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不自在地問道,見我聳著肩看向別處,他頓了一會又問:“你的嘴怎麼了?”
我被這份純潔直直地刺穿心臟,內心幾乎流血。
“沒什麼,可能昨晚吃了過敏的東西吧,很快就會好的。”
“哦。”他認真地點點頭,隨即細長的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又說:“我的嘴好像也有點腫,是那個魚麼?昨晚我也吃了的那個?”
內心裡的我倒地不起,快被他這近乎白痴的純真戳到吐血身亡了。
——那是昨晚他不鬆手後被我一氣之下親的,當然他那狗啃骨頭似的一頓亂咬也沒讓我得了什麼好處。
“啊,誰知道呢,昨晚吃了很多東西,不太記得了。”我趕緊在櫃子裡取出兩盒面制點心,這是今早還不能走直線的海燕送過來的,據說是他妹妹為表歉意送給我和白哉的禮物。我沒有吃,留給某個小醉鬼。
為了儘快轉移他的注意,我忙說:“吃點吧,宿醉的話還是這東西比較好。”
白哉到底沒頂住胃裡的叫囂,應了一聲接過盒子,吃相依然良好但速度快了很多,沒一會就把那精美的點心消滅了一半。
嘿,空鶴那種男人性格會因為白哉在他家喝得不成人形而愧疚麼?我預感良好地覺得,照這麼發展下去,多抓住海燕几個把柄只是個時間問題。
正自得其樂地看著白哉狼吞虎嚥,腦袋裡對驅使海燕在靜靈庭裸奔之類進行腦補的時候,病房門被拉開了,頓時那位讓我看了就連嘴唇都不疼的男人走進來。
蒼純微微笑著說:“白哉、市丸君,你們的歸隊手續已經辦完了,我們整理一下東西回六番隊吧。”
25第二十四章 迴歸朽木家
白哉的院子不小,房屋卻很簡單。主屋正中是書房,兩側分別是臥室和一個小儲物間,側屋是開敞沒有裝紙門的,看樣子是客廳之類會客的地方。
“前後院都種了櫻花樹,因為夫人在生少爺的時候本家櫻花齊放,這也是家主大人的意思。”
我跟在負責侍奉白哉的老婆婆身後,聽她介紹著。老婆婆名叫韜子,大家都叫她韜婆,姓氏恐怕連她自己都忘了。從她臉上的皺紋和背部的弧度來看年紀應該不小,她只能靠著柺杖緩慢行走,是負責管理白哉院中下僕工作的人。
韜婆說:“前院是少爺平日的訓練場,後院稍窄一些,少爺最喜歡坐在那裡的藤椅上品茶。”
一陣風正好吹過來,櫻花樹的花瓣旋轉著飄下,整個院落頓時被染上一層炫目柔和的淡粉色,極美也極安靜。
只一週沒回來,白哉院子裡的櫻花樹居然奇蹟般地開了花,樹上蔥鬱的葉子全數消失,像被染了色一樣,翠綠的樹忽地變成了濃郁的粉,遠看著極為朦朧,像是樹枝都被一團團粉色的絨毛包裹了。樹枝又覆在大半個房簷上,看上去就彷彿給這座古舊的宅子添了裝飾,完全變了個模樣。
我跟韜婆站在迴廊上,都忍不住被這份美景吸引了,她說:“這院子裡的櫻樹是白哉少爺出生第二天種上的,只在少爺剛會走那年開過一次花,可惜那時候……”
“怎麼了?”我問道,發現韜婆堪比未來白哉的棺材臉上居然閃過一絲悲意。
“夫人去世了。”韜婆輕輕搖搖頭,繞著房子外緣的迴廊繼續往後走,“那時候的櫻花開得也像現在這麼燦爛,家主大人覺得不吉利,想砍掉這兩株樹,可是被蒼純大人阻止了。”
蒼純?那不就是……
韜婆對我點頭說道:“沒錯,蒼純大人說,這花是夫人的精氣化的。那年生了少爺後夫人傷了元氣,始終沒有養好,蒼純大人覺得這櫻花就是夫人在守護著白哉少爺呢。”
不知不覺地我們繞到了後院,這棵櫻樹要比前院的更粗壯,樹下果然擺著藤椅和茶桌,已落了一層厚厚的花瓣。
我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是沒有什麼生理規律可言的,比如那位活了千年的老妖怪總隊長,卻沒想到連植物也是這樣不分季節說開花就開花。
“韜婆,請問這兩棵樹是什麼時候開的花?”
“就是少爺領悟斬魄刀的那晚。”她走到藤椅前,小心地掃掉上面的花瓣,然後把我按到上面坐下來。
這種大貴族家的老僕多半也是沒落的貴族,對我這種人是有很大歧視的,在我第一天被蒼純帶回來時我就知道了。然而韜婆現在居然讓我坐在她家少爺的椅子上,我頓時覺得屁股底下好像被戳進了兩根釘子,什麼姿勢都肉疼。
韜婆拍拍我的肩膀讓我坐穩:“這麼多年了,沒想到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