出,那個把手杖當來福槍用的蠢男人正站在高處,單手按著帽子偽裝紳士。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浦原被帽簷陰影遮住的眼睛朝我瞄了瞄,隨即轉向藍染,他們簡短地客套了幾句後,藍染就瞬間移動般一刀刺入浦原胸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