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過那男人卻不說話,偶爾會咳嗽幾聲,聽起來病得很重。
“喂,市丸銀,放開你的手。”白哉抬起手腕,語氣硬邦邦地說。
我下意識鬆開,白哉沒說什麼,只是盤著腿坐下來,把千本櫻平放在膝蓋上,閉起眼睛做老僧入定的模樣。
頭頂的紙窗開啟了一條縫,不知屋裡點了什麼香,斷斷續續地飄出股混雜著酒氣的味道,粘膩膩的,好像還有點熱乎乎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我推推白哉的肩膀:“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你的鼻子有問題。”白哉語氣頗不耐煩,連個眼神兒都沒捨得勻給我。
我湊到他面前,把臉無限地貼近他,又朝他長長伸出來的睫毛吹口氣,結果這傢伙真的進入冥想狀態似的,完全不為所動。我實在太無聊,於是站起來表示要去周圍走走,白哉這回連理都不理我了。
這家妓/院顯然是有背景的,我陸續又碰見幾個像是商人或政要之類的客人。後院大概是建在一座特別大的花園裡,散落的許多小屋門口都有兩盞石燈,一旦屋內的女人接客中,引路女僕就會把石燈熄滅。我站在一間極大的房頂上望過去,這會兒已經有半數的屋子有客人了,也包括我腳下這間。
這屋子的石燈比我跟白哉盯著的那間滅的還早,看樣子是來了很久的熟客。房蓋鋪了層厚厚的草,白天的溫度還沒散,躺在上面又柔軟又溫暖,舒服極了。
“嗯……大……哈……”
不知不覺睡著了,我被下面房子裡傳來的聲音吵醒,也不知過了多久,前院都開始吵鬧起來。
“嗯啊……”
隔著房頂,屋裡面高亢的聲音還是把我嚇一跳,我忽然又聞到那股混在酒水飯菜之中的奇怪香氣,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