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五番隊內真正屬於藍染手下的人極少,他對誰都不信任,又過分自負,所以通常情況下藍染不願意讓自己的事被更多人知道。所以他說了放假,就真的沒再對我進行監視,看起來像個不錯的老闆。
“副隊長你回來了!你沒事就好!”入隊不久的一個女孩縮著肩膀把臉埋在手心裡,低低地哭起來。我下意識把手伸了過去,想按著她的腦袋揉一揉,然而卻在半途僵住了。
她不是卡諾,不是我平日裡欺負慣了的小跟班——當然也不是白哉,我覺得最能讓我得到安慰的人。
大家都在忙著傷心或者慶幸,並沒人注意到我的異常,我彆扭地收回手,抬眼卻發現白哉正站在帳篷前看著我這邊,低垂的眼簾裡有許多看不清楚的情緒。
他只怔了幾秒鐘,便走過來,路過我身邊時說道:“準備隊葬吧。”
屍體都沒有……我瞥見白哉手裡拿了幾樣卡諾帶來的日用品,好歹算是他的東西。
“是啊,隊葬。”當白哉經過我身邊時,我低聲自言自語地說著,白哉果然停住,半眯著眼睛看向我。
我抓過他的手腕,拿過卡諾的遺物,拇指在白哉手腕處很輕地揉了幾下,他的手臂立刻僵硬了,不過礙於這麼多人在場,沒有甩開我。
“朽木隊長,這東西還是由我放上去吧。”
簡陋的木塔很快燃燒了起來,白哉帶著六番隊的人跟我分隊而立,火光沖天的時候,很多跟卡諾熟識的人都垂下了頭,而我跟白哉都沒有。
白哉微仰著頭,漆黑的眼中跳動著火苗,下巴到鎖骨的線條消瘦而突出,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把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壓抑著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