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查出一些頭緒,死的那些都是竹葉青自己的手下,不等破案緝拿兇手,白衣社餘黨也全被殺死。緊接著有一天,有個人向我求救,說我父親被人刺殺了,情況萬分危急,兇手雖然逃走了,但是身中兩槍,肯定逃不遠;我趕過去,讓人將父親安排入院,我便帶人在附近嚴密搜查,終於找到昏死在一間廢棄廠房裡的竹葉青,從那之後,我一直關著他。”
沈林心中百轉千回,不知是悲是喜,“難道,難道你說的故人,指的是他?兩個人其實都在你手裡?”魏長峰輕描淡寫地點點頭,“我本來以為以你對方鳴宇的感情,他失蹤了那麼久,你想到的第一個人該是他,可是沒想到竟然不是。”
沈林頓了頓,“你的意思是竹葉青的那些手下都是他自己殺的,可這是為什麼?”魏長峰嘲諷地挑起左邊的嘴角,“你覺得能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針對白衣社?為什麼要針對我父親?你真的不明白嗎?唐瑞卿你應該知道吧,化身為方鳴宇表弟的年輕人,竹葉青一路提拔他上位,身經百戰、機變幹練,對方忠心耿耿,僅是無意之中讓特務科總部的人知道方對你很不一般,然後他私自與白衣社的人合作,私自讓人謊報了你的訊息,以致讓你身陷險境,便被竹葉青下了殺手,他對竹葉青一直是忠心耿耿,違揹他的旨意只是怕他為女人自毀前程,你明白嗎?”
沈林抑制著心中洶湧澎湃的情緒,冷冷地說,“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你明明涉入不深,卻又瞭解這麼多內情,我實在不明白你的心思,你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要幹什麼?你已經得到了那麼多,為什麼還要關著他,你竟然如此貪心不足嗎?要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收入自己囊中才肯善罷甘休嗎?”
魏長峰面無表情地瞧著他,一聲吆喝,他點的菜也上來了,堂倌看著桌面上幾乎沒有動的菜,遲疑地問,“客官怎麼不動筷子,菜冷了可就失了味了,可是不合胃口?”沈林道,“菜餚很可口,我們只是說話入了神,忘了手上還拿著筷子了。這是給你的。”堂倌接過銀元,歡喜地答應著去了。
沈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魏長峰,腦中思量著剛才聽到的內容。
說方鳴宇大開殺戒,為了某個原因將自己的後路都堵死了,她相信這種可能,但是說都是為了她,她無論如何覺得不能相信,她不相信一個心機深沉、野心勃勃地特務頭子能對自己如此決絕,能為了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費盡心血、無所不至。她心中忍不住嗤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她也不可能自作多情地覺得有人愛她不可自拔到這種地步。
魏長峰到底想幹什麼?他故意隱瞞了方鳴宇也被他監禁的事實,是為了方鳴宇運走了那部分東西嗎?可是他為什麼要向她傳達這些莫名其妙的資訊呢?讓她相信方鳴宇對她的深情,對他有什麼意義呢?
沈林說道,“你我見見方鳴宇,我會勸他把東西交給你。”魏長峰搖搖頭,“那天,你額頭上撞傷,被他看見了,我不過略一威脅,他就告訴了東西的安置地點,可惜啊。”沈林盯住她,魏長峰繼續說,“我的人被跟蹤了,方鳴宇和那筆東西一起被人劫走了。”
沈林心思電轉,冷笑了一聲,看了窗下的人群一眼,滿申城裡,知道這筆東西存在的也不過幾個人,是誰的動作,想也能想出來,扭轉過頭,“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啊,千方百計地引人找到我,應該也是在你計劃之中吧,我會弄清楚你想幹什麼的。”
魏長峰還想說什麼,沈林直接站起來,在桌子上扔了兩塊銀元,說了聲,“餐費我們分攤吧。”便轉過屏風,往樓下走去,剛到樓梯口,一個人便走到她身後,用一把槍抵住她,那人低聲說道,“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走。”
一直走到旁邊僻靜的巷子,一群人迅速圍了上來,捆住她的手腳,堵住她的口舌,用黑布袋從頭到腳的罩住,被人扛在肩膀上疾奔了一陣,然後似乎是上了一輛車,沈林被“啪”地一聲扔在車子裡的座椅上,一個粗噶油滑的聲音說道,“你他媽輕點,摔壞了你賠啊!”引擎聲響,車子動了起來。
約過了一個半個鐘頭,車子停下來了。
沈林再次被扛起來,然後應該是進了內室,上樓梯,她被放在了椅子上,黑口袋被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
☆、計中之計
眼前一下子亮了起來,沈林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屋子裡有不少人,“阿林——”一把清脆中略帶甜糯的女人聲音,沈林看過去,喻舒靜、柏楚楚,還有那個瘦得不成人形,卻依然用一雙沉靜溫潤的眼睛看著她的男子,沈林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心如止水,見到他完全可以無