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包括滿姐在內的、傅二嫂從孃家帶來的三個下人也被攆了出去,本來傅定禕還想讓傅二嫂滾回孃家去,傅先生勸他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然就是給阿林樹敵,以後貽害無窮,他這才放過了傅二嫂。
傅定禕自己也覺得無奈,住在外面沒有不友好的人在周圍,阿林會自由隨意許多,可是外面太不安全了,在傅公館,除了下人、護院、保鏢,還有職業軍人,至少裡三層外三層都有人守著。
在外面呢,他要指望誰來保護阿林?傅六公子的名頭說起來威風,多少也算幹出來一番事業,若真要讓誰給他找一個既能照顧人又能保護人的專業人士來,他那幫狐朋狗友是一點用也沒有。他能讓海明月歌舞廳的下屬蔡長更從員工中挑幾個身價清白、老實可靠、無不良生活習慣作風、沒有拖後腿的、有眼力價兒的人出來好好培訓培訓,等阿林出院後讓他們守著阿林。
住院的日子有些無聊,喻舒靜一有時間就過來跟阿林說話,給她講故事。這天,講得累了,像往常一樣,她帶著阿林出去散步,何一東正好也來了,幾個人便一邊走一邊聊,草地上有人在彈鋼琴,阿林立刻被吸引住了——看不見東西以後,她對音樂突然變得特別感興趣,喻舒靜笑著讓人搬來一張椅子,讓阿林坐在琴師的旁邊聽著。
喻舒靜站在一旁看著,臉上帶著如春風般的淺淺笑容,何一東心中莫名的有些怪異感,隨著她的目光看著阿林懸空不停地有節奏地舞動的手指,再一細看,她的手指移動跳躍的方位和頻率跟那個琴師一樣,他聳聳眉問道,“阿林以前應該會彈鋼琴的吧,看她那麼投入。”
喻舒靜笑了一下,“阿林啊,她是上天的寵兒,無論什麼東西她一學就會,不但會鋼琴、小提琴,還有那些傳統樂器,笛蕭琴箏,她沒有不會的,可是她很低調,不喜歡錶現,知道的人也就寥寥幾個。”何一東笑,“看來阿林有此遭遇是天妒英才拉。”喻舒靜沉默下來,氣氛正有些凝滯,突然啪啪啪幾聲槍響,人群裡尖叫聲四起,人們紛紛四散逃命。
喻舒靜被何一東撲在身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心裡一陣陣地發慌,從地上爬起來,她看見阿林一動不動地在小凳子上坐著,眼神有些渙散,左臉和左邊的衣服上滿是鮮血,而她身邊的那個琴師滿身是血地倒在鋼琴上臉朝著阿林,似乎在死死地盯著阿林,喻舒靜顫抖著輕輕叫了一聲,“阿林。”
阿林回到神來,轉頭看著喻舒靜,手指著趴在琴鍵上的琴師的屍體,“舒靜姐姐,他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說著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阿林不停地嘔著,似乎將胃都要嘔出來,吐無可吐的時候,還在一抽一抽地往外吐著黃水,等到不嘔的時候,她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唇上完全沒有的血色,委屈地說著,“舒靜姐姐,我害怕,我要阿哥。。。。。。”喻舒靜連忙抱住她,“阿林別怕,舒靜姐姐保護你,阿哥一會兒就來了。”然後向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何一東急叫道,“何先生,快來幫我把阿林帶回去,她被嚇著了。”
回到病房沒多久,阿林開始發高燒,陷入夢靨裡,她不停地在慘叫,叫聲整個醫院裡的人都能聽到了。兩天兩夜,阿林醒過來了,她眼睛可以再看見了,卻像是被嚇得矇住了,眼神發直,完全不知道說話。
一個禮拜過去了,阿林依然是呆呆傻傻的,不看人,也不說話。醫生說,阿林在試圖封閉與外界的溝通,有自閉症的傾向,家人一定要好好陪著她、開導她,這樣才有望恢復。
是夜,一間公寓裡,一個帽簷拉得很低的男子壓著聲音大發雷霆,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對著他,臉上直冒冷汗,“老闆,實在是意料之外的情況,誰能想到竟然有人殺人呢。。。。。。”魏長峰不耐煩,“暫時不要再動手了,吩咐你的人不要出去亂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某間酒店的房間裡,一個男子摸著自己的下巴搖搖頭,頗覺滑稽的一笑,“看來刺激過頭了。”他對面的女人無不焦慮地問,“萬一她一輩子就這樣了怎麼辦?”男子收了笑影,搖搖頭,“醫生不是說了,她這只是自我保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嗯,看來得慢慢來,不能再操之過急了。”
男子意味深長地問,“我真不明白,這件事你為什麼瞞著你丈夫,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洩露了自己對愛這個詞的輕忽和蔑視,“就算他漠視你,你也要盡一切所能為他打算嗎?為此,你不惜私下裡跟他父親合作,竊取他的機密,如今怎麼如此絕情了。”女子心中深恨,纖手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臉上卻立刻露出嫵媚撩人的表情,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